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灰衣小廝的稟報,督察大人看着門外思考着。
小廝恢復過來又急忙說到:“我走之前把牢房的柵欄放下來了,把兩個人都關在裡面,我很小心,兩個人都沒有發覺。”
督察大人看着跪下的小廝說:“來人”
侍衛立刻上前拱手道:“大人請吩咐。”
聽到小廝的稟報。督察大人眯着眼睛看向遠方,黑衣女子,木冥,呈現再督察大人腦海中。對,柳薰兒。督察大人臉頓時快要陰沉得滴出墨水來。
督察大人用手扣着桌面敲打着說道:“快去,帶一部分人去把府邸外面把府邸包圍,其他人馬上去牢房,把牢房圍起來。”
“是!”侍衛聽完督察大人的吩咐,立馬走出房門,帶着衆多侍衛奔向牢房。
“把那些奴婢都給我帶下來,仔細詢問,柳薰兒怎麼混進來的。一定要給我問清楚。有包庇者,全部打死。”督察大人背身吩咐到。
……
過了一會兒,管家帶着幾個小廝上來。
小廝都跪在在大廳之中,磕着頭,異口同聲的說:“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小的下毒害老夫人。”
“老爺饒命啊,小的只是看到一個瘦小的女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
督察大人看着這幫酒坊的小廝,敲打着桌面,對他們說:“你們一個一個慢慢說,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大人,小的當時再守門,看到一個女子穿着戲子的衣服再門口逗留。就看着酒坊,沒和小的搭話。”
“大人,小的也沒有搭話,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女子拆了銀簪子就走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人饒命啊。”
…
督察大人問到“什麼銀簪子給我看看。”
小廝們呈上已經是兩節的銀簪子,並無什麼可疑之處,但是中間卻是空心。
“讓大夫過來。”管家吩咐到。大夫走進督察身邊,檢查起銀簪子,對督察說到:“這是一種無毒的藥粉,對人並無什麼多大的傷害。”
“來人,拖出去打。”
“傳婢女。”
一羣負責食物的婢女走上來,跪在中心。
一個一個詢問。
發現兩個奴婢接待過柳薰兒,還送過兩份香粉。
大夫檢查了兩個奴婢的的香粉,沉聲說到:“兩個奴婢把香粉灑在了身上和塗抹再手上。而她們身上的香粉和遺留再銀簪裡面的藥粉發生了交融,將銀簪快速腐蝕掉。原來,隨着酒裡的藥粉單獨飲用並無毒,而兩名婢女身上的藥粉,隨着給老夫人斟酒,滲入酒水之中,引起了酒中的毒的反應,老夫人喝下後,便中毒了。”
兩個奴婢聽到大夫的話頓時癱軟在地,嚇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督察大人一手拍在椅子上面說:“真是膽大包天。去,告訴侍衛統領,不要活捉,一經發現,直接殺死,這個兩個賤奴,打殺掉。”
說完督察大人便氣沖沖的走出房門。
…
牢房內,柳薰兒看到被關押的木冥。臭烘烘的牢房,雜亂的稻草,還有一身傷口的木冥,木冥的衣服都是暗紅的血跡,柳薰兒看到後心痛無比,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柳薰兒揭開黑麪巾對木冥說:“木冥,我來了,我來救你出去了,快走,快走。”說罷,拿出懷裡的鑰匙顫抖的打開牢房門。木冥看着一身黑溜溜的柳薰兒,面上毫無波瀾,只是眼睛有一絲的涌動。柳薰兒看到冰冷的木冥走出來後,對他笑着說:“你先逃出去,我再想辦法,不然我們兩個都逃不了。我已經如此了。快走吧!”
木冥皺了皺眉,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一起走。”柳薰兒下把撲進木冥的懷裡抱着他哭着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知道。”木冥,伸了伸手準備推開柳薰兒,柳薰兒自己放開了木冥昂着頭說:“走吧,木冥。”
木冥開道走着前面,柳薰兒緊跟再木冥的身後。走到牢房門前是卻發現門口打不開。
柳薰兒看向木冥,木冥對柳薰兒說:“等下一直躲在我身後,不要離開我半步。我會盡力保護你的,不只是因爲你來救我。”
然後木冥雙手用力一掌打在柵欄上面,柵欄從外面“嘎吱”一聲,應聲而斷,木冥推開牢房門,柳薰兒和木冥走去牢房門。
牢房門門口早已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督察的侍衛。
“木冥,束手就擒吧,逃不掉的。”侍衛統領大聲對木冥說。
木冥掃了掃四周,擡頭看了看牢房周圍的佈置,對柳薰兒小聲說:“不要動。”然後冷冷的看着侍衛們,等待動手時機。
“放箭!!!”
