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吉米，你和那個該死的荷蘭人一樣狡猾！”
“法克魷吐！鮑勃！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雜種！”
“汪汪汪！”
“汪汪汪汪！”
第二天清晨，唐武揉着有些發昏的頭，被窗外的爭吵聲吵醒。
“可憐的英國佬，連一個安靜的早晨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麼？”
唐武叼着牙刷，睡眼朦朧地來到陽臺上。
此時已有不少人和唐武一樣，從窗戶裡伸出頭，盯着街道上兩個四五十歲的發福大叔扭打在一起。在他們身後，一隻雪納瑞和柯基卻沒有幫主人打架，而是站在一旁，用一種繁衍物種的方式觀看着自己主人的表演。
“嘿！TOM，早上好！小心你的口水！”
“晚上好，卡特曼！”聽到聲音後唐武低下頭，看到了一個留着一頭棕色捲毛的胖子，正朝自己揮着手。
“TOM，昨天那球踢的不錯！”
“謝謝，我想不會有第二次了！”唐武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球。
“不，TOM，你不知道，你那個助攻來的有多重要！”卡特曼雖頂着兩個熊貓眼，但一想到切爾西的比分和克雷斯波的進球，便神采奕奕。“現在埃爾南的進球數已經達到了兩個，很快就能追上亨利和範尼了！”
“是是是，如果下場比賽我還能上場的話，我還會找機會給他助攻的！”唐武翻了個白眼。
“噢不！你千萬別那麼做！”卡特曼發出一聲驚呼，“TOM，你別忘了你是個門將！”
“你也知道我是個門將？”唐武漱了一口水，“那你爲什麼不提我在最後關頭那個撲救呢？要知道當時我差點摔斷了我的腰！”
“哈TOM你別逗了！”卡特曼擺了擺手，“就算那球進了能怎麼樣，反正狼隊已經大比分落後了。我們讓他進一個，這對比賽結果並無影響！”
“可對我有影響！”唐武大聲道，“對了，他們是怎麼回事？”
唐武轉移話題，卡特曼也並未繼續糾結，看了一眼街上T恤都被扯爛的兩人，“就是那樣唄！一個槍手球迷和一個紅魔球迷在兩個切爾西球迷的房子底下打架的故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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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們在打架，但我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打！”唐武說涮了涮牙缸，又捧起一把水拍在臉上。
“嘿，TOM，你注意點，水都滴在我腦袋上了！”卡特曼抗議道。
“別在意！這是乾淨的！”唐武彈了幾滴水下去。
“法克！早知道我就住樓上了！”卡特曼一邊罵着一邊往旁邊移了移。“你知道嗎？昨天曼聯在老特拉福德被阿森納逼平了。”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他倆都是平局的話，切爾西也不會上升到聯賽第一！”唐武點頭道。
“那你知道比賽中發生什麼了嗎？”卡特曼興奮道。
“據說維埃拉因爲紅牌被罰下了，而過後他和範尼兩人又在球員通道中打了起來。”
“噢兄弟，你簡直太孤陋寡聞了！”卡特曼大笑道，“你知道嗎？昨天老特拉福德最後的十分鐘裡，紅牌、點球、羣毆等一系列戲碼全部上演，那場面堪稱好萊塢大片！”
“到底怎麼回事？”洗臉刷牙後，唐武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拿出一副指甲刀修剪起來。
