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次日天明,送走胤衸,抱進來胤禝,準備好中午的營養套餐,瑤函又琢磨起張明德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天晚上瑤函竟然夢見張明德穿着龍袍,坐在皇帝寶座裡抱着玉璽哈哈大笑。老康率領一衆阿哥跪了一地山呼萬歲。而她自己穿着很奇怪的兩件衣服。裡面是件明黃色的綢子做的衣服,圓領、右衽、直身、馬蹄袖、左右開裾。衣襟及領袖邊鑲卍字曲水織金緞邊,月白色素紡綢裡,綴四枚銅鍍金鏨花扣。外面是石青色的素紗褂,也是圓領,對襟,平袖端,裾後開。銅鍍金鏨花扣一枚。衣服上用緝線繡團龍、雲蝠雜寶紋八團,下襬繡立水福山壽海,袖端繡行龍雲水,鑲石青織金緞緣。通身用單根緝線繡出圖案,金線邊。所有的花紋部分,裡面均襯有石青色素紗。
張明德身上穿的是龍袍,她一看就知道。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可是她身上穿的是什麼?別告訴她那是皇后的衣服!嘖嘖,太噁心了!瑤函一想到她和張明德是“兩口子”,身上就像八百年沒洗澡一樣難受。
“瑤函,在嗎?”胤祥下了朝又過來溜達。
“我問你個事啊!”瑤函忙忙把夢裡所見的她穿的衣服樣式跟胤祥學了一遍。她實在是想確認一下,那樣的衣服是不是皇后穿的。在瑤函的意識裡,皇上穿龍袍,皇后對應的應該穿鳳凰啊!
“你說你夢見自己穿着那樣的衣服?”胤祥一下變了臉色。
“嗯,那個是什麼衣服啊?”瑤函問道。
“你夢裡還有誰?”胤祥聲音都變了。
“我夢裡……”瑤函見胤祥神色不對,就把張明德從她夢裡剔除了,“我夢裡還能有誰,有你唄,還有你皇阿瑪,你三哥,四哥,七哥八哥九哥,哎呀,反正就是我認識的所有的阿哥唄。都是成天跟你們在一起呆的!”
“有我嗎?”胤禝空靈的聲音冷不丁的從瑤函背後傳出來。
“小胤禝!你要是再無聲無息的在我身後說話我就把你的屁股打成兩半!”瑤函尖叫道。
“屁股本來就是兩半的。”胤禝輕輕的說完,又若無其事的轉身離去。
“這個死小孩!等你皇阿瑪把他的鞭子給我送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我不打的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爲什麼鞭子還沒送來!”瑤函暴走了。
“冷靜,瑤函冷靜啊!”胤祥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瑤函氣成這樣呢。這個小十九,真不一般呀!
“冬兒!胤禝餐後的水果沒有了!點心也減半!”瑤函向外大叫道。
胤祥好笑的看着瑤函,這會她才更像個孩子呢。不過……胤祥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她竟然夢見自己穿皇后的吉服!那是皇后大婚時纔會穿的衣服。這個夢預示着什麼嗎?
瑤函氣的直跳腳,可是你能拿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辦呢?
“胤祥,你們明日沐修吧?”瑤函喘着粗氣問道。
“呃……”胤祥盯着瑤函因爲氣憤不平而大肆起伏的**,嚥了一口口水。
“你混賬!往哪看呢?”瑤函俏臉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朝的女人都屬於“旺仔小饅頭”的,衣服的前大襟都跟後襟比起來沒有變化。她倒是讓秋兒幫着改了一次,可是放的再寬她穿還是緊繃繃的,一對小白兔鼓鼓囊囊的顯眼的不得了。
“哦,那個,你說什麼?”胤祥趕緊轉移視線。她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飽滿了,太引人遐思了。平常還好,可是剛纔一陣喘氣,那裡好像隨時都會破衣而出一樣!怪不得胤衸總往她懷裡撲呢。唉,有時候還是做個孩子幸福呀。胤祥在心裡哀嘆道。
“我是說,你四哥明日是不是有時間?”瑤函咬牙又說了一邊。
“有。”胤祥聽小秋子回去說了,知道瑤函在找一個叫“張明德”的人,還提出了要去四阿哥府上。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小秋子也不清楚,可是小秋子說找不到那個男人瑤函會睡不着覺!這樣在瑤函心裡能占上一席之位的人,他胤祥也十分好奇呢。
“太好了,我找他有事。”瑤函道。
“可是四阿哥明日要去大覺寺找性音和尚談心,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呢。”胤祥道。
“大覺寺?性音?”瑤函皺眉問道。
“是。大覺寺的性音大師是四哥的至交好友。這段時間四哥有很多朝裡朝外的事煩心,很是抑鬱,所以想要找性音大師去開解一番。”胤祥解釋道。
瑤函兩手一攤無語問蒼天。胤禛抑鬱了不會去找什麼烏思道之類的謀士解決問題,找和尚談心?他還不如去泡妞減壓了,這比他找和尚談心容易接受多了。
“你有什麼急事嗎?”胤祥問道。
瑤函自從知道胤禛的身份後,對胤禛還是另眼相看的。她平日對老康都那麼隨性,很少把他當皇上。可是對着胤禛她還是有幾分忌憚的。所以沒事的時候瑤函的決計不會出現在胤禛眼前就是了。這次要不是張明德的事她實在是沒有好辦法,瑤函是死也不會去找胤禛的。