只聽滿天的“咻咻咻”的風疾聲。木冥一伸手抱着柳薰兒點地而起,利用高空優勢躲開了第一波箭雨。
木冥飛到侍衛中央,殺死一名侍衛奪取了他的劍,開始圍繞着周圍殺人。每個人都是一劍封喉。看到木冥狠辣的殺人招式,侍衛們圍着中央的柳薰兒和木冥。“木冥,你們別抵抗了,饒你不死或者你殺了柳薰兒。”侍衛統領齜牙的說道。木冥的劍說時遲那時快,劍馬上就一個回身刺了出去。
“叮!”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侍衛統領就被木冥一劍釘殺再了牢房門上,劍插着他的腦袋,眼睛怒目圓睜。死都沒想到這麼快就死了。
木冥一個回身,摟着柳薰兒飛快的跳躍到房頂,朝着樹林飛奔而去。
“快,快追。”有人反應過來,大聲說。
木冥飛出督察府,向小樹林奔去。
本想一路暢通無阻,卻等待來的是又是滿天的箭雨。木冥一把奪過柳薰兒手上隨身攜帶的短劍。抱着胸前的柳薰兒,逃脫箭雨。
木冥殺出箭雨的圍剿。遠處一隻破空的箭朝着柳薰兒射來,木冥已經來不及阻止,身子一側。箭插進了木冥的臂膀,木冥咬牙悶哼一聲,懷中的柳薰兒顫抖的咬着牙,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木冥一絲一絲。眼淚早已哭溼了木冥的胸前的衣裳。
逃出府邸包圍後,木冥放下柳薰兒,跌落在地。捂着中剪的臂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柳薰兒看着受傷的木冥心疼的說:“冥,還能走麼,我扶你,後面還有督察府的追兵。”
木冥點點頭。
柳薰兒把木冥沒有受傷的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木冥走向樹林。已經是黑夜,木冥虛弱的聲音給柳薰兒指着路。山上的樹枝,木樁,刺藤,割破了柳薰兒的衣裳,在她的細皮嫩肉上面,跳下一曲又一曲舞蹈。
柳薰兒看着虛弱的木冥,一邊歪歪扭扭的走着,一邊用哭腔對木冥說:“堅持住,快到了。”“快到了,真的快到了。”
柳薰兒扶着受傷的木冥上了山,一路走來,木冥的重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後面的追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追兵們舉着火把,快速的接近柳薰兒逃跑的路線。柳薰兒要看就快要被發現了,柳薰兒急忙扶着木冥往前走。
“嘶,疼”
柳薰兒,一腳踩進了深坑,崴了腳,腳部的劇烈疼痛,發出了聲音。
“快,那邊有聲音。”後面的追兵大吼到。
木冥也重重的摔倒再地下,劇烈的疼痛讓木冥有了一些清醒的意識。
木冥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着不遠處的追兵,快速的掃視周圍的環境。低下頭看着柳薰兒冷冷的說:“還能走麼?”
柳薰兒逞強站了起來,又摔了下去,咬着牙說:“我能,扶着我就能。”
木冥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扶着柳薰兒。
此時搜索的大部隊也到了。遠處已經有人看到受傷的兩個人。追兵們,正在聚集像他們靠攏,包圍。木冥用手一下抽出被射中手的箭羽。疼痛再次讓木冥清醒不少,到傷口也在不斷流血。
柳薰兒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山溝,跳下去應該能躲避。對木冥指了指山溝,說:“我們過去看看。”木冥發現這個溝的看不到的背面可以容納幾個人,他抱着柳薰兒跳下山溝。
與此同時,追兵也追到了山溝。
統領們商量到:“這邊過去是懸崖。”
“咱們檢查檢查就走吧。”
“剛剛看到人,怎麼不見了。”
……
追兵們搜查了一會兒,沒查到,便帶着人從另一側繞過去,對着這個山溝溝裡頭,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溝。剩下的追兵,統領們就分開撤離原地。
過了一會兒,木冥一個人跳上山溝,左右觀察看沒人,又在繼續把柳薰兒護送上來。可是再不遠處一把弓箭正對着木冥。木冥也有所察覺,一把拉住柳薰兒朝旁邊躲去。
“噗”
“疼,嘶!”
箭插入樹木的聲音和柳薰兒的叫聲寂靜的林子裡傳開。
“哈哈哈哈,木冥,沒想到你能躲開。”統領站在不遠處大笑着對木冥說。
木冥看着他周圍都是追兵,並不說話,只是冰冰的看着侍衛統領。
木冥快速帶着柳薰兒逃跑,可是柳薰兒的腳支撐不了她奔跑,只能一拐一拐的靠木冥扶着,別無選擇,走進了前面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