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站起來,還沒站穩,只聽見頭上喀嚓一聲響,伴隨着顏紅衣的尖叫聲,李炎再次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我不活了。”顏紅衣捂着臉說道。
“我們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聞雨道。
“真的?”顏紅衣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一定練過瑜伽吧,太厲害了。”赤夙將顏紅衣燃起的那一絲希望直接打碎了。
“啊,麻痹的,丟死人了!”顏紅衣轉過身朝着一棵樹踹了一腳,巨大的樹幹紋絲不動,她的鞋子飛出去好遠。
“……”
“去幫她撿鞋子吧。”我小聲的對赤夙說道。
“憑什麼?”赤夙不情不願的說道,依然一動不動的站着。
“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作爲一個紳士,你應該去幫她撿鞋子。”我繼續低聲說道。
赤夙全然沒有那個意,站在我的身邊,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紳士是什麼,我不是紳士,我是神!”
“神你個頭,一破狼好意叫自己是神,你是神我就是玉皇大帝他媽了。”聞雨鄙視的看了一眼赤夙,完全沒有信赤夙的那一套說辭。
“你也差不多那歲數了。”赤夙漂亮的反擊,視線在聞雨的身上來回掃了幾下,同樣是一臉的鄙視。
顏紅衣終於還是從自己丟臉的情緒當中找回了自己,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前一刻還覺得丟臉的想要將自己塞進馬桶裡面用水沖走,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會得了健忘症,將所有的不開心的記憶給忘記了。
李炎的一邊揉着自己的腰,一邊喃喃的說道:“還好沒骨折,都到這地兒了,被一個女人給砸壞了,那臉就丟大了。”
我拍了拍李炎的肩膀說道:“不丟臉,前兩天看新聞,一強jian犯還被一女孩子給坐壞了腎,你這樣真要被壓死了,也不丟臉。”
“你是把娘娘腔比喻成強jian犯,還是要說我是女漢子呢?”顏紅衣眯着眼看着我,眼裡刀光冷冽。
“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立刻轉移話題,得罪一個彪悍的女人是永遠都沒有好處的,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走?”
“白少安,你的人什麼時候到?等你的人到了,我們就立刻出。”聞雨道。
“應該快了。”白少安說道,“先將裝備分一下吧,分完裝備,他們應該就到了。”
聞雨點了點頭,將之前直升飛機上丟下來的裝備同白少安一起拆了開來,然後一個個的分給我們,所有的人都有一個登山包,裡面則是一模一樣的工具,爲了防止走散,所有人的包裡面都有食物跟一些必要的東西。
除了的白嵐意外,每個人都背上了自己的包。
我不禁多看了幾眼白嵐,她這人依然還是神神秘秘的,衣服穿的始終比別人好看,頭盤了起來,只背了一個白sè的雙肩包,看起來像只是出來旅行的一樣——不對,就那打扮,再沒常識的人也不可能穿着旗袍進山。
“怎麼?”白嵐意識到我在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以爲自己的儀表出了什麼問題。
“沒,你這樣能行麼?”我看着白嵐問道,雖然這次沒有離譜到穿高跟鞋,但是那打扮,確實不像是能往古墓裡面走的人。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老爺子在旁邊插話道,“小嵐這一身戰衣從來都沒有換過,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
“確實值得擔心。”我說,“聞雨,會有人保護我的吧?”
“保護你?”聞雨整了整自己的揹包,有些吃驚的看着我。
“不是說我是重要人物麼?”重要人物,一般不都是重點保護對象麼?
“你開我玩笑吧!”聞雨一臉天方夜譚的看着我,“你不會自我保護麼?你如果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那麼死在古墓裡也是活該了。想得美,保護你,怎麼可能!”
