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達慕城風現在住的地方了,可是羽衣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通過跟羽衣相處的這些時間,他其實也發現了羽衣的身體素質不好。一起來玩兒都能惹出這麼大的事,除了令慕城風很擔心之外,更叫他失笑。看來以後得對她進行魔鬼訓練了,不管怎樣,他都要她好好的。
天氣已經微涼,慕城風擔心羽衣這樣睡着會感冒。於是趁着她睡着,他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放下,然後和駱裡一起準備晚餐去了。
其實慕城風早就有把羽衣請到家裡來玩的打算,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喜劇。讓這個只會令人擔心的傢伙,還在夢裡就來到他家了,想想會讓他忍不住一陣好笑。而且他似乎有些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刻意去追,是自己的,就會屬於自己的,特別是愛情這樣的東西。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昏地暗了。冬天的白晝,顯得特別的吝嗇,時光總是容易匆匆就過。睜開眼睛一看,周圍是陌生的環境,這到底是哪兒啊?
感覺手有些發麻,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我仔細一看,居然是慕城風。穿得那麼少,竟然就那麼睡着了,也不怕生病。
一想到生病這個詞,我才忽然憶起今天發生了什麼,真是糗死了。到遊樂園玩也能玩出命來,看來我天生只有乖乖待着的命啊!
我輕輕地推了推慕城風,沒有推醒,悄悄地下牀,準備把被子蓋在他身上,感冒了可不是好玩的事兒。
昏暗中,仔細看着慕城風的睡顏。這傢伙,連睡覺都這麼誘人。迷人的俊臉,讓我忍不住摸了摸,皮膚真好,不知道親一下會是什麼感覺。
這傢伙,居然讓我有犯罪的衝動。我搖了搖頭,閉眼甩掉這荒誕的想法。睜開眼,慕城風的俊臉就在我面前,他的眼睛也好漂亮的,我看着看着,就淪陷進去了。可惡,居然用媚人的眼神勾引我!可就是移不開眼啊……不管了,先看了再說。
慕城風就那樣看着尹羽衣,這傻女人,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糾結的表情在她可愛的臉上變幻着,讓他不忍心打攪。他喜歡看着她,無比安心。
突然,我就捏了一下慕城風的臉,思考了很久,覺得這麼美妙的臉,不欺負一下,實在是浪費了,想着想着,就捏了慕城風的臉,疼得慕城風叫了一聲。
我尷尬的朝他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我居然捏了人家的臉,這是怎麼回事啊?慕城風這傢伙也太邪了吧!
慕城風纔是最無辜的,他以爲羽衣只是看着他在想什麼,他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知道他和慕軒逸之間的秘密了,所以也沒有打擾羽衣。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興起捏了他的臉,而且力道還不小。到現在這樣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呢。看着一臉不自在的羽衣,慕城風拿她沒有辦法了。走過去摸摸她柔軟的頭髮,親暱的吻了一下。
“走吧,下樓去吃晚飯了。”慕城風拉着我,走出房間。
我不回答他,剛纔發生的事我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就那樣對一個男生動手動腳了呢?難道那麼容易就被他蠱惑了?
“少爺,你們終於下來了。再不下來,我都準備上樓叫你們了。”駱裡看到我們,嚷嚷道。
“嗯,看她睡得那麼熟,不忍心打擾,等着等着我也睡着了。”慕城風平淡的回答。
駱裡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他是廚藝高手,身爲慕家大少爺的助理,怎麼會沒有一身的本事呢。他就是爲少爺分擔而生的,他很高興自己可以爲少爺做出成績。所以,在少爺吩咐好羽衣小姐喜歡吃的東西之後,他便讓少爺上樓去陪尹羽衣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少爺的心在哪兒。
“沒事,我都已經把菜熱在微波爐裡了。你們坐好,我去準備。”駱裡說完就去廚房了。
我看了看這裡,慕城風的新家。說是新家其實也不算,這只是他來到戎州這個小城的住處而已。環境很簡單,卻透着典雅的的奢華。看來這傢伙,品味挺高的呢。不過,就兩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會不會太浪費了?
“就你們兩個人住嗎?”我想肯定一下我的想法。
“如果你肯搬進來,就是三個人了。”慕城風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以取笑我爲樂趣。
我不理他,心裡誹謗着他,讓我搬進來被你欺負啊?我纔沒那麼腦殘呢!
見我不說話,慕城風奇怪我今天怎麼沒有跟他唱對臺戲,一臉驚奇的表情看着我。
“不說你很奇怪啊?”被他老盯着,我忍不住問他。
“嗯,你不反駁讓我心裡不安。”臉上還是一臉委屈的表情。他說的是實話,他喜歡和羽衣鬥嘴,那樣的感覺是甜蜜的。可是羽衣不知道,還以爲不跟他吵鬧是對他客氣呢。
聽到慕城風的答案,我差點絆了一跤。這男人,有被虐傾向啊?我不說他,他還不心安了?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看着他的臉,我怎麼有一種罪惡感呢?原來我不罵人也有錯啊。
駱裡的出現,及時的救了我。正在糾結着該怎麼解決這個歷史難題呢,還好救星到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很有默契的不說話。究竟是什麼原因,我也說不清楚。駱裡看着奇怪的我們,臉上一臉的茫然。剛剛還好好的兩個人,一會怎麼又不說話了?這是搞不懂這兩人在唱哪一齣!
吃完飯,天色更暗了。慕城風留我就在公寓裡休息,在我的堅持下,他自己開車把我送回了學校。我可不想跟他傳出同居的什麼緋聞,那樣的話,以後我在學校,不管走在哪兒,都會被人認出來的。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我就害怕。
慕城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他是害怕羽衣在身邊,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事來。他知道,他與羽衣的事,不能急在這一時。不然,以羽衣的性格,只會把他推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