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林卻不理老闆娘的反應,徑直自左邊樓梯上了到了六樓頂樓,等高臨遠,江山如畫,繁華的江畔碼頭大小船隻多不可數,江水平緩如帶,似乎,這條桀驁的大江在流入帝都這繁華之都後也感染了帝都繁華的夢幻味道。
這裡佔地確實極佳,這家會所的老闆確實是一個頗有眼光的人。
站在窗口,杜林臨風而立,對黑衣衛和別人產生的衝突充耳不聞,看起來倒是閒逸得很。
江風帶**溼而又清新的味道,略略帶了些惺味,有捕魚人在江心撒網,一網起上來卻只有幾尾而已,那漁人卻並未因此沮喪,將捕上的魚倒在船板上,繼續下網。
“雷蒙,你看這樣的景色,心裡有什麼感觸?”杜林忽然開口問道。
一直跟在杜林身後的雷蒙聞言不由一怔,思量了一下,半晌後才答道:“渺小與壯麗!”
“噢!”杜林點了點頭,似雷蒙這樣的想法大抵也是一般人的正常想法,在壯麗的蒼茫江水面前,一個人是再渺小不過的了!”
可是,杜林想的卻不是這些,蒼茫壯麗的滄瀾江水,繁華如錦的帝都風情,可是,於自己究竟有何關聯?從踏入帝都開始思考的人生命題,杜林如今仍舊沒有能夠想明白。
或許前幾日還以爲自己已經明白,可是,到了昨夜之後,杜林心頭又生起了迷茫,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讓公主當貼身丫鬟,隨手抹殺劍聖強者,乃至使得劍聖精神失常。即便是全身力量已絕大部分不能使用,但對杜林而言,這些依然很容易,可是,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又能如何?
誠如皇帝古安裡所言,自己要的是一種恣意的人生,完全無所束縛的人生,可是。杜林現現在這樣的恣意其實不是自己想要地,究竟,怎樣的恣意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
或許,人類不該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不該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爲,很少有人能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更少有人知道自己存在是爲了什麼。
只是,作爲一個現代人。在以前血火交織的人生中不曾有閒考慮這些,但在踏出囚籠之後,總不免費些神思去思考這些無聊的東西。
而這一次,似乎依然無果,這本身是一個難解的命題,尤其對於杜林這樣的人而言,拋卻那些強橫地能力不談,單純以思維方式而論,杜林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極容易厭倦,以致於那厭倦感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不改變一些東西,生活中沒有永恆的**,前世如此,這一世仍舊如此。
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厭倦感,杜林也不會在極可能有死無生的情況下衝出囚籠結界,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厭倦感。杜林不會在某些前一刻還言笑不羈的情形下覺得興味索然。
現在的帝都,只是一場還未完全展現的舞會,作爲舞會地參與者,杜林已有了提前離席的想法,如果這場盛宴還不展現一點有趣的東西的話,杜林未必有等到這場盛宴**的耐性。
庭院中有呼喝聲傳來,杜林恍若未聞。
“先生,請雅間入座!”那紫跟着上樓來,出了喘息之聲,看着杜林和雷蒙二人站在樓道的盡頭遠眺。忙出聲招呼。
杜林漫應了一聲,懶懶地收回了目光,跟在那紫的身後轉進了一間佈局不俗的雅閣。
風景依舊,那跟在那紫身後的女婢沏了茶來,杜林喝上了一口,清香的茶味撲鼻,杜林連喝了幾口。
“先生,是否請尊下停手?萬事都可以商量!”那紫低聲賠笑說道,臉上堆積地笑容其實顯得很假。在嚴肅的杜林面前能保持着這樣的風度其實已是不易了。其實她也是***場中的老手。慣於跟人言笑不羈,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可是,對着杜林,心裡只覺壓抑,雖然杜林沒有刻意的保持着什麼嚴肅,但心神渺遠中,自有一番氣息外泄,又豈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闆娘所能抵擋?
