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外的戰鬥十分激烈,劉琦幾次想要阻止樓乙繼續深入建築,卻都被蠻千鈞給擋了回來,更甚者這個粗鄙的傢伙,就像是一個野人一樣既殘暴又難纏。
“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人家都欺負到咱們劉家頭上來了,你們就是這麼爲家族服務的?!!”劉琦大聲吼道。
然而他的聲音根本無用,因爲沈萬三現在可以說是一尊雷打不動的大佛,這傢伙這些年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揮手間便是極爲強力的防禦術法。
至於攻擊什麼的,在他身邊懸浮着數樣寶貝,一個是他老爹的遺物金錢劍,再加上他身上穿着的金錢甲,面前擺着的聚寶盆以及繞着他轉動的五方金印。
別看沈萬三胖,他如今的真元量可以說絲毫不比樓乙差,只是有所不同的是,樓乙更傾向於輔助,而他則更傾向於防禦。
牟茗珍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她只是釋放那種曇花香氣,迷惑住周圍進攻的修士,然後聚寶盆中飛出的各種法寶以及五方金印,來將這些傢伙趕出他們所在的範圍。
另外一邊蠻千鈞讓磐石犰狳守着那棟建築的大門,一些想要繞過它進入建築的劉家修士,都被它蠻橫的推了出去,而此刻建築內也是一片狼籍。
樓乙進入之後便立刻施展了夜殺術隱藏身形,目的就是爲了儘快找到江楓他們的位置,同時又不要打草驚蛇,他的做法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因爲現在還在建築之中的這些人,把精神力都放在外面。
他們手裡握着兵刃,緊張兮兮的探頭看向通道外,等待着可能會殺進來的敵人,然而樓乙此刻早就從他們身邊過去了,他仔細的搜尋着這裡的每一個房間,尋找着有可能被關押的區域。
他根據這裡戒備修士的分佈,仔細的去搜尋人員聚集比較密集的區域,終於讓他發現了一處房間,這裡密密麻麻的堆滿了人,一個房間內竟然塞進了足有百人,幾乎擠滿了整個房間,無奈之下他只能從屋頂進入,然後向着後方的一個隱藏的暗格走去。
但是暗格此刻的是閉合着的,這意味着他想要進去,就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在他打開暗格的一瞬間,將其中守在暗格旁的兩個人給絆倒了。
等他順利進入暗格後,邊聽到上面傳來吵鬧的聲音,當然內容無非就是你這個bái chī之類的廢話,以及不是我,別瞎說,我沒有之類的解釋罷了。
進入暗格之後,便出現了一條不斷向前延伸的通道,通道的兩旁點有油燈,而這些油燈卻引起了樓乙的注意,因爲這些油燈所使用的燈油,似乎正是長明燈燭所釀製的那種油膏,但是看起來卻要更透亮一些。
樓乙將目光收回,摸着下巴說道,“這劉家看來還真的是有問題啊……”
沿着通道一路前行,便隱隱嗅到了一股血腥氣味,可是就這麼一路前行,樓乙卻發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因爲這通道本身看上去並沒有那麼長,可是爲何他走了這麼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其他的路。
這令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陣法之中,於是他停下腳步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他發現左右兩側的油燈相對的距離似乎有所不同,越往前走,油燈之間的距離也就越長。
樓乙思索片刻後,他轉身往回走,走了一會便發現油燈之間的距離似乎變短了,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後方的那堵牆邊,而油燈的距離只是縮短了大約一尺距離。
他再次停下腳步開始思考起來,猛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又轉身開始往回走,走了大約百步左右,他便再次往回走去,過了一會他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樓乙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個陣法的原理,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幻覺罷了,這裡佈置了一處幻陣,而走出的唯一辦法就是讓所有油燈合二爲一,往回走可以讓油燈之間縮短距離,而往前走卻會讓油燈擴大距離。
而這幻陣的關鍵是,不能讓已經重合的油燈再出現在這通道之中,否則一切將被重置,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所以經過他的推算之後,往前走五步後退一步,便是通過這幻陣的竅門。
當樓乙最終讓所有油燈化作唯一的兩盞之後,眼前的一切驟然發生改變,在他的面前呈現出來的便是真正的通道,在這裡他看到了許多守衛,他們在此嚴陣以待的守着。
在這些人的身後,則是一個個挖掘出來的暗牢,牢裡頭塞着滿滿的奴隸,都是妙齡的少女,她們蜷縮在角落裡,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樓乙走了一圈共發現牢房二十餘處,總計關押在裡面的少女接近三千之數,不知道這劉家聚集這麼多的少女究竟想幹些什麼,而且還有一個令他感到困惑的事情,他竟然在這裡並沒有發現江楓以及女兒花戀樓的蹤跡。
雖然有了這些被關押之人,也足以證明劉家的醜惡嘴臉,但是他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找到女兒,現在他還需要找到江楓,如果他們找不到的話,那麼豈不是說他的努力前功盡棄了?
