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初目光緊盯着宮傲澤,心中梗得厲害,鼻子更是酸酸的,像是隨時就要掉下淚來一樣。
她狠狠地皺了皺鼻子,將心中涌動着的奇怪感覺壓抑下去。
“你說……什麼?”宮傲澤有些怔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怔然起來。
夏默初望着他好久,心中百般掙扎着,過了好久,她笑了一下,只是笑容顯得很是悽然:“我瞎說的,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說着夏默初從他身邊擦過,走到了桌子旁邊,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她邊收拾邊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問道:“你應該不吃了吧?”
宮傲澤回身看着她,沒出聲,腦袋裡還不斷地回放着方纔夏默初說的那句話:“我說,如果這麼稱呼當初是你這麼讓我說的呢?”
他說過嗎?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
夏默初忍着眼淚收拾着東西,裝作若無其事地自說自話。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做是你不吃了,今天的糧食可有點浪費了呢,拿回去餵我家的貓吧,貓最近都瘦了呢……”
宮傲澤望着手中不斷收拾,口中嘮嘮叨叨的夏默初,覺得心裡很是難受。
他覺得她似乎像是刻意在對他隱瞞着什麼,可是他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心中複雜難受的很,宮傲澤索性沒有再停留在這裡,直接去了片場……
等他開拍的時候,扭過頭來遠遠地朝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桌子周圍已經沒了夏默初的影子。
他心裡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去扔垃圾去了,可是一場戲拍下來,她還沒有回來。
兩場戲拍完,那邊還是空無一人,三場戲……四場戲,依舊沒有人……
直到之後的幾天,夏默初再也沒有出現在片場……
宮傲澤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劇組的盒飯吃的索然無味,就連拍戲,都心不在焉,以至於片場的人都關切地問他是不是生病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確實生病了,而且是……心病。
——
“默初,你是不是被你媽媽打了啊?”
熙熙攘攘的聖羽學院餐廳內,童落落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咬着筷子望着對面無精打采吃着飯的夏默初,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啊,我好的很,精神的很。”
夏默初懶洋洋地回答,又將盤子裡的胡蘿蔔一根一根挑出來,扔到一旁。
“誒誒,默初你要是不吃胡蘿蔔的話,把它給我吧,不然多浪費糧食啊!”
夏默初聞言,擡眼看了一眼童落落,於是轉變筷子方向,將胡蘿蔔全都送到了童落落的盤子裡。
童落落看到夏默初一手託着腮幫,整個人都蔫蔫兒的樣子,怎麼都不相信她沒事。
“默初,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那你原來還一天到晚往劇組裡面跑呢,怎麼忽然之間像是轉性了一樣,回到學校開始乖乖上課了?”
夏默初沒吱聲,心裡委屈酸澀得很。
她埋頭吃着飯菜一聲不吭。
對面的童落落知道默初肯定是受了什麼委屈,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不是跟傲澤哥哥吵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