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飛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一人驅車去了古玩街。
倒不是真想認那老頭爲師,而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問,昨天人多不方便。
進了店裡空無一人,但場景卻和昨天大相徑庭。
明明是大白天,店裡卻陰森幽暗的很,最誇張的是,這個年代了居然還點着油燈。
“有人嗎?”
秦飛謹慎呼喊。卻無人應答,他又喊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人
。奇怪,這糟老頭店門大開,人卻不見。
秦飛不由自主走向櫃檯,貨架上那些古樸卻又熠熠生輝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仔細一看,好傢伙,無論是頂層的青銅鼎,酒樽,還是下層那些唐三彩青花瓷,玉瓶什麼的居然都是真品。
這老頭好生闊氣,一般的古玩店老闆能放在前面展櫃上的,能有一兩件真的就差不多了。
而且還得是專門挑那種不值錢的,端看昨天賣給他畫和護甲的那位老闆。
珍貴的東西都是用匣子藏起來藏在後面,捧出來還要小心翼翼的。
這老頭倒好,直接大刺刺的擺在外面,店門大開,人卻不見。
就不怕有人摸進來把他的東西偷了嗎?
秦飛看的出神,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Wшw ●ttкan ●¢ o
“來的挺快,本來按我估摸着,最起碼還得過兩天才來。”
古老頭自顧自的抽着一個水菸袋,頭髮依舊是亂糟糟的。
但今天難得換了一身正式的中山裝,見秦飛皺眉看着他,他笑眯眯的問道。
“怎麼,想通了今天來拜師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問問你,你怎麼知道內勁,你是不是認識老瘋子。”
秦飛表情嚴肅,不錯過古老頭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老瘋子教他的從來不是什麼簡單的武功,端看他三年就能立足龍獄島就可見一般。
可老瘋子卻從不肯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古老頭能點出武功來路,說不定認識老瘋子。
“老瘋子是誰,教你武功的師父嗎?”
古老頭的反問,讓秦飛眯了眯眼,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如果這糟老頭不認識老瘋子的話,他待在這也沒什麼意義。
“小友別急着走啊。”
古先生乾瘦的手輕飄飄的按在秦飛肩膀上,秦飛神色微動,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
怎麼回事,他動不了了?
“放開!”
秦飛腰下發力,肩膀下沉,一個璇身扭動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立即打算掙脫古老頭的手臂,古老頭的手,依然紋絲不動搭在他的肩上,甚至他還笑眯眯的說道。
“小友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走,未免不太禮貌。”
“你既不認識老瘋子,那我同你也沒什麼好講的。”
秦飛一身冷哼,就想離開,老瘋子待他如師如父,明明手眼通天,甚至有能力將他送到龍獄島。
卻一直被關在監獄裡,如果有機會,他想知道關於老瘋子的一切。
“你別急啊,雖然我不認識什麼老瘋子,但是你這武功來路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想,知道這武功來路,對你查你想知道的,肯定沒壞處。”
這話成功說動了秦飛,秦飛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古老頭。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
“放心放心,老頭我不圖你什麼,跟我來吧,前廳沒什麼坐的地方,我帶你去後院。”
前廳是招待一般客人的,有貴客到,自然是請他去後院了。
秦飛警惕的不遠不近的跟着古老頭,兩人從偏門進了後院。
見到後院光景,饒是秦飛見多識廣,也忍不住微微心驚。
怪不得這老頭前面櫃檯上隨意擺放着那些值錢的古董。
跟後院這些東西比起來,前面的果真是垃圾。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些圍欄和柱子房樑,都是黃花梨木和檀香木的吧。
中間有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漢白玉石漆的臺子。
湖面假山層疊,儼然一個小型的蘇州園林的模樣,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假山底下有一個洞穴,竟然臥着兩隻鴛鴦,又見湖水清澈見底,10來條金龍魚,暢快的遊曳。
湖面蓮葉飄飄,白色的蓮花遺世獨立,仔細一看,竟然是睡蓮。
“老頭,你養這些玩意兒不犯法嗎?”
秦飛忍不住開口,睡蓮鴛鴦就算了,金龍魚這玩意可是珍稀一級保護動物。
養這玩意,要許可證的,而且光有許可證還不行,還得會養。
養死了還得賠錢,這老頭一養一大羣,也不怕被人發現。
古老頭聽見這話,嘿嘿一笑道:“小友見笑了,一個小愛好,你當沒看到就好。”
秦飛聞言嘴角抽搐,也沒說什麼,這老頭要養什麼是他的自由,他也不愛多管閒事。
又見園子裡種着的,居然盡是奇花異草,大部分都是名貴品種。
當季的牡丹,未開的蘭花,整個院子的造價,不下四五十億。
這老頭,到底什麼來路?
秦飛跟着他一路走,突然注意到,角落裡層層疊疊,居然堆簇着一堆秦飛十分眼熟的小白花。
他走上前攔住古老頭,狀似無意指着那簇花說道。
“你這老頭倒是奇怪,院裡這麼多珍惜植物,幾簇路邊野花倒被你精心打理起來。”
那花明顯比院裡其它花待遇好多了,四周野草盡除,還小心的用籬笆圍了起來。
古老頭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輕笑解釋道。
“小友誤會了,這不是什麼野花,此花名喚百靈,雖看似平凡。”
但論其珍稀程度的話,怕是園中所有花都不及它。”
“哦,照你說的這麼稀奇的話,豈不是隻有你這個地方有了?”
秦飛不動聲色繼續套話,古老頭頗爲自得的繼續解釋。
“這話說來倒也沒錯,別看它現在園子里長勢喜人,我當初移植過來倒騰活可廢了不少勁。”
“封城現在要說其他地方有這花,我還真不信。”
此言一出,秦飛眸中精光一閃,照這老頭這麼說,十有八九祭拜父親的人就是他。
可,爲什麼……
“你說的懸乎,可照我看,和普通的野花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