樓乙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就在他準備發作之時,不遠處有個人開口說道,“你說那個被抓進來的人究竟什麼來歷,爲什麼城主對他這麼重視,還讓人將他關進了密牢裡,那裡不都是關押着一些特殊的女子嗎?”
站在他對面的一個人說道,“站好你的崗,少鹹吃蘿蔔淡操心,城主做什麼事,那是你能擅自揣摩的嗎?”
“我這不是好奇嘛,你就說說唄?”那人擠眉弄眼的問道。
可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同時在他們倆耳邊響起,“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呢?你能說說嗎?”
兩人頓時渾身一顫,眼前出現了一雙詭異的眼瞳,如兩個旋轉的深淵一樣,瞬間將兩人的精神力給吸了進去,片刻之後那兩名修士扔站在原地,一臉懵然的看着彼此,最開始說話那人問道,“剛纔你有沒有聽到怪聲?”
對面那人開口道,“站好你的崗,少疑神疑鬼的,犯了錯小心城主罰你跪在祖地之中!”
就在樓乙從二人那裡得到了密牢的所在,趕去救人之時,武城之外突然有大羣人馬出現,其中爲首的乃是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看起來十分的年輕,而在他身邊站着的則是一位耄耋老者。
只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卻會發現這羣人中,似乎是以這青年爲首,而那耄耋老者雖然修爲更強,卻似乎甘願爲其護航,可見這青年身份特殊。
而這老者便是劉家老祖劉寶,也是他一手開創了劉家的基業,將整個知州納入劉家的勢力範圍之中,至於這青年,很明顯來自書院,他此刻眉頭緊鎖,面露憤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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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在旁殷勤的勸說着,感覺他現在十分的緊張,尤其是那恭順的模樣,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這青年究竟是何等的身份,竟讓這劉家家主如此屈尊降貴去照顧對方脾氣。
那青年似乎有些煩了,甩了甩手道,“劉寶你別說了,還是快些趕路吧!”
“是,狂少爺!”劉寶趕緊點頭稱是,並命令手下的人加快速度。
其實樓乙所猜測的的確是對的,這件事劉寶的確牽扯其中,也是主要的發起人,而樓乙也同樣猜對了第二件事,那就是書院的確是庇護了劉家。
眼前這位青年便是書院之人,而且地位尊崇,乃是書院地院院長艮嶽洪的獨孫艮狂,艮嶽洪對他可謂是疼愛至極,他也的確是天賦異稟,即便是在書院的長輩之中也是佼佼者,勢力也僅次於四大院的院長,以及幾位較他年長一些的前輩。
但是他這一輩人中,艮狂卻是天賦最強大的,其父爲他取名這個狂字,便可見對他寄予了厚望,正所謂年少輕狂時,肆笑他人古不化。
艮狂此刻內心頗爲煩躁,他精心準備了這數百年,眼看着計劃就要成功了,誰能料到這劉家竟然惹了這麼一個人出來,艮狂雖未聽說陸康此名,卻曾聽聞他最忌憚的兩人,都曾提及的一個名字,樓乙!
而此人曾創建過一個叫做問仙樓的勢力,後來聽說屢次三番被毀掉,但是艮狂卻聽說了一件事,天院院長的兩位弟子,對他的評價都很高,最重要的是他曾挑戰並輸給對方的甲天下,竟然曾經是此人的手下敗將。
而天下書院消息靈通,他又是艮嶽洪的親孫子,憑着這層關係,他都沒有被天人一收爲弟子,對方卻給了這個叫做路康的傢伙天院的令牌,這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因爲一旦事情暴露了,很可能會連累整個艮家,萬一此事被爺爺知道的話,那麼後果可想而知了。
就在艮狂快速殺向武城所在的時候,樓乙也成功的進入到了密牢之中,這裡看起來並不大,大約只有四五丈大小的面積,而這裡總共只關着十幾個人,除了花戀樓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江楓之外,剩下的十幾個人,竟然都是一頭的銀絲,她們的額頭都有一個勾玉狀的印記,顯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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