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變種莫桑比克射擊法(求首訂!!!)
“叮咚”兩聲鈴響,二樓閃爍的微光驟然明滅兩下,很快便陷入徹底的黑暗。
路明非等待片刻,沒聽見屋裡有什麼動靜,於是又擡手按了下門鈴。
夜雨漸大,從毛毛細雨變成了淅瀝小雨,雨珠滴落傘面不再輕輕附着於其上,而是在接觸瞬間崩碎成無數更加細小的水點。
就在路明非第三次按響門鈴的時候,屋內隱約響起樓梯踩踏聲,一個刻意壓低的粗獷嗓音從門內傳來:
“Est qui(是誰啊)?”
這聲音帶着幾分戒備,顯然路明非大半夜下雨又颳風的不在屋裡睡覺,跑到別人家門口狂按門鈴還是引起了屋主的警惕。
他知道藏在門後的人正通過貓眼窺視着自己,依舊維持着那副親和力拉滿看着人畜無害的笑容,擡手指了指身側,用嫺熟的法語現編了一個理由:
“剛纔你們家的花盆掉下來砸到了我的傘。”
他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說巴黎的女人看到路過的男子中有自己心儀的人,就會從窗戶丟下一朵玫瑰作爲邀請。
如果男人撿起玫瑰,那他們將會度過一個美妙而難以忘懷的夜晚。
美妙自不用多說,難以忘懷是美妙到一半,女人的老公回來了。
路明非當時還說這橋段怎麼那麼眼熟,後來看了評論區才知道特麼的把玫瑰換成窗戶撐杆,就是潘金蓮與西門慶相識的那一段。
他們夫妻倆愛的正大光明,婚姻還受法律保護,所以路明非把玫瑰換成了更有戲劇性,也更符合老婆呆萌本性的花盆。
畢竟她是真幹出過在窗檐上養花,還不小心連花帶盆一起碰下去的脫線操作。
而屋內之人聞言立馬緊張起來,但還是沒有開門,緊張詢問是否只砸中了路明非一人。
而當路明非表示現在整條街就他一個人後,門後傳來幾聲異響,很快房門便打開了。
屋內黑漆漆一片沒有開燈,街上昏黃的路燈燈光映照出一閃而逝雨水滴落,逸散的餘光只蔓延到小洋樓門前三寸,地面留下一個淺淺的影子。
半敞開的房門內,站着一個身披黑色西裝外套,體毛旺盛滿臉絡腮鬍的高大男人。
氣質與之前那些橫穿馬路的黑衣人有幾分相似,近距離之下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着一股體臭與香水的混合怪味兒。
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史密斯-威森1911SC,袖口暴露出的腕部繪有毒蛇般的刺青。
他用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路明非腦袋,嘴角咧開露出滿口焦黃牙齒:
“進來,小子,讓我們聊聊關於賠償的事情。”
望着黑洞洞的槍口,路明非臉上的笑容終於再也維持不住,和心裡某個地方一起悄無聲息的崩壞掉了。
“嘩啦啦——”
雨勢漸大,撐傘的少年被熱情的房主請進屋內避雨,剩下外界一衆隱蔽追蹤的人面面相覷。
隱身尾隨二人組意識到自己vip客戶遭歹人劫持,立刻動身跳上高牆,準備從頂部突入老舊的紅頂建築。
而卡塞爾學院派來保護路明非的人也立即彙報,並在第一時間僞裝成警察準備上門查水錶。
唯有一人站在街角陰影處,任由雨水砸落,滑稽的KFC包裝袋之下,那雙鐵灰色的眸子靜靜凝視着前方那棟洋樓。
就在剛纔,他從那個瘦削的背影中,捕捉到了一抹似曾相識的氣息。
那氣息,滿載着名爲“失去”的熟悉感。
“砰砰砰——!!!” 三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打破了雨夜的寂靜。
周邊早已熄燈的住戶被驚醒,窗戶重新亮起光芒。
原本還打算先按緊急流程走一遍的卡塞爾衆人驚聞槍響,嚇得魂都快丟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演戲不演戲,二話不說直接擡腳爆踹。
實木大門在身懷龍血的屠龍戰士面前形同虛設,一個照面便轟然倒下。
“FBI!Open the door!”
爲首之人衝進紅頂洋樓,手中裝載弗裡嘉子彈的手槍瞄準了客廳內的唯一活物——方纔邀請路明非進屋的絡腮鬍男人。
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疑似遭致命打擊,雙手捂着襠部兩眼翻白地暈倒在地,鷹鉤鼻都被硬生生打折,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噴。
僅此一眼,這位被派來保護路明非的專員便能肯定剛纔保護對象制服歹人的時長絕不會超過三秒,這讓他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龍血賦予的優渥視力,讓他能在夜晚看的比普通人更加清晰,通過地面殘留的水漬,他確信路明非在把人放倒之後,拿着槍直接衝上了二樓。
從關門到槍響絕只過了十秒,路明非究竟在二樓看到了什麼?
大腦飛速轉動間,他的身子已經衝上二樓。
想象中的少年持槍警戒畫面並未出現,二樓客廳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唯有一扇房門敞開,隱隱約約有嗚咽聲傳來。
專員小心湊上前,大聲用中文道出自己的身份,防止那個神出鬼沒槍法奇準的少年突然給自己來上一槍。
現在路明非手裡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子彈,吃上一發就要涼涼。
然而他話音落下,卻沒等來預想中的迴應,反倒敞開房門的臥室內傳來更加強烈的嗚咽聲,似是在求救。
專員上前查看,只見明顯是女孩兒臥室的房間內,有個頭髮散亂滿臉淚痕的少女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
牀邊有個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的法國男青年,地上則有一個光着膀子滿背紋身、褲子褪到一半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兩槍打腎一槍爆小頭,變種的莫桑比克射擊法。
專員通過那滿背紋身,確認了這個入室強暴犯的身份。
這是最近在法國聲名鵲起,疑似通過龍族血清提升暗殺能力以至於被執行部盯上的殺手組織兄弟會的成員。
沒有在意地上半死不活的渣滓,專員上前抽出青年口中的臭襪子,詢問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消失了,他消失了!”法國青年滿是雀斑的臉上半是驚恐半是激動,聲音都在不由自主地發顫:
“剛纔那個亞洲男生闖進來,拿槍把該死的強姦犯給打死了!”
“然後呢?說重點!”專員額頭青筋狂跳。
“然後他眼睛突然亮起來,我太激動了沒有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敢對聖母瑪利發誓,剛纔他就像是草原上的獅子一樣,眼睛會發光!”
法國青年嚥着唾沫,一副世界觀遭到暴力拆遷並尚未完成重塑的模樣:
“接着他就消失了,站在門口看了我們一眼,整個人突然就消失了!
我的上帝,他是漫畫裡的超級英雄嗎,會瞬間移動的那種?
說真的剛纔他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是在和一頭猛獸對視,還是沒有隔着柵欄的那種,嚇得我都快要尿褲子了!”
聞聽此言,專員立馬意識到事情可能大條了,臉色黑如鍋底轉身衝出門外朝着三樓追去。
臨出門前還不忘提醒一句:“你已經尿褲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