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雞爺看着眼前這兩個渾身纏繞着驚人氣息的身影,心裡想到的卻是這兩個剛剛踏入玄仙境界的小子,怎麼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戰力,但很快兩人身上的氣息便迅速散去,雙雙跌向下方的地面。
血雉雞跟碧羽鬼稚面面相覷,迅速上前將他們倆接住,此時的樓乙跟鐵山看上去都十分的虛弱,揮霍力量時的意氣風發,此刻再也看不到半點影子,而另外一個想要衝上前來的納羅神將,在意識到自己將同時面對三位同境界的對手時,很理智的選擇了離開。
隨後血雉雞跟碧羽鬼稚將樓乙以及鐵山送上了虛樓船,駕馭着它直接挺進了天風駐地之中,納羅族構築的防線被瓦解,隨後涌入了無數的神虎族人,當他們看到眼前這慘烈的一幕時,有人發出由衷的讚歎道,“真是猛啊......”
但消息很快便傳入了神虎聖域,那位之前被樓乙以夢魘之力困住的神靈境強者,在查看了戰場遺留下來的痕跡之後,便一臉驚慌的回去報信了,因爲此刻戰場之上還躺着兩具殘破的神將屍體,那可都是同他一樣修爲的存在。
消息很快便傳回了神虎聖域,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天樅皇子臉上陰晴不定,人是他放進來的,目的自然是假借納羅一族之手,摧毀掉這個他眼中的麻煩存在。
但是令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防守結界之人,所凝聚出來的結界,剛中帶柔,虛虛實實難以揣度,即便是神靈境強者想要強行進入,也會被傳送到遙遠之地去。
他們曾合力以神力想要摧毀這道結界,卻不成想在這天風駐地之中,竟然也有神靈境的存在,且他們抵抗的意志非常頑強,就這麼僵持了千年之久,最終只能採取斷絕其出路的方式,讓他們得不到外界的諮詢以及物資運輸,從來而讓裡面的天風遺族們內訌,進而分裂他們。
但是因爲有這道巨大結界的存在,他們看不見裡面的具體情況,而神虎聖域安chā jìn去的眼下,也在上次樓乙離開前的清掃過後,全部被找出來攆了出去,甚至他自己安chā jìn去的重要棋子,都被對方無視並直接梟首示衆了。
一想到這些天樅的臉上便變得扭曲無比,道道青筋在其額頭之上冒出,他的雙瞳倒映着怒火,一拳重重的錘在了王座之上,發出咚得一聲巨響,下方所有神虎聖域的大能們,齊刷刷的望向這位一臉陰沉的皇子,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天樅冷哼一聲道,“說話啊,平日裡你們不都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了?啞巴了?!!”
“皇子息怒,老朽覺得咱們可以以捉拿殺人兇手的藉口,逼迫他們交出殺害納羅神族之人!”有人上前諫言道。
“他們連納羅神族的神將都敢殺,你覺得他會在意你所謂的藉口?”天樅瞪着眼睛質問道。
“這......”對方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廢物!”天樅毫不掩飾的罵道。
對方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但此刻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再也不敢言語了,天樅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都修起了閉口禪,這些人都是神虎聖域中重要耳朵勢力組成部分,他以後若想統御整個神虎族,還得依仗這些傢伙。
無奈之下只得將怒火暫時壓制下去,但是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一衆強者待在神諭大殿之中面面相覷。
不多時有人開口向之前說話的那位說道,“要我說啊老玀,你就是缺點眼力價,沒看到咱們皇子的臉色都能捏出墨汁子來嗎?這樣你還敢亂上前諫言,拍馬屁片拍到驢蹄子上去了吧?”