杜林只是看了那紫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後者表情一僵,也不再說下去,深深地看了杜林一眼後忽轉身走出了門去。
屋內氣氛淡然,杜林心緒倒不至於說是不佳,但確實與往日截然不同,流露出
流氓臉孔截然不同地神采與風度來。
雷蒙也是較爲沉默的一個人,見到杜林不語,他也只是爲杜林悄然斟上了茶。
“雷蒙,我一直都沒問過你,你究竟有什麼樣的放不下的,以致於你要用你的自由作爲代價的?”沉默了半晌,杜林忽然問道。
“主人!”雷蒙聞言臉上肌肉微微一陣抽搐,看向了杜林,眼中帶着不願提起的神情。
“也罷,就不問你了!”看着雷蒙的表情,杜林淡然道:“你是想以你自己的手完成你自己的心願吧,等過些時候我傳你真正地武技!”
“謝謝主人!”雷蒙沉聲道。
卻在此時,一聲中氣十足的清朗聲音響起,“哪些王八蛋在吵,還讓不讓人睡了?”
“彌可蘭,你嚎喪麼?”又有聲音響起,這此卻是女聲了,聲音清脆卻帶着惱怒的意味,讓人一聞聲音就忍不住想見一個潑辣卻好看的女孩的形象。
那叫彌可蘭的男子一聽見那女聲,聲音卻是弱了下去,“安妮姐姐,你可是主人,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麼?”聲音弱弱的,似帶着委屈,前後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先閉嘴好了!”那叫安妮的女子卻不罷休,又喊了一嗓子。
杜林聽了這些聲音也沒有什麼神情地變化,舉起茶杯立在窗前,一身青衣顯得卓然布裙。
門口腳步聲中,那紫奔了進來,瞧着杜林道:“統領大人,是在是對不起,吵着您了,請您見諒!”一個勁的陪着笑,即便杜林對她並不如何理會。
只是,話語雖然謙恭,但那統領大人地稱呼一喊出來,卻又多了幾分別的意思了,杜林回頭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接着,那紫又道:“統領大人,您難得來趟,不知您想玩些什麼?”
“噢?”杜林倒料不到還又什麼節目,想一想卻也平常,這裡是會所,那自然不是單純喝茶的地方,於是笑問道:“有什麼玩的?”
那紫倒也知趣,笑道:“我安排了幾個特別點的姑娘來陪大人吧,有什麼問題,大人都可以問她們!”說着,不等杜林說什麼,那紫拍了下手,然後自門口轉進了一個人來。
一身黑裙,身態玲瓏窈窕,黑紗覆面,一頭黑盤於腦後,邁着輕盈而風情萬種的步子,踏進門來的女子給人以極端的嫵媚之感,那胸口那**峰似欲裂衣而出。
杜林眨了下眼。
那黑衣女子才一踏入了屋內,緊接着又是一個女子邁步而入,身着金燦燦的胸衣,下身也只被短得只覆蓋住了大腿根的金色裙子蓋住,身段如蛇一般的扭着,臉上沒有什麼遮飾物,黑色的頭散開覆蓋住了半邊臉頰,每邁一步都有着勾引人**的衝動。
杜林輕嘆了一聲,喝了口茶道:“還有別的麼?”
若論容貌身材,這兩女都是上上之選,奈何杜林現在沒有這樣的閒心,本身心事就頗重,而且經歷過海倫薇絲安諸女之後,這些風塵中的女子還真無法瞧在眼中。
那紫長眉一挑,道:“大人可是對她們不滿意麼?”
杜林淡然點頭,雖現在對女色並沒有多少**,但杜林也不是什麼君子,道:“如果沒什麼新穎的,你也不必在這礙事了,就讓你身後的那個留下吧!”
那紫一咬牙,轉身瞧了一眼身後,卻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姿色並不如何出衆,只是有些懵懂的清新意味而已。
“大人且慢,給那紫多一點時間好麼?”那紫又轉頭看着杜林,心道看來不下點本錢,還真打動不了這位黑衣統領了。
杜林懶懶得揮了一下手,看着方纔進來的女子隨着那紫出了門去,只留下那羞澀的丫鬟站在那不知所措,便招了下手道:“丫頭,你過來給我倒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