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收回目光轉向東方,衝着有些疑惑的丹魂子抱拳拱手行禮道,“篆玉道宮樓乙見過丹魂子前輩!”
丹魂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意識到不太對勁,於是擡手指向樓乙此刻正扣着的陸常威,開口問道,“樓小友這是何意啊?”
樓乙並未因此而鬆開鉗制對方的手,而是用另外一隻手指向正跪在原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安道全說道,“我這位小兄弟,平白無故被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只是來討個公道而已!”
丹魂子眉頭微微一蹙,目光投向神色驚恐的陸常威,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陸常威見宮主親臨,原本應該是喜出望外的,可是現在臉色卻極爲的怪異,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丹魂子立刻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對樓乙說道,“小友可否先放開他?”
樓乙點了點頭,鬆開了對陸常威的禁止,豈料這陸常威竟然不回丹魂子身邊,反而衝向了另外一邊,撲通一下便跪在了爲首之人的面前,大聲哀嚎道,“陸虞侯救我啊~!!!”
那爲首的男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些嫌棄的繞開此人,然後走向了自己的妹妹,此時他那妹妹因爲樓乙的關係,此刻正處於昏迷之中,對方查探一番發現並無異常後,轉身看向樓乙開口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是又如何?”樓乙看着對方問道。
那男子眉頭一挑,語氣極重的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朝向丹魂子開口道,“丹前輩,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對方輕描淡寫的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表情以及言語並無任何認錯之意,反而讓人感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說完之後他便自顧自的走回了原處,並讓那跪倒在地的陸常威站了起來。
丹魂子看向陸常威,默默的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失望之色,他轉頭看向樓乙,開口說道,“既然錯在陸長老這邊,那你的這位朋友所受的委屈,老夫可以做主代爲補償,至於他被取代的名額,老夫也可以做主幫他......”
“不必了!”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丹魂子的講話,衆人循着聲音望去,見開口打斷說話之人竟然是之前一直被捆綁着跪在地上的安道全。
此時的安道全已經被燕青給鬆了綁,口中塞的東西也被取下來了,他此刻看起來神情十分激動,看向丹魂子的表情充滿了憤怒跟懷疑。
因爲丹魂子在其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崩塌,他原本的理想便是成爲像他那般的一宮之主,可是就在剛纔那陸謙侃侃而談,將一切輕描淡寫,將他所受的委屈當做是理所當然之時,安道全內心中那個高大閃光的形象,卻一點點的崩塌了。
因爲丹魂子自始至終都只是在聽着,卻並未對他說過一句話,事後雖然說願意爲其進行補償,甚至幫他要回那個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名額,但這一切到了如今又有何意義呢?
安道全內心在滴血,有一股悲苦夾雜着悲憤之情在胸口燃燒,他下意識的說出了不必了這三個字,因爲那是他此刻的倔強。
安道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他的傷很重以至於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燕青想要扶他起來,最終安道全卻謝過了他的好意,而是直接這麼跪向了樓乙所在的方向。
咚!咚!咚!
三個脆生生的磕頭聲響起,安道全對着樓乙磕了三個響頭,他額頭因爲用力而破損,有血順着傷口緩緩流出,安道全顫抖着抱了抱拳,對樓乙說道,“緣既如此,實屬天定,從今日起我安道全在此立誓,此生爲您馬首是瞻!”
樓乙笑了起來,連說三個好字,他是由衷的感到開心,他對安道全極爲看好,因爲從他的身上,他看到了對方的未來,現在對方主動加入,而且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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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功臣便是燕青,他看向燕青開口說道,“小乙兄弟你做的很好!”
燕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樓乙抱拳對丹魂子說道,“丹魂子前輩,請恕晚輩無禮了,既然我這位小兄弟選擇加入我篆玉道宮,那麼便是我的人了,而我的人受了委屈,無論如何這個事我都要替他出頭!”
丹魂子嘆了口氣看向樓乙,好言相勸道,“小友莫要因一時衝動而惹禍上身啊!”
樓乙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便向着陸常威走去,那陸常威見樓乙走向他,不知爲何一顆心緊張的都要爆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謙卻開口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你剛纔說加入你的道宮便是你的人了,那麼現在我宣佈陸常威脫離凡祈道宮,破格升入我衙內道宮,從現在開始他便是我的人了,你難道要與我作對不成?”
“與你作對?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狗而已!”樓乙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
“你找死!!!”陸謙聞聽此言,當即怒從心起,手中一閃便有一杆銀槍,槍尖宛若遊動的蛇軀,在旁邊有着一個彎月狀的鏜。
此槍一出樓乙便覺不凡,但不知爲何此人用此槍兩者只見卻是缺了一種親密無間之感,按理說如此寶槍,當會與主人心意相通如臂使指一般,可是此物落到此人手中,卻如那凡鐵凡器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盧俊義等人卻齊聲說道,“丈八蛇盾!豹子頭的槍爲何會在你的手裡?!!”
陸謙冷哼一聲,並未予以回答,而樓乙也不知這豹子頭爲何人,只感覺此槍寒氣逼人,只是使用之人沒辦法發揮出它的力量罷了。
但寶器就是寶器,即便與主人不般配,卻仍然威力十足,揮舞之時銳氣難擋,只可惜他們的對手卻是樓乙,而且是異常認真的他。
一股恐怖的重壓在陸謙踏入樓乙周身一定範圍之後便施加在了對方身上,他只感覺手中長槍變得萬鈞之重,宛若舉着數座大山一般。
可怕的壓力迫使他不斷施加仙元力,妄圖穩住手中長槍,他不斷向着樓乙逼近,但就在其進入樓乙周身三丈之內時,便聽鐺得一聲響,長槍應聲墜地,深深的嵌入進了地面之中。
那陸謙怒不可及,手中光芒再閃,又是一杆長槍出現,但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同了,此槍與他頗爲契合,兩者相見力量頓時涌現出來。
樓乙看了他一眼,譏諷道,“這樣還像點樣子,別人的東西雖然好但它不是你的,只有自己的東西才用着順手,我看你就是平常囂張跋扈慣了,現在吃了些教訓終於學乖了......”
“放肆,楊志!索超!給我上!記住我要活的!這件事辦妥了,你們加入的事情我去跟衙內談!”陸謙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