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池田下作揣着滿肚子的疑問來到了武田雄一的住所,武田雄一竟然破天荒的站在門口等着他。
看到池田下作從車裡走出來,武田雄一和山田寧進就笑呵呵的迎了過去“池田君!真是讓我好等啊!快裡面請!”武田雄一拉着池田下作就往裡走。
池田下作儘量表現的十分平靜的說道“武田閣下!在下來晚了,讓閣下在這裡久等,下作真是過意不去,閣下請!”
坐在客廳裡,武田雄一笑着說道“池田君!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青龍組發生這樣大的變故真是讓人感到震驚和惋惜!不過池田君的雷霆手段也是讓我欽佩不已啊!”
池田下作不無得意的笑着說道“謝謝閣下的關心!些許叛亂分子起兵作亂,無異於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不知閣下召喚下作前來有何吩咐?下作必定全力以赴爲大人分憂!”
“好!池田君不愧是國之棟樑!”武田雄一誇讚道“是這樣的,據我所知,池田君和華夏的蕭遠山是八拜之交。”
“是的!”池田下作毫不猶豫的答應道“不知閣下是如何知道的?”
武田雄一併沒有回答池田下作的反問,而是繼續說道“池田君!我們在華夏還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你也是知道的,你前期在華夏的工作,石原大人感到非常滿意。”
“我們計劃要和蕭遠山繼續深化彼此的合作,鑑於你在前期的出色表現,以及你和蕭遠山的深厚交情,我極力推薦由你前往華夏,接替犬養勇誠。”
“石原大人已經同意了我的推薦,並且給予了你極大的自主權利,石原大人對犬養勇誠的工作做了非常嚴厲的批評!你這一次前往華夏,一定要和蕭遠山解釋一下,有些事情我和大人是不知情的,都是他犬養勇誠私自乾的,還請蕭遠山能夠理解。”
聽了武田雄一的一番話,池田下作終於明白了蕭遠山讓自己放心赴約的底氣了,想必是蕭遠山遙控指揮,給自己幫了大忙,他對蕭遠山的感激是無以言表。
他當即點頭答應道“請閣下放心,下作必當全力以赴向蕭遠山解釋清楚,我二弟是一個極爲通情達理之人,他不會把犬養勇誠的錯誤加到別人的身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武田雄一連連點頭“我聽說,蕭先生現在就在你的府上做客,是不是真的?”
“不敢欺瞞大人,我二弟確實正在我那裡,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前來避難的,所以我沒有向外透漏任何風聲,還請大人能夠諒解!”池田下作說的十分的誠懇。
“這是完全應該的,關於蕭先生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既然華夏容不下他,那就讓他留在我們日本吧!因爲他是我們日本的朋友,還請池田君在方便的時候,爲我和蕭先生稍做引薦,我也好認識一下這位久違了的朋友!”武田雄一適時的提出了要和蕭遠山見面的要求。
“下作回去之後就把您的邀請向我二弟轉達!”池田下作雖說嘴上答應了下來,可是他在心中是極不願意武田雄一和蕭遠山見面的。
喝的醉醺醺的池田下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時分了,蕭遠山並沒有休息,而是在客廳等着他“大哥!看你喝的如此盡興,想必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吧?”
“哈哈哈!”池田下作一邊解着領帶,一邊興奮的笑着“二弟!你說的沒錯!是好消息!好消息啊!哈哈哈!”
蕭遠山把搖搖晃晃的池田下作扶坐到沙發上“大哥!快些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好消息?”
池田下作春風得意的說道“二弟!在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說…你是不是讓你在華夏的代言人給犬養勇誠出難題了?”
蕭遠山不以爲然的點點頭“沒錯!我知道這個犬養勇誠一直跟大哥作對,以前我沒辦法收拾他,現在我有了,你們不是要跟我進一步加強合作嗎,我就讓我的代言人以各種藉口拒絕。”
“同時也把犬養勇誠當時拒絕幫助我,以及大哥極力援助我的事情,跟那個叫什麼…麻生次郎的傢伙透露了那麼一點風聲,別的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是兄弟你在幫我!告訴你吧!我後天就要前往華夏接替那個該死的犬養勇誠了,我要好好的看看他那張沮喪的狗臉,究竟是什麼臭德行!哈哈哈!”池田下作完全沉浸在了癔想之中。
看着池田下作這幅歡欣不已的樣子,蕭遠山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傢伙還真是個草包!被別人利用了竟然還不自知!看來池田家族確實是日薄西山了!青龍組要想真正振興還真不是易事!