“呃……也不是什麼急事。不過你說大覺寺的性音和尚我到想起來了。我與性音也有一面之緣且相談甚歡。不如這樣吧,明天你帶我去大覺寺好了,也不知道那的玉蘭花開了沒有。”瑤函假意道。
“好吧。咱們明天是跟四哥一起走,還是……”胤祥問道。
“這事你先別告訴你四哥,咱們自己去。開宮門就走!呃,再說了我也不是找你四哥的啊,我是去看性音大和尚的。”瑤函狡辯道。
“你這是爲什麼?”胤祥不解道。
“哎呀你哪那麼多話,明天就知道了!你不去辦差了啊,在我這逗留這麼長時間。我要是你皇阿瑪就不給發餉銀,看你還懶惰不!趕緊走!”瑤函說着一瞪眼睛。
胤祥訕訕的一笑,莫名其妙的撓撓頭自去不提。
瑤函回屋後心裡轉開了。大覺寺裡的性音和尚不是對她推崇的不得了嘛,看來明天倒是可以利用那個和尚。這樣就是說出什麼來也不會令人覺得很突兀。張明德,姑奶奶爲了你操這麼多心,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別惹事啊!不然,你要是死了,就別怪我這個老鄉不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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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八爺傳過話來說張明德醒了。”韓塵稟報道。
“哦?”胤禟一挑眉。
“八爺說,張明德情況不是太好。趙太醫看了說是傷了腦袋,恐怕會落下毛病。”韓塵道。
胤禟不做聲,仔細想了一回。韓塵不敢打擾忙退出門外。張明德?這個名字他怎麼好像在哪聽過呢,是誰呢?
“備馬。”胤禟撂下手裡的奏摺,匆匆往八阿哥府上去了。
“啊喲,我這個臭腦袋!不是十三爺和那個兔子說過這個名嗎?我怎麼給忘了!”韓塵一拍腦袋驚呼道。再看九阿哥已經出了府了,再追竟然追不上了。
“八哥。”胤禟冷冷叫了一聲算是問安。
“你來了。”胤禩笑的和風細雨的。
“張明德說了什麼沒有?”胤禟問道。
“沒有。胤禟你經常在外面走,見過的世面多,你說說,這個張明德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胤禩如玉的面容上閃過絲絲憂慮。
“且看。”胤禟道。
“他這醒了就一個勁的叫嚷着頭疼暈,一吃東西,竄濺似的往外吐。趙太醫說看着不好,怕是要不行了!”胤禩皺眉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道,“趙太醫看過了他腦袋上的傷。說是有高人救了他一命,不然就他那個傷,不死也傻了,還能像現在這麼活着?”
“那他現在是死是活?”胤禟冰冷的聲音能把人凍住。
“哼,也就是半死不活吧。趙太醫說要是能找到給他治傷的高人,興許他還有救。”胤禩搖頭道。
“誰救的他?”胤禟問道。
“他說不知道,這讓咱們怎麼找?”胤禩泄氣道。
“找!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死了!他既然能說出太子被廢的具體日期,這個人就一定要讓他活着。先醫着,要什麼只管跟我說。我有的都盡用着,我沒有的再去淘換。反正得留着他!”胤禟眼神冰冷,透着一股子狠厲。
胤禩怪異的看着胤禟,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上次來了之後吐着血也阻止了他們對胤祥的發難。本來胤祥在大街上摟抱小爺的事是可以拿到皇阿瑪面前說一說的,看看老四的臉面要往哪擱!看看皇阿瑪最喜歡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可是胤禟死命攔住了。從那天起,胤禟好像更冷了,原先不過是爲了掩蓋他的樣貌故意裝出個樣子來,可是現在好像渾身上下都沒一絲熱乎氣了。
“老九,你有什麼話是不能跟哥哥我說的嗎?”胤禩出言道。
“八哥這是什麼話?”胤禟冷冷的問道。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了?”胤禩關切的問道。
“沒事。”胤禟別過頭冷言道。
“胤禟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在時局未明的情況下,我們不僅僅是分則兩害合則兩利這麼簡單。做這種天大的事,我需要你全心的幫助和配合!如果我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兄弟同心則無往不利!可是你要是心裡有事不告訴哥哥我,我不知道你是不相信哥哥所以不說,還是藏了私心所以纔會這樣。胤禟,你這樣讓我很困惑。”胤禩道。
“八哥,是我的私事。”胤禟強辯道。
“私事?是私事你會阻止我們找十三的麻煩?你知道這次能抓到他這樣的小辮子有多難得!老四正在戶部查賬,現在成了皇阿瑪身邊一等一的人。而老四又對太子忠心耿耿,那我們什麼時候纔會有出頭之日?”胤禩厲聲道。
胤禟低頭不語。
胤禩長嘆一聲,走過來拍拍胤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胤禟啊,別怪哥哥把話說的太重。你也知道朝堂之上瞬息萬變,如果我們沒有作爲,那就如逆水行舟一樣——不進則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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