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逆天的情侶

我的生活,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懶散。

我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學生,沒有上進心,每天可以說是過得亂七八糟。早上即使有課,也要睡到快要上課,才一下子翻起牀,匆匆梳洗一下,根本就來不及吃早飯,風一般的速度掃進教室。怪不得沒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女生,光是出門見人的形象,就足夠大打折扣的了。男生吧,總會喜歡賞心悅目的女生啊。

就算沒人喜歡我,也是不要緊的。一個人生活多自由自在啊,而且在我心裡,其實是很抗拒男生的,把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很壞很壞,這是我從不主動接觸男生的一個原因。

這樣的我,還會有人喜歡,那就怪了。

不過,還真是有這樣的一個怪人,他就是卓越。一個有些可愛,又很出類拔萃的男生。說他可愛,是因爲他的長相,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臉頰,粉嘟嘟的。最鬱悶的是他的皮膚,居然比女生的皮膚還要好。真是羨煞了班裡的那些好姐妹,因爲對女生來說,皮膚好是一件多麼自豪的事情啊。而卓越,居然有這個優勢。

我一直想不通的也是,像卓越那樣優秀的的男生,怎麼會看上我。我並不是很優秀,很出色的女生,生活更是亂成一團糟。而卓越不同,他那麼有能力,有才幹,人際關係好,這樣的男生,怎麼說也要找個校花站在他身邊才登對。所謂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就是爲這樣的人而生的啊!而我算什麼?對他來說,我簡直就是他的一敗筆啊。爲什麼會喜歡我呢?也許就像生活一樣,轟轟烈烈之後想要一絲的寧靜吧,新鮮的生活纔會充滿刺激。

是的,是新鮮,男生都是喜新厭舊的傢伙,我在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因爲在我愛上了他,開始瞭解他的生活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處境是多麼地不利。我不知道他跟那些女生走得近,算不算是曖昧,我明白,很多都是由於處理事務的需要。可是,每晚我躺在牀上,想象着他和別的女生親密的樣子,就會翻來覆去睡不着,一遍一遍心疼,難過得淚水悄悄的劃過臉龐。我不能哭出聲,我不要別人知道我的不堅強,於是,我緊咬着下嘴脣,屈膝抱住自己,傻乎乎的以爲只要自己變小了,痛苦就會變得很小很小。

然後第二天和卓越一起吃早飯,他就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溫柔的問我怎麼了。我有些心虛,也在猶豫。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不該對他有所隱瞞,我應該把自己的心情,那些難過,那些傷心,還有,還有那些妒忌都告訴他。如果他是愛我的,就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言行,減少對我傷害。我低着頭思考,糾結着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當我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目光,我退縮了。天長地久的愛情,我不是不信,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像我這樣的女生,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爲我那樣的付出呢?再說,卓越他,註定是要閃光的人。如果我愛他,是不是也應該犧牲自己的快樂呢?看着他溫柔如水的臉,我的心一下子揪疼了。扯着笑容勉強的對他笑笑:“沒事啦,昨晚沒睡好而已。”

“傻瓜,你怎麼好像老是睡不好呢?”他有些怪我,畢竟每天早上,老是頂着一副熊貓眼讓他除了感覺奇怪之外,但寫在他臉上的,更多是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約一下醫生,找個空閒時間,我陪你去看一下。你這樣子,我很不放心。”

“不用啦,卓越。”我連忙對他說,我知道他是很忙的人,這樣耽擱他,我覺得自己有些神經。於是跟他說,只是因爲有些睡不好,我會注意的。他有些狐疑,似乎還是對我不放心,終究是拗不過我,沒有跟我爭論了。

“你剛纔叫我什麼?”卓越聽從了我的意見,但是忽的轉回話題,搞得我很是莫名其妙。

“什麼叫你什麼?”我納悶的問他。

“小騙子,你居然叫我卓越!”他修長的手指刮過我的鼻樑。讓我不滿的翹起了嘴。

“不要刮人家的鼻子啦,本來鼻樑就已經很塌了,再變醜一點就沒人要啦!”撅起嘴道出了自己的不滿,只是害怕變醜了他不要我。看我,真沒出息。不愛吧,就乾乾脆脆的不愛,可是一旦愛了,就那麼努力的去付出真心。這到底是錯呢?還是錯呢?人還是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吧。