蕭遠山言不由衷的笑着說“恭喜大哥了!預祝大哥能夠早日把犬養勇誠踩在腳底下!”
池田下作興奮的笑着“謝謝二弟吉言!不過,在我走之前,武田雄一想和二弟認識一下,不知二弟有何想法?”
蕭遠山聽到這裡眼睛悠的一睜“大哥!我不想認識毫不相干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武田雄一要見我肯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大哥如何看?”
“去!爲什麼不去?我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可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看就在明天晚上吧,要知道,能夠把你引薦給他,對我們都有利!”
“第一,這對我後天的上任有着極大的意義,說明了他對我的重視,同時也說明了我和他的私人交情也更近了一步。”
“第二,這能爲我們青龍組的振興取得非常寶貴的時間,也能爭取他的一定支持,有了他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減少許多的麻煩,最起碼那些一心想要消滅我們的人會有所顧忌的。”池田下作把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娓娓道來。
蕭遠山聽了他這番話,眼睛不由得一亮,看來這傢伙也並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看的非常準確的,看來池田下作可以從草包的行列中劃掉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聰明是歪打正着呢,還是在刻以裝扮愚蠢來騙人。
池田下作搖搖晃晃的走了,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去了父親那裡,他知道父親一定在等着他,看到那暗黃色的燈光,池田下作推開門進去了,一個小時之後他就一身輕鬆滿臉微笑的走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池田下作就對蕭遠山說道“二弟!家父想要和你談一談,有些事情他要和你商議一下。”
蕭遠山顧不上吃早餐就去了池田正鬆那裡,池田正鬆正坐在沙發上等着他,“伯父!你好!不知道伯父有什麼事情要教誨遠山,遠山必定洗耳恭聽。”
池田正鬆和藹的笑了“呵呵呵,賢侄客氣了,教誨可沒有,昨天夜裡我和下作談了談,有些事情牽扯到了你,所以我要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蕭遠山不明所以的問道“哦?是什麼事情伯父但說無妨,若有遠山能盡力的地方,遠山定當義不容辭!”
池田正鬆看着蕭遠山十分鄭重的說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了,下作明天就要前往華夏任職了,現在我們青龍組正處在恢復實力以圖振興的關鍵時刻。”
“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龍無頭則不行,下作的能力說真的非常不適合領導青龍組走向振興,這一點他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尤其是通過這次平叛的行動,我終於認識到了賢侄你的能力和魄力,下作已經決定不再擔任青龍組的首領,他極力向我推薦由你來擔任青龍組新的首領,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池田正鬆直視着有些驚愕的蕭遠山。
蕭遠山確實被池田正鬆的這番話給驚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池田下作爲什麼要這樣會做,這是對自己的試探嗎?還是一個策劃良久的陰謀?
蕭遠山稍作思量就認真的說道“伯父!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您的問題,這種事情我連想都不敢想,怎麼說呢…. 青龍組是您和無數前輩用鮮血和生命創建的,如果您真覺得我大哥的能力稍有欠缺,那麼我願意無私的去輔佐他!”
“但是,我真的不想當這個首領,我現在就已經是青龍組的二當家了,如果大哥真的沒有精力處理青龍組的事務,那麼我覺得以伯父您現在的狀態,完全可以重新掌控青龍組,我願意做伯父您的急先鋒!”
這些話確實是蕭遠山的心裡話,雖然他也對青龍組有着野心,可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在他眼裡池田下作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而真正的厲害人物就是眼前這個看似不問世事的耄耋老人。
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野心,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蕭遠山是從來不做的,所謂冒險那只是一種謙虛的說法,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成功壓在冒險的精神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池田正鬆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