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過去六個月的時候,陳墨方纔趕了過來。
凰漪看到出現的陳墨,絕美動人的臉蛋兒浮現一抹氣惱,質問道:“你怎麼現在纔來?”
然而接下來陳墨的一句話,直接讓她啞口無言。
陳墨擺出一副無辜臉道:“這段時間弟子太忙了,而且也沒有遇到修煉上的問題,故而覺得沒必要總來打擾老師。”
凰漪臉上的氣惱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有種氣無處撒的鬱悶,她聲音不由大了一些:“那你這次過來?”
“老師,給。”陳墨拿出了西遊記的話本,然後說道:“這次過來,是因爲想老師了。”
陳墨看着凰漪那頭披散在肩頭的熔金長髮,輕風拂過,絢麗動人。
聞言,凰漪一時間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那張俊逸臉龐,心中一下子忽然有些慌亂了起來,忙道:“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陳墨時刻在注意着對方的神色變化,見狀,反而疑惑道:“弟子與老師分別已有半年,弟子想老師,算什麼胡說?”
“啊”
凰漪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自從開始在意起了男女之情後,剛纔陳墨說想她了,凰漪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男女之情上去,卻沒想到陳墨說的想她,純粹是分別的久了,那種思念的想。
這種尷尬,讓她的心跳加快,趕忙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天火鳳舞印,你修煉的如何了?”
“快小成了?”
“施展看看。”
陳墨點頭,旋即左轉朝前走了兩步,望着遠處的一塊巨石,雙手飛速結印,一團熊熊的赤色火焰凝聚而出,火焰中,好似有一頭鳥獸的虛影,在飛舞。
“去!”
陳墨印結一變,身前凝聚的天火鳳舞印疾馳而出,閃電般的功夫,只聽得一聲“轟”響,巨石瞬間爆開,碎石紛飛,火光四濺。
就在那掀起的氣浪朝着他自身的所在席捲而來的時候,凰漪輕輕擡手,一面氣牆擋在了陳墨的面前。
“你有沒有發現,剛纔你若是這樣做的話”
凰漪從陳墨剛纔施展的天火鳳舞印中發現了問題,開始說教了起來。
而這,正是陳墨故意露出的破綻,等凰漪說過完後,陳墨當即拱手:“還請老師教我。”
“跟我來。”
凰漪帶着陳墨來到一處開闊地,以便更好的教學。
等教好陳墨,後者也知道改正後,凰漪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爲陳墨好的樣子說道:“以後有空每個月就過來一次,早發現問題,早點改正,不然的話,就像現在一樣,破綻太大。”
“老師說的是。”陳墨說道:“弟子此次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弟子的長子,二七年華,天賦尚可,如今已是靈臺一層,但小世界的條件,已無法讓他更進一步了,所以弟子想把他送出去,若是能加入一個大宗門,那就更好了。”陳墨道。
他再次看着凰漪的臉,注意着她的神色變化。
凰漪稍愣了一下,旋即道:“七大勢力是每五年招收一次新弟子,距離上次招生,已經過去四年,下次招生還有九個月。十四歲,靈臺一層,倒是符合七大勢力的招生要求,但是七大勢力都是擇優錄取,招生的名額有限,他怕是進不去。”
七大勢力的招生要求很簡單,十六歲前達到靈臺境就可報名,之後有選拔比試,擇優錄取。
陳墨的長子要求是符合了,但天星界符合要求的修士數不勝數,想要從中脫穎而出,陳墨的長子還不行。
起碼要到靈臺四層及以上,纔有希望。陳墨倒也不奢求七大勢力,道:“那稍弱於七大勢力的宗門呢?”
“這個我要回族中打聽打聽,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跟你說。”
凰漪只對七大勢力的招生情況瞭解一二,加之鴟鳶族是自主培養族人,族人幾乎不參加外部勢力的招生,也不對外招生,所以凰漪對七大勢力以外的宗門勢力瞭解不多。
而像鴟鳶族這種情況的,不在少數,比如各大古族及家族勢力。
“嗯。”
陳墨點頭,心中卻思緒紛飛。
不錯,陳墨讓她爲自己的長子選擇一個宗門,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試探她對自己,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若是對自己也有男女那方面意思的話,聽到自己所提的事,多少會表現出一些不舒服,然後想辦法婉拒什麼的。
可凰漪表現的卻很平靜,也沒有婉拒的意思,反而是向他解答着。
也就是說,凰漪對他的好感,與男女之情無關。
陳墨心裡苦笑一聲,暗道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
也是,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算長了,但真正相處的時間卻並不長。
“還需努力啊.”
就在陳墨胡思亂想的時候,凰漪的話在他的耳邊響起:“放心,我會幫你解決這事的,十四歲,靈臺一層,天星界的一些二流宗門肯定會收的。”
原來,見陳墨情緒不佳,凰漪以爲他在擔心長子的事,不想讓陳墨失望的她,對此還做出了保證。
“麻煩老師了。”陳墨道。
凰漪頷首。
這次,陳墨在藥園待了兩天後,便離開了。
回到皇宮,賈印便來報,說左大人求見。
原來,陳墨讓左良倫打探雷落之地的消息,終於有了眉目。
西南之地有個名爲崖縣的小縣城,一年到頭雨水聯綿不絕,其中不乏雷陣雨,每年崖縣都有雷擊傷人的案例。
江東烏恆縣有一座石山。
還有蒼州的陸安縣。
豐州的穌鎮。
根據地方的上報,全國的雷落之地,有十幾處。
陳墨叫來了吳宓,問她知不知道烏恆縣的事。
沒想到吳宓真的知道,還說烏恆縣在整個江東都有名。
“陛下,臣妾曾聽人說,烏恆縣有一座“崖山”,此山常年遭雷擊,每次雷擊都會引起崖山着起大火,長此以往,整座崖山光禿禿一片,寸草不生。當地還有百姓說崖山上有蛇要成精,故而老天爺降下雷罰,不許它成精害人。”吳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