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錨的漁船?”樑辰皺了皺眉頭,“先駛過去看看。”
“是,辰哥。”張山應了一聲,隨後大船拉起了汽笛聲,放緩了速度,駛了過去。
樑辰走到了駕駛室,順着望遠鏡,凝神向着前望了過去,只見前方果然有一艘漁船停在了那裡,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似的,船上還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好像是船上失火了。”張山看了半晌,小聲說道。
也正在這時,無線電通訊器裡傳來了前方那艘船的呼救聲,用的是純正的英語,“快救救我們,我們的船失火了。”同時,望遠鏡中能清楚地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從冒着濃煙的船上往下跳,而那艘漁船火勢很猛,轉眼間船尾已經燒得通紅一片,火勢已經根本控制不住了。
“開過去救人。”樑辰離開了望遠鏡,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茫茫大海上兩艘船相遇已經是緣份,所有擦肩而過的船都會彼此間拉響友好的長短汽笛向對方致敬,一旦真遇到了什麼事情,另一艘船也是不可能不對遇險的船隻進行救援的。
大船拉響了汽笛,加速向着前方駛了過去,同時,所有的救援裝備都已經準備好,只待駛到近處便將他們救起來。
向前行進了十分鐘左右,只見對面海面上浮着不少的人,還有幾艘小小的橡皮艇向着這邊奮了過來,也有幾個人抓着舢板向這邊遊。
“快快快,下水救人。”張山喝了一聲,下屬們開始放下了救生艇,同時垂下了繩索,開始救人。
前前後後忙活了二十分鐘,好不容易纔將落在海里的那些人救了上來,一個個滿身上下溼淋淋的,不少人還肚子鼓鼓的,像是喝了不少水的樣子。
不過萬幸的是,這些人好歹沒被大海淹死,碰到了貴人,揀了一條命。
此刻,所有人都聚在甲板上,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樣子,都擠在那裡喘着粗氣,東張西望的。這些人有黑人也有白人還有黃種人,不過還是以黑人居多,白人只有五六個的樣子,黃種人大概能十幾個,可能是因爲
常年在海上捕撈打魚的緣故,一個個很是精壯。
望着這些人,樑辰微笑着走了過去,李鐵還有趙盈香站在他身後看熱鬧。對面一個高大的白人也走了過來,向樑辰咧嘴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尊敬的好心人,您好,感謝上帝,能讓我和我的朋友們遇到了您,如果沒有您和您的朋友們,恐怕我們現在已經淹死在海里餵魚了。”那個高大的白人滿臉感激之情地走了過來,抓着樑辰的手拼命地搖着,嘴裡說出了一大堆感激的話。
“呵呵,海上相逢就是緣份,相互救助也是份內之事,不必那麼客氣,只要你們活着就好。”樑辰呵呵一笑道,不過,隨即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因爲,那個白人突然間掏出了一把槍來,頂住了他的胸膛。
“不不不,還是要感謝你們的,如果沒有你們,我又怎麼可能復得仇呢?如果沒有你們,我們又怎麼可能再一次抓到大唐公司的唐宇唐大少呢並且劫獲這艘萬噸巨輪呢?”那個高大的白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光潔的牙齒,臉上的笑容卻突然間獰惡起來,手裡的槍緩緩上移,頂住了樑辰的腦門,咬牙切齒地向着樑辰說道。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些人突然間從溼淋淋的衣服裡掏出了一把把手槍來,指向了樑辰身後的每一個人,並且,一羣人潮水般地涌了過來,企圖要控制住這艘船。
“爲什麼?我救了你們,你們反而還要恩將仇報?”樑辰臉上的表情錯愕不已,彷彿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不領情不道謝,突然間就說翻臉就翻臉呢?
“因爲我是阿巴迪·埃塞亞!”那個白人放聲狂笑道(此人物包括人物背景屬於杜撰,諸君切莫對號入座,如有雷同,實屬不幸)。
只是,他的狂笑聲只笑出了半聲,便戛然而止,樑辰突然間就是閃電般的一偏頭,同時抓住了他的右手,只是輕輕一扭,槍已經到了他手裡,同時,槍已經指向了阿巴迪的腦門子,轉眼間就是主客互易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簡直太快了,快得阿巴迪·埃塞亞根本沒有反
應過來,一切就都已經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了。
與此同時,“噠噠噠噠噠……”船頭上突然間響起了一陣陣的機槍響聲,兩挺機槍突然間分左右兩側開火,子彈紛飛如雨,向着前方成片飛灑了過去。
“撲撲撲撲……”那是子彈打在人的身體上的聲音,一朵朵血花噴濺而起,淒厲的慘嚎聲響徹不停,殘肢斷臂當空飛舞,一排排的人如同割穀子般倒了下去。
兩排子彈,打成了兩個並不交叉的卻極其完美的扇面,並且不斷向前延伸,轉眼間便已經摞倒了絕大部分人,剩下的人膽顫心驚地扔下槍趴在那裡,屁股朝天,渾身顫抖着,連動也不敢再動。
而樑辰和阿巴迪就站在那兩個扇面的夾縫兒當中,周圍的人倒下的屍體整好將他們兩個襯在一條空白的衚衕當中。
“原來你就是阿巴迪·埃塞亞大帥,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樑辰哈哈一笑道。
“你,你,你,你這個魔鬼,你殺了我幾乎全部的手下……”阿巴迪·埃塞亞渾身顫抖着,哆嗦着手摘下了臉上的一塊血肉,不能置信地望着周圍的一切,他無法相信,剛纔還跟着他一起設計伏擊樑辰的這羣手下,居然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他更無法想像,樑辰倒底是怎麼看出來他的身份,並且製造了這場可怕的大屠殺的。
“魔鬼居然稱那些反抗者爲魔鬼?哈哈,這個論調倒還真是很好笑,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樑辰將手中的槍點了點他的腦門子,哈哈大笑道,不過冰冷的眼神中卻沒有半點笑意,相反,是一片恐怖的殺意。
“嗎的,想跟我們辰哥玩兒這一套,你還他媽的嫩着呢,小達,這叫什麼?”張山抱着一挺火神炮走了過來,冷笑不停地道。火神炮是他的最愛的,最符合這傢伙的暴力審美觀。
“這叫班門弄斧。”張達上下翻飛地玩兒着一把軍刀,走到了張山身旁,不屑地說道。同時,路過哪個還沒死的海盜身邊,便順手補上一刀送他上路,其冷酷殘忍之處,看得阿巴迪汗流浹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