“不帶這樣的。”我說,“我不玩了。”
“現在是玩麼?”聞雨說,“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麼,給我正經一點。”
說話的時候,白少安的人來了,一小支隊伍,數十個人,都是在白少安的軍營中見過的,白少安說,“都是我的軍區裡比較不錯的年輕人。”
聞雨直接說,不用多說了,她信得過白少安的人,現在立刻就出。
然後,我們二十人就浩浩蕩蕩的出了,白少安一個人帶着自己的五個人在前面開,聞雨則是帶着另外的五個軍人在後面殿後。
我們幾個人走在中間,比上次輕鬆了很多,畢竟有人開有人殿後,我們實在不需要多考什麼,只是一走一閒扯。
對於進古墓的事情,顏紅衣依然還是很興奮的,只不過走的時候不免唸叨起上次在古墓裡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的事情,顏紅衣說,不知道爲什麼那次那麼的古怪的,估計是因爲碰上我了,所以纔會那麼衰。
我說,那他們這次也完蛋了,我也在其中,說不定會遇見更多古怪的事情的。
李炎表示無所謂,遇見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最怕的那個,但是,還沒遇見事情的時候,李炎是最會誇誇其談的。
“你是爲了唐名纔去古墓的吧?”赤夙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唐門聊上了,不一會兒就稱兄道弟了。
“他是我弟。”唐門簡單的回答道。
“我知道。”赤夙說,“我會盡量幫你的。”
“謝謝,不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黃金冢呢!”唐門苦笑了一下,從聽說了要進黃金冢還要進過九次錘鍊之後,他的表情就不是很好看,看起來很慘淡,很傷感。
老爺子一都沒有怎麼說話,面sè也不是很好看,看起來有些凝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一跟他說話,他就白我一眼,讓我閉嘴,我索xìng也不跟他說話了。
我們走了約莫有半天的時間,天sè已經完全黑了,一羣人都走的有些吃力了,聞雨這才下令,讓所有的人都停下來休息,就地安營紮寨。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越的看出來了,聞雨是個幹練果斷的人,做什麼事情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一般不問別人意見,需要的時候只跟的白少安稍稍的做個商量,而我們這羣人則基本上完全是按照她的命令做事。
吃東西的時候,我好奇的問道:“你多大了?”
聞雨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絕對不會過三十的,保守估計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很多的時候都冷着臉,一臉的剛毅,特像我高中的時候一軍訓的教官,兇的不得了,每天都能將全班的女生整哭,男的整昏。
我的話一問出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聞雨說:“問女人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我說:“我沒把你當女人看。”
聞雨:“你還把我當男人看?”
我看了一眼聞雨的那一頭長,雖然胸部平平,但是她的臉好歹還是能看的,“那還是有點難度的,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隨便問問。”
聞雨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二十八。”
“二十八?”果然我猜的沒錯,聞雨很年輕,這樣年輕,居然還是個少校,並且還是國安局的人,我覺得非常的吃驚。
“很奇怪?”聞雨道,“我看起來沒那麼老吧?”
“不老,不過這麼年輕有爲的女人可是很少見。”我說。
“你是少見多怪。”聞雨道。
白少安卻說道:“聞少校謙虛了,聞少校一直都非常的出sè。”
聞雨看了一眼白少安,說道:“沒你出sè,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你。”
“男人跟女人總是有區別的。”我說。
聞雨卻似乎不喜歡聽這一句話,不悅的說道,“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樣能做。”看來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難怪能夠有這樣的身份地位,這樣大的一次行動,國家也會交給她一個人。
晚上,我們的一行人就地睡覺,留下白少安的人輪流守夜,白少安跟聞雨則是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聞雨說到底是一個女人,我這人雖然不算個紳士,但是始終還是覺得讓一個女人守夜有些過分了,所以我提議我來守夜,老柯卻說他也以守,但是聞雨都拒絕了,聞雨說,她無所謂,但是我們是需要留着體力奮戰古墓的,誰也不知道古墓裡面會有什麼東西,而她終究是個外行,所以不用我們守夜。
我因爲白天在飛機上睡過的原因,晚上有些睡不着了,所以在所有的人都休息的時候,我還跟守上半夜的聞雨聊了聊天。
聞雨這女人還算不錯,雖然之前對我的種種確實有些過分,她拿着槍指着我腦袋的事情讓我記憶尤深,但是聊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聞雨也不容易。
她當過兵,也做過jǐng察,甚至於做過臥底,從十八歲開始,就過着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生活,她過的每一天都是當做最後一天來過,她從來都不會考慮明天要做些什麼,因爲她知道明天她不一定還能活着。聞雨沒有父母,只有一個養父,養父就是當兵的,從小把她當男的養,所以纔會有今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