對一個守門員來說，指甲太長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概80多分鐘的時候吧，維埃拉和範尼兩人在頭球中撞在了一起。你也知道那個法國黑人的脾氣有多麼暴躁，還沒起身就伸出腳朝範尼踢去。”
“噢？那簡直太糟糕了！如果我是裁判我或許也這麼判！”
“可你知道嗎，他並沒有踢到範尼！”卡特曼得意道，“但卻是因爲這個發泄的動作亮黃變一紅罰下場的。”
“然後呢？”
“然後阿森納和溫格就不幹了唄！他們都說範尼是一個好演員！”
“那點球又是怎麼回事？”
“哈！這事有意思就有意思在這裡！嘿，你看雪莉和羅比換ZS了！這個ZS我可從未見過！不行，待會我要對我的傑西卡來上一發！”
傑西卡.阿爾芭，神奇四俠的隱身女，卡特曼的YY對象。
卡特曼給了唐武一個衛生眼，繼續說道，“傷停補時時兩隊還是0比0，但這時裁判卻判給曼聯一個點球！嘿，你知道嗎，這個賽季以來曼聯一共得到多少個點球了？五個！整整五個啊！”
“那又說明什麼？”唐武還是很相信英足總的，畢竟英國佬在現在還是很注意臉面。
“不是說明什麼，而是告訴你在曼聯想贏球的時候，連阿森納都擋不住！”
“然後呢？”
“然後範尼把點球踢飛了！”
“踢飛了？你確定？”
“當然！哈哈哈！”卡特曼大笑道，“當着六萬多球迷的面把球踢飛了！你能想象得到範尼當時的表情嗎？”
“好吧，我大概猜到了。”唐武的腦海浮現的，是幾個月前歐文那張不可思議的臉。
“當時基恩等人都快把拳頭打在他臉上了！你不知道阿森納那幫人有多激動！”
“然後呢？範尼沒反擊嗎？”
“當然沒有！”卡特曼得意地說道，“我猜他當時都蒙了，連點球都沒踢進，估計他在想回去如何得面對弗格森的怒火吧！”
“那確實很可怕！“唐武搖了搖頭，”不過後來在球員通道里是咋回事？”
“法克！TOM，你能不能回屋剪你的指甲！”卡特曼剛剛得意忘形，唐武剪下來的指甲隨着風飛到了他的大嘴中！
“放心，我剛剛洗過手了！”唐武沒所謂道。
“噢！呸、呸呸！”卡特曼不停地吐着口水。
“別嚐了，繼續往下說！”
“法克！如果你不是切爾西的門將的話，我絕對會拿硫酸把你那根多餘的手指頭溶掉！絕對！”卡特曼罵了一句，繼續說道，“比賽結束後在球員通道里維埃拉和範尼又相遇了，這一次範尼罵維埃拉沒品，而如果不是傑姆巴等人拉住了他，維埃拉早就上去讓荷蘭人嚐嚐他的法國飛腿了！”
“但即使是這樣，曼聯上下都支持這個連點球都沒罰進的荷蘭人，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聽着卡特曼得意的提問，唐武一邊磨着自己剛剪過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望着再次換姿勢的雪莉和羅比。
就在這時，唐武眼睛一亮。在兩隻寵物犬前方的另一條馬路上，唐武看到了一頂平常的草帽和一身熟悉的碎花長裙。
“春天果然來了！”唐武低喃了一聲，連忙把手中的工具扔在一旁。
“或許是因爲那個新來的小小羅還沒辦法像小貝那樣進球吧！”唐武敷衍一聲後連忙穿好衣服，“祝你和你的隱身女神可以堅持的久一些，晚安卡特曼！”
“法克，你猜錯了TOM！”卡特曼罵了一聲，“你不知道小小羅到底有多強，他的盤帶讓所有人都眼花繚亂！”
卡特曼還沒說完，就聽到樓上的關門聲。隨即“蹬蹬蹬”的聲音響起，唐武飛似的跑到了樓下。
看到樓下唐武急匆匆離開，卡特曼攤了攤手，回到屋子裡。
關上窗簾，肥宅從電腦中調出傑西卡的泳裝照，拿着一卷紙躺在了牀上。
“噢！康姆昂!北鼻！”卡特曼大喊了一句。
3分鐘後，這名程序員胖子滿意地擦了擦手，關掉了臥室裡的牀頭燈。
“晚安！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