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俊,你在那邊還好吧?”
“幫主,現在有一個情況非常緊急,我今天去了一趟姑蘇,有一個叫做劉正品的人被韋慶亭親自帶人綁架了,我覺得這件事情和那兩起連環刺殺案件有着極大的聯繫,我想動用這邊的人一探虛實。”
“這個劉正品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當地有什麼影響力沒有?”
“他是好漢幫的幫主,前一段時間他帶人襲擊了鱷魚幫的望江總舵,手下有六百餘衆兄弟。”
“嗯...你可以動用我們在那裡的力量,如果他有可能和我們進行合作,那最好還是把他弄出來,也算是我們在那邊的第一個勢力吧!具體的你看着辦就行,你把手機給譚國慶我來跟他說。”
“幫主,我是譚國慶,我堅決聽從幫主的調遣!”
“國慶啊!從現在開始,你要絕對的聽從嚴俊的調遣,他現在就是浙東地區的最高負責人.....你明白了嗎?”
“國慶絕對服從幫主的安排,絕對服從嚴執事在這邊的任何調動。”
兩個人用最快的時間召集齊了十幾名潛伏在本地的弟子,同時命令橫州方面的獵人成員密切注意韋慶亭的動靜,做好先期的偵查工作,隨後他們就帶領本部人員坐車前往橫州。
蕭遠山他們在下午六點多鐘到達了橫州,兩名黑電隊員先行一步悄悄地進入了城南,根據嚴俊提供的情報,幾經週轉終於找到了那座化工廠的具體位置。
他們並沒有立刻進行抵近偵察,而是在附近百十米外的的一條幹涸的水渠裡靜靜地趴着,把他們這邊的具體位置和行駛路線準確無誤的向蕭遠山做了詳細的彙報之後,他們就耐心的等候着天色的變化。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一名隊員說道“李衝,你在這裡等着門主他們到來,我先進去摸摸情況,要是一個小時之後我還不出來,那你可要替我和正品報仇啊!”
李衝一把拉住就要起身的這名隊員說道“楚幕,你留下我去,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服從命令!”楚幕嚴厲的命令道,隨即就戴着夜視眼罩和隨身的武器爬出了水渠,借傍晚時分天色的掩護,他迅速的向化工廠靠近着。
“嚴先生,我是蕭逸,我的人已經到了,你在什麼位置?”
“蕭逸,我的人再有二十分鐘就會進入橫州,大約在一個小時後就會到達目的地,如果你找到了那個地方就先過去吧,不用等我!”
“好的!”蕭遠山立刻命令司機開車前往目的地,他們按照楚幕彙報的情況準確的找到了李衝潛伏的地方,五個人把汽車藏到了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迅速的躍近了水渠裡“楚幕呢?現在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正品的消息?”蕭遠山趴在李衝的身邊小聲的問着。
“報告門主,楚幕在十分鐘前已經潛入化工廠裡去莫情況了,他要我們在這裡等一個小時,要是一個小時之後他還沒有回來,就要我們立刻撤離,找機會爲他和劉壇主報仇!”李衝簡短的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楚幕來到一個牆角處四下裡迅速的打量了一番,看到周圍沒有任何行人,他把耳朵靠到牆上認真的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隨後往後退了兩步,緊接着一個有力的助跑,身形借勢猛地向上高高躍起,兩隻手同時緊緊地攀住了牆頭,全身一用力整個人就迅速的翻進了院子裡。
他在剛一落地的時候,雙腳微微蜷起整個身體緊縮成一團,就像一隻皮球在地上迅速的悄無聲息的滾出了老遠,他一連幾個翻滾躲到了一顆巨大的冬青樹後面。他透過樹枝的空隙警惕的看着裡面的情況,發現附近沒有什麼人就拔出隨身攜帶的手槍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待總是漫長枯燥的,劉正男焦急的一個勁兒的回頭朝身後來時的路上張望着,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緊接着就聽到了嚴俊那熟悉的聲音“蕭逸,你們到了嗎?”嚴俊終於趕到了。
“嚴執事!你們終於來了!我都等不及了!”劉正品一把拉住嚴俊的手小聲說道“嚴執事!趕快進去就我哥哥吧!”
“正南兄弟不要急,你聽我說,這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也還都不知道,可不能貿然進去,那樣不但救不了你哥哥,反而會害了他,我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了,稍等等!”嚴俊小聲的安慰着一臉焦急的劉正男。
劉正品渾身已經痛的都麻木了,看着已經包紮好耳朵的韋慶亭,他哈哈狂笑道“韋慶亭!你們鱷魚幫盤踞江南數十年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好漢幫給殺得落花流水!”
