第214章 茶·曲

天都城,一處偏僻之處,寒瑟山房,精美的涼亭中,沈逸軒、修修羅坐落在一邊,而對面的卻是一位絕代佳人,一張絕美的臉應照出這裡異常美好的風景。

沉默,三人都是沉默着,臉上神色也都是各異,沈逸軒是一臉的冰冷,複雜的目光緊盯着對面的袖楓主人,修修羅則是淡然得多,但望向袖楓主人的目光中,也是充滿着複雜之色;而對面的袖楓主人,面對着兩人的異樣目光,神態自若,神色還是非常的淡定,手還是不停地爲兩人泡着茶。

不知過了多久,大雨慢慢停了下來,但空中仍是烏雲密佈,不知又是什麼時候就要下一場大雨似的。

這時,袖楓主人慢慢提手,拿着兩個精美的茶杯,非常輕盈地放到沈逸軒兩人面前,輕言道:“兩位,雨已停了,時間剛剛好,兩位的茶也剛剛好,請兩位品嚐一下在下的茶藝。”

沈逸軒兩人聞言,相視了一眼後,還是沉默,臉色不變地同時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放到嘴邊,慢慢聞着杯中之茶發出的真真香氣。

袖楓主人見狀,道:“兩位,在下茶藝拙劣,還請兩位指教一下在下。”

兩人聽到,都微微閉上眼睛,慢慢喝起手中的茶;茶水入口,清香四溢,片刻,兩人同時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感覺直涌上心頭,修修羅的神色也不由起了變化,微皺起眉頭,似感覺到了什麼;而沈逸軒了,頓了頓後,慢慢睜開雙眼,望向袖楓主人,輕言道:“嗯,這茶,好喝。”

袖楓主人聽到沈逸軒的話,微微笑了笑,面向沈逸軒道:“那請問,這茶好在哪裡,還請沈公子請教。”

“這茶很香,也有些清甜,喝下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思念過去的感覺。”沈逸軒輕言說道。

袖楓主人輕笑了下,道:“這茶帶給公子的感覺是思念過去的感覺,原來,公子內心深處是想要回到過去。”

沈逸軒聽到這話,思索了一下,道:“回到過去?這是不太可能的,但我對過去的確是有一種思念之感,而這種思念,我好像又不想去面對,你能告訴我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不。”

袖楓主人聽完,面向沈逸軒輕笑了下,道:“沈公子,你的這種感覺,我曾經也有過,至於是什麼。”說到這裡,岫楓主人忽又笑了笑,道:“這種感覺,等會我會爲你們彈奏一曲,你應該能聽到這一種感覺。”說完,又轉望向修修羅,道:“修公子,你又覺得這茶怎樣,能否說說你的感覺。”

修修羅慢慢睜開雙眼,眼中似有些模糊,頓了頓後,道:“茶水自然像是剛纔阿軒說的一樣,即很香,又很清甜,但在這香甜的後面,涌入到我身體的感覺卻是夾帶着苦澀,一種複雜的苦澀,百態的苦澀,言不盡的苦澀。”

袖楓主人聞言,臉色微變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只是異樣地望了望修修羅,沉思良久,才慢慢說道:“修公子,看來,你的似又許多苦惱。”

修修羅聽到,望向岫楓主人,一個字也沒再說出口,似不知該說些什麼似的,而只是靜靜地望着岫楓主人。

袖楓主人見狀,輕笑了下,手一揚,慢慢起身,輕言道:“兩位,想必兩位都想知道自己內心底的那種莫名的感覺,就由在下爲兩位頭彈奏一曲,希望能解答一些兩位心底的疑問。”說着,慢慢走向一旁的一個座位上,前面擺放着一把古琴,一支金色的長簫。

袖楓主人慢慢坐下後,手微微試了試琴絃後,又面向兩人說道:“兩位,在下獻醜了。”話音落下,手慢慢拂動,開始拂動起琴絃來。

而沈逸軒兩人也相應地閉上雙眼,靜靜地聆聽着袖楓主人彈奏着的音弦。

輕音浮動,在整個寂靜的涼亭中響起,輕柔的琴音甚是令人陶醉,而又在這輕柔的琴音中,袖楓主人又慢慢吟道;

“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話音落下,音弦也慢慢跟着消失。

在音弦慢慢停下後,涼亭內又是一片寂靜;良久過後,袖楓主人慢慢起身,又回到沈逸軒修修羅兩人的對面;而這時,沈逸軒兩人也慢慢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對面的袖楓主人。

三人,六相望了一陣後,袖楓主人首先打破了沉寂,說道:“兩位,剛纔是否感受到了什麼,能否再和在下說說。”

“很繁華,很熱鬧,”

“有着一股看不透的悲傷,似感覺得,又似感覺不到。”

袖楓主人聽到兩人的回答,深思了一下,笑了笑,道:“看來兩位對這些技藝都不是很瞭解,而相對的卻是執着着另外之事。”

兩人聽聞,臉上都出現疑慮,相視一眼後,頓了頓,沈逸軒開口說道:“我們兩個對這些都不是內行,的確領略不到主人的意境,還請主人直接明示我們,在下對主人感激不盡。”

“兩位不必自謙,我剛纔說兩位對這些技藝不是很瞭解,沒有半點貶低兩人的意思,而只是現在……”說道這裡,袖楓主人慾言又止。

“現在什麼,你能否說得明白一些了。”沈逸軒快速回應懂。

“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吧,兩位的意境已經領略到了,只是還差那麼一點點而已。”袖楓主人輕笑着說道。

“哦,那一點點是什麼,還請主人指教。”沈逸軒迴應道。

袖楓主人聞言,道:“茶,是一個起點和終點;而曲,便是這個起點與終點之間的整個過程;兩者都缺一不可,缺了任何一樣,都不會有現在你們的存在,兩者皆備,自身的感悟,應當就在這茶和曲當中。”

兩人聽到岫楓主人這話,更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似懂了一點點,又似什麼都不懂;兩人沉默了半刻後,沈逸軒正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不料,袖楓主人搶先說道:“在下現在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如果兩位願意等在下的話,可以暫且在這寒瑟山房中休息一下,在下會在不久後,再來回答兩位心中疑慮。”說完,正欲轉身離去。

沈逸軒見狀,不由站起身來,連忙衝到岫楓主人面前,道:“不行,主人,在下對你先前跟我說的改變整個世間,或者毀滅整個世間的話着實有些疑慮,還請主人指點一下迷津,我現在到底是該何去何從,我後面的路,應當怎麼走下去。”六道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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