“真希望你是沒人要呢,那樣你就只屬於我了啊。”卓越戲謔的對我笑。

我一個勁的翻白眼。他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小壞蛋,不要轉移話題。”語氣變得很是認真,我就喜歡他認真的樣子,認真起來的卓越是很有男人魅力。我喜歡在他認真的時候,默默的待在他身旁,那樣靜謐的氣氛,讓我感覺很踏實。心不再浮躁,眼裡歡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感覺,應該就是那種叫幸福的東西吧。

“哎呀,小氣鬼。我不叫你名字,難道叫你這個、那個啊?”我小聲的嘟囔道。

“你忘記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不死心的追問,眼裡寫滿了期待。

“呃,這個,”我說話不自覺的舌頭打結了,我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因爲我確實忘了。

“你答應我的嘛。”卓越央求的說道。他居然向我撒起嬌來了,這孩子,還真是可愛呢。讓我怎麼拒絕他的溫柔呢?怎麼可能拒絕,我的小冰山,就是這樣被他的柔情融化了的。對於他,我是越來越沒有抵抗力。對於這麼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還有能力拒絕嗎?

“可是,可是,會不會太肉麻了啊?”我終於說出了顧忌。我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和他的約定,就感覺耳畔有些發熱。我不是不開通,頑固守舊的女生,可是從來沒有和男生在一起過,而且從一開始心裡特別抗拒與男生相處,到現在雖然都有了男朋友,卻還是感覺不適應。畢竟,在我的世界觀裡,我還沒有和男生在一起的打算。

“怎麼會?”他馬上就反駁我的問題。“再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呢,當然對我要有特殊待遇嘛。”他跟個小孩子似的,喜歡的,就想要握在手心裡。

“好吧,我,我慢慢的努力好吧?”我用商量的口氣問他,因爲一下子要我跟他那麼親暱的稱呼他,我還真的是沒辦法適應過來。

見我語氣軟和下來,笑容明顯的掛在了卓越臉上。我很喜歡他的笑容,很有魔力。就算是對他心存不滿,也會在那樣的微笑裡敗下陣來。儘管沒有陽光灑在他臉上,卻還是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金燦燦的幸福。那樣明媚的笑,明媚到以後在某些時刻,忽然憶起來,會像刺一樣扎進我的心,很專心的疼。

“今天早上什麼課呀?”他邊吃早餐,邊問我。雖然是很平常的生活畫面,但流露出的氣質卻是高貴的優雅,而整個人又是平易近人的。這樣的氣場,讓他格外有吸引人的魅力。

“今天早上沒課,我想去圖書館逛逛。”我只顧着自己的早餐,頭也不擡的回答。我表現出來的,簡直就沒法跟他比了,一看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光是從氣場上就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但我們就是逆天般的在一起了。

“你也沒課啊?”不知道怎麼的,他很激動。我喜歡他這樣,這樣的反應表明他是在乎我的。

我感覺到他的興奮情緒,擡起頭不解的望着他。“怎麼這麼激動呀?”同時也期待他給出令我滿意的答案。

“羽衣,我們一起去爬山吧。我想去享受一下登高遠眺的感覺。”卓越徵詢的問我。

“我不是說了我要去圖書館嗎?”突然改變計劃,我有些不能接受。其實不僅只是改變計劃了問題。我是一個習慣安排自己的人,每天按照自己計劃的步驟走,漸漸的已經養成習慣呢。這個習慣,是在我那嚴厲的母親的管制下形成的。

“今天你就將就一下我嘛。”卓越已經吃完早餐,伸出手拉着我的手。乞憐般的搖搖我的手,希望我答應他的要求。“其實,也不是我想登高遠眺那麼簡單啦,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一起享受追逐的感覺,有最愛的你在身邊。跟以前我一個人去是有不一樣的意義的。羽衣成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想要你融入到我的生活,而不是隔離在我生活之外的。”