“閉嘴吧你,老子樂意行不行!”對方回懟道。
“都少說兩句吧,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問題吧,那小子連納羅族都不放在眼裡,說殺就殺,咱們這些老東西,恐怕他也沒怎麼放在眼裡啊......”有人開口提醒道。
“哼!不過是仗着有神君爲其撐腰罷了,但是這一次他如此膽大妄爲,竟然敢tú shā納羅族的神君,準備等着上神一族的神罰吧,到時候一個也別想逃!”有人怒氣衝衝的嚷嚷道。
“你啊,還是天真吶......”有人望着此人搖頭道。
“咋地?!!”對方不服氣的問道。
“上位神族雖然擁有對下位神族的絕對統御力,但是你別忘了如今納羅一族的處境,還有就是這一次是羅非天那小子搞出來的,公然入侵下位神族統御之地乃是大忌,這事若讓神君知曉了,到時候捅上去,只怕羅非天自身都難保啊......”對方無奈的解釋道。
聞聽此言後,所有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片刻後有人嘆氣道,“這天風一脈回來之後,這倒黴之事就接二連三的出現,這天風死了都不消停,真是......”沒等他說完,周圍人的面色全都大變,更誘人一把捂住其嘴巴,並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收聲並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見整個神諭大殿沒有任何變化後,纔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之後衆人快速散去,再也沒有在此停留。
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對方的這種行爲,極易遭到天譴,好在白虎神君正在專心靜養,否則只怕此人怕是要吃些苦頭了,另外一邊樓乙他們順利的進入到了天風駐地。
結果看到的卻是一片的愁雲慘淡之相,駐地之中到處都是受傷的各族之人,因爲對方封了天風駐地,一些重要且稀缺的藥草無法獲得,短時間內培植出來的藥草,又因爲藥效不夠而根本不堪其用,隨着對方不斷的進攻,受傷之人也越來越多,之後便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樓乙將鬱瓊帶了回來,它去鬱風族如今所棲息之處,結果看到大多數的族人都帶着上,其祖爺爺更是傷勢嚴重,作爲天風駐地最強大的戰力,它自然要衝鋒在前,阻擋那些納羅神族的進攻。
見到鬱瓊歸來,它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樓乙從後方而來,見他氣息紊亂不堪,知道其受傷不輕,便親自爲其療傷,並送上療傷之藥,這位老者撲通跪倒在地對其說道,“鬱風族守護不利,還望您不要降罪與我族,要罰的話便罰老朽一人好了!”
這時那些受了傷的鬱風族人,也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向其扣頭謝罪,樓乙雙手將老人扶起,對其說道,“你們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鬱風族所做的一切,我都會一一紀錄在冊,之後論功行賞,您放心好了,只要是爲了天風一族實心實意的效忠,鬱風族會拿回你們失去的一切,甚至會得到比之前失去的更多的回報!”
“那老朽替鬱風全族,謝過您的大恩大德了!”說罷老者又要再跪,卻被樓乙阻止,並囑咐它好好精心修養,這段時間他會送來更好的丹藥,爲鬱風族療傷恢復實力。
樓乙看了一眼鬱瓊,自己將它留在身邊近兩千年,它一直沒有表露出任何能力,但樓乙知道此人不簡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試探與他,不過看到鬱風族爲了天風一脈的付出,他似乎又改變了主意,拍了拍其肩膀說道,“好好陪陪族人吧......”
“鬱瓊謝過界主!”鬱瓊彬彬有禮說道。
樓乙點點頭便離開了鬱風族所在之地,這時鬱瓊臉上的鎮定自若消失了,他衝上前去扶着老者,焦急的詢問道,“祖爺爺您沒事吧?”
老者欣慰的笑道,“瓊兒,你果然是神機妙算啊,我鬱風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哇......”
鬱瓊卻並沒有顯得多麼開心,他竟然留下了淚水,老者連忙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淚水,並故作嚴厲的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鬱瓊想也沒想衝口說道,“可是我並非男......”
老者臉色一變,立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並用眼神瞥向其身後,一瞬間鬱瓊像是明白了什麼,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大錯,他連忙衝老者點了點頭,並說道,“祖爺爺,鬱瓊幫您療傷吧!”
“好!好啊~”老者點點頭,在鬱瓊的攙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另外一邊樓乙在巡視了整個天風駐地之後,吩咐人將這次帶來的丹藥全部分發了下去,隨後便直奔白靈所在的府邸而去。
路上正好遇到了雷虎族人,被告知霸雷受了重傷,樓乙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門,無奈只得先去查看霸雷的傷勢,去到雷虎族駐地,踏入霸雷的洞府時,便聽到它在咒罵那些納羅族的神將。
樓乙走進去的剎那,對方看到他時,表現的異常激動,一雙虎目迸着淚水,衝其嚎道,“你怎麼纔來啊,老子都快要憋屈死了!”
樓乙走到牀前對其說道,“別廢話,趟下!”
霸雷哦了一聲,樓乙用神識在其體內遊走一圈後,發現它經脈多處淤積,且有不少的破損,若非它天生體格強健,恐怕真的會出大問題的,樓乙用了近五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幫它捋順了經脈,並且修復了破損處,囑咐其安心靜養後,將虎皇要傳達給它的話告知之後,丟下虎皇送來的東西,便匆匆的離去了。
霸雷看着樓乙快步離去的身影,哼哼唧唧的說道,“重色輕友,看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過分!”
它卻全然忘記了,樓乙可是放棄了與家人團聚,先來這裡爲其診脈療傷的事情了,不過很快它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虎皇傳遞給它的話令它很是意動,它喃喃自語道,“浮妖戰場嗎?看上去很適合老子啊!”
樓乙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門前,恰巧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佇立在門前,兩人四目相接,樓乙一個健步衝上前去,將那道身影直接攬入懷中,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我來遲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