“你是鱷魚幫的少幫主又能怎樣?還不是被我這個無名之輩給咬掉了耳朵!你的手段再毒辣又能奈我何?還不是拿爺爺毫無辦法!哈哈哈....鱷魚幫必定會被江湖同道給徹底掀翻的!”
“你韋慶亭必定會被我好漢幫的萬千弟子踩成肉泥!韋地必定會被我的弟兄們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好漢幫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爲我們都不是孬種!你有什麼手段就全都使出來吧!爺爺不怕你!哈哈...哈哈!”
劉正品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穿透了衆人的心臟,讓那些摧殘他的兇殘暴徒們膽戰心驚,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倉庫裡久久的震盪着,就像是一聲聲晴天霹靂,敵人在他的藐視下變得軟弱無能,敵人在他的狂笑聲中瑟瑟發抖!
韋慶亭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幫人全都在劉正品的喝罵聲中低下了頭,他怕這會影響自己一方的士氣,所以他放棄了想要繼續審問的念頭,他現在心中非常害怕面前的這個血人,他只想讓他儘快的死。
他不敢再讓他說一句話,不敢再讓他喘一口氣,生怕這裡的空氣也會被他的勇敢和無畏所感染,他心虛的看着怒視着他的劉正品,語無倫次的說道“咬死他!放狗...咬死這個傢伙!咬死他!放狗!放狗!”
隨着韋慶亭那歇斯底里的喊聲,一名手下哆嗦着手鬆開了一頭藏獒脖子上的環扣,藏獒嘶吼着撲向了遍體鱗傷的劉正品,劉正品毫不畏懼的笑了,他笑的是那樣的豪爽!那樣的悲壯!也許這對他來講是一種解脫。
所有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他們知道強壯而又野蠻狂暴的藏獒會在一瞬間,毫不費力的把已經不成人樣的劉正品給撕成無數的碎片,這種事情他們聽說過很多次了,可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但是他們卻全都不忍心去看,甚至有人在想:自己如果有一把槍的話,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朝着即將慘遭酷刑的劉正品開槍,幫他解除這絕望的恐懼和駭人聽聞的痛苦。
藏獒咆哮着撲到了劉正品的面前,噴着腥臭味的血盆大口瘋狂的咬向劉正品那高高昂起的頭顱,他的臉上始終帶着堅毅的微笑,他的死,是敵人害怕他的結果,他的死,是敵人無法在精神上戰勝他的失敗。
“砰!砰!”兩聲急促而又清脆的槍聲驚動了所有的人,狂暴的藏獒突然慘叫一聲就狠狠地撞在了劉正品的身上,將身受重傷的劉正品給撞昏迷了。
鱷魚幫弟子全都睜開眼睛互相彼此的看着,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解脫似的微笑,可是又全都迷茫的站在那裡。心中都在想“真的有人開槍了?謝天謝地!到底是誰開的槍?還好子彈不是射向自己的,真是謝天謝地!”
正瞪着眼睛一心想要看劉正品被活活咬死的韋慶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槍聲驚呆了所有的人和時間,大家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呆立了有十幾秒鐘。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倉庫的窗子上跳了進來,只見此人身穿一身叢林迷彩作訓服,臉上戴着一隻碩大的眼罩,手中握着一支猶自冒着淡淡青煙的手槍。
只見他迅速的來到劉正品的身前,左手從腰際拔出一支鋒利的軍用匕首,嗖的一下就砍向了捆綁劉正品的繩索,三兩下就把劉正品從木樁上救了下來,背在了身上。
“弟兄們!抄傢伙!”反應過來的韋慶亭,大叫一聲就要伸手拔槍,楚幕手疾眼快右手一甩,砰地一聲槍響就擊中了韋慶亭的右手腕,韋慶亭慘叫一聲就向後跌去,順勢滾了幾下躲到一張桌子後面大叫道“趕快拉警報!”
一名鱷魚幫弟子立刻慌慌張張的跑向門口,伸着手老遠就要按牆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這是一個警報器,只要按一下,整個廠區的人都會拿着武器向這裡趕來。
楚幕冷靜的朝着這名鱷魚幫弟子迅速的開槍射擊,這名弟子在距離警報器還有不到兩米的地方趴下了,同時楚幕槍口一轉,對着韋慶亭藏身的桌子一連開了三槍,韋慶亭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但是刺耳的警報聲驟然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