我不想你是遊離在我生活之外的,就爲這一句話,我震住了。卓越以前也跟我道過歉,因爲忙於自己職務的事,我陪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有其他的人在,總是沒有完全屬於我們兩個的時間,更讓我受不了的就是,連我唯一可以跟他單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有人打電話來把他叫走了。那天中午,我不知道當時我爲什麼發了那麼大的火,只知道我當時心裡是有些堵得慌,也沒吃飯就跑回寢室,不斷地忙自己的事情,試圖驅走心裡的不舒服。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我就那樣拿着電話,看它一遍又一遍的響,卻始終不接。我在思考,接了我該說些什麼?我會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呢?

就這樣,直到晚上我都沒有吃飯。就那樣呆坐在寢室呢,面前擺一本雜誌,眼神卻不知道遊離在哪裡,找不到焦點。心裡莫名的的難受讓我不知所措,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讓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把這種情緒歸罪於卓越,一定是他讓我這麼不舒服的。這樣的狀態,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了時間,只記得時間過得是很慢的。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而聲音不像是從樓道傳來的,似乎在樓下。我跑到陽臺上看,居然是卓越,手裡抱着一束玫瑰花,正在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因爲我住在六樓,宿舍的最高樓。

這種情況帶來的影響是可以預料的,一些女生把頭伸出陽臺,看看是哪個男生,這麼高調。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一招,雖然說是很不低調,但是效果卻是很明顯的。

這不,室友都在說我了。她們都催促我趕快下去,別讓卓越久等。這些沒心沒肺的室友們,下午還在關心我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明猜到是卓越的錯了,還這麼催我下去。是不是所有的女生對於浪漫都沒有抵抗力啊?否則,在面對這樣的狀況下,幾乎都只有淪陷的份嗎?

“尹羽衣,我愛你。”沒得到我的回答,卓越還沒有停下來,路邊也有駐足的人在圍觀了。儘管夜已經漆黑如墨,但浪漫的氣氛卻一分不減。

在室友的慫恿下,我不明所以,很沒出息的站到了卓越的面前。

他深情地望着幾米外的我,我定定的站着,臉上被過路人的驗光掃得火熱,還好這是晚上,不然我那紅蘋果一樣的臉被人看到了,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說不定會抓狂得拔腿就跑。

我不說話,因爲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爲什麼他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不知道怎樣訴說心裡的委屈,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畢竟自己表現得那麼糟糕,過於反常。

“羽衣,我愛你。”他依舊深情的望着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垂下眼簾盯着自己露出的腳趾頭。或許別的女生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會感動得衝過去吧。只記得自己的反映很是奇怪,就那樣傻乎乎的站着。

呼吸裡,忽然傳來熟悉的氣息,我知道,是卓越站到我面前了。我擡頭看他,眼裡的情緒道不清。他把花抱在一隻手裡,騰出一隻手把我攬在懷裡。我聽着他的心跳,心裡就平靜了。那些不開心的情緒,在一瞬間就一掃而光,我很詫異這樣的魔力,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之後怎樣,自然不言而明啦。我原諒了卓越,而他以後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儘可能的關掉手機。這樣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對於卓越來說,卻是大大的犧牲。爲此,他在部門裡職位差點遭到了威脅,因爲在有事情的時候,總是找不到他。卓越是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他不想讓我傷心難過,也不忍心工作因爲他而無故被耽擱,於是,他忍痛離開了那個對他在學校可以很好發展的職務。不過,卓越他,是很有能力的人,就算換了一個環境,他也一樣是那麼優秀,最後依然穩坐了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就充分表現了他的實力。

雖然卓越他憑着自己的實力,取得了較好的成績。我心裡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他的,這個男人,爲了我,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的退讓,心裡的冰,在他的溫柔圍攻下,終於化爲溫柔的水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對他,漸漸的主動起來。比如昨晚那個主動的親吻,讓卓越高興了很久。

現在,卓越提出這樣動人的要求,叫我如何有能力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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