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陣夏侯宸,娘子萌翻天 親親洛王妃,五度言情
“他是誰?”不僅直呼你洛王妃的名字,還敢在我絕情宮茶樓前撒野。
南宮珏是青霄未來國君,洛夢溪就是未來皇后,雖說南宮珏尚未登基,但他登基爲帝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放眼整個青霄,無人敢惹他,自然也無人敢對洛夢溪如此無理。
可是門口那人,明顯是沒將南宮珏、洛夢溪放在眼中,並且,左右護法還察覺到,他帶來的不是侍衛,而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
暗衛人數衆多,將整個茶樓包圍,卻全都隱藏了行蹤,外人看不到他們。
並且,剛纔沉重的腳步聲,是他們刻意製造,目的,就是要讓洛夢溪驚慌,讓她知道,自己帶人來了。
“還能有誰,自然是想要闖進絕情宮挖墳,開棺,搶骨灰的夏侯宸。”洛夢溪清冷眸底一絲戲謔笑意一閃而逝:
“怎麼樣,夠狂,夠傲,夠自負吧,他訓練的這些暗衛,能力也不是吹出來的,西涼國太子,絕世四公子,可不是浪得虛名!”
洛夢溪早就想到,自己在街上救人時,定會被人認出,本打算看過冷絕情之後,就回洛王府,沒想到她還未動身,夏侯宸已帶人來了茶樓,將她抓個正着。
看來,夏侯宸的眼線,已經遍佈整個青霄京城了,不過,夏侯宸受傷,再加上現在又是白天,這裡是青霄京城,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洛夢溪有辦法應付他,否則,剛纔她就不會明目張膽的救人了。
“夏侯宸真的會去絕情宮搗亂?他的勢力已經很強了,爲什麼還要與洛懷文合作?”
剛纔左右護法對洛夢溪的話並非完全信任,只爲絕情宮的勢力並不輸於青霄,西涼,祈天三大強國,一般人不敢去那裡搗亂。
如今,他們卻不得不信,因爲這個夏侯宸,太狂,太傲,唯我獨尊,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洛夢溪嗤笑:“你覺得像夏侯宸這種野心勃勃的人,是一個小小的西涼國就能滿足的嗎?他想要的,是一統天下,稱霸……”
“他做夢!”想動絕情宮,先過我們左右護法這一關。
“做夢也要有資本才行,敢做這種夢的人,都是有雄心壯志,有非凡能力的,你讓種田的老實農夫去稱霸世界,他也沒這份心思,沒這個能力吧。”
“洛夢溪,我們暫且不談絕情宮。”絕情宮的實力不輸於三大強國,就算夏侯宸在打絕情宮的主意,也需要周密的計劃,短時間之內,他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今天,夏侯宸可是來找你的,洛夢溪,你打算怎麼辦?”不會是想讓我們這些絕情宮的人幫你吧。
雖然你是絕情宮的聖女,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洛王妃,並未認祖迴歸絕情宮,我們幫你名不正,言不順。
不過,如果你現在認祖回絕情宮,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幫幫你的忙:左右護法料定,洛夢溪無法應付夏侯宸,必須靠他們才能脫險。
所以,左右護法等着洛夢溪開口求他們,然後,他們便可趁機要求洛夢溪回去絕情宮,不必等到一年後這麼久。
“夏侯宸是衝我來的,我自會下去應付,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插手,以免暴露身份,讓夏侯宸有可趁之機!”
“冰藍,走!”洛夢溪轉過身,對冰藍命令一聲,頭也不回的向樓下走去,冰藍恭敬的回答一聲,緊跟在洛夢溪身後下了樓,沒有絲毫畏懼。
左右護法相互對望一眼,眼底,由驚訝,幸災樂禍轉爲尷尬,不自然的乾笑兩聲:“洛夢溪不愧是我絕情宮的聖女,有膽識……”
“沒錯,沒錯,也有氣魄!”左護法隨聲符合,目光,卻望向已走至樓梯上的洛夢溪:不知聖女能否應付的了夏侯宸!
洛夢溪的美貌整個青霄京城早就傳的人盡皆知,左右護法自然也知道,夏侯宸此番,定是爲洛夢溪的傾世容顏而來:
萬一夏侯宸貪圖洛夢溪的美貌,將她抓去西涼國怎麼辦?
大廳中靜悄悄的,客人全都被趕走,洛夢溪從樓梯上向下走時,寬敞的大廳中只有夏侯宸一人,坐在最中央的桌前悠閒飲茶。
大廳很靜,洛夢溪下樓的聲音清析的在大廳中響起,夏侯宸端着茶杯微微挑起眼瞼,向樓梯望去:
樓梯上的洛夢溪摘下了面紗,傾世容顏毫無遮掩的展於眼前,淡藍色的雪紡紗衣,伴着洛夢溪的走動輕輕飄揚,烏黑的墨絲僅用兩支淺紫色的髮簪輕輕挽起,清靈似雪,飄逸出塵,靈動如仙,讓人不知不覺間爲之瘋狂。
雖然夏侯宸不止一次見過洛夢溪的傾世之容,但每一次見到她時,她那能令人瘋狂的絕色容顏都令他久久移不開視線,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洛夢溪,南宮珏、冷絕情都不在這裡,本宮很想知道,這次還會有誰來救你!
就在夏侯宸得意沉思間,一陣令人迷醉的香風迎面吹來,洛夢溪窈窕的身影已來到夏侯宸面前,坐到了夏侯宸對面,與他只隔着一張桌子。
“不知夏侯太子勞師動衆,帶這麼多暗衛前來找夢溪所謂何事?”洛夢溪的口吻完全公式化:“更何況,這裡是青霄,不是西涼,夏侯太子這麼做,是否有將青皇放在眼中?”
夏侯宸不屑的嗤笑一聲:“本宮做事,只憑各人喜好,從不詢問他人意見。”
“洛夢溪,你傷本王那筆帳怎麼算?”夏侯宸陰沉的眼底閃着詭異光芒,他料定,這個問題,洛夢溪無法回答。
如果洛夢溪自罰的輕了,對夏侯宸無法交待,如果讓夏侯宸決定她的懲罰,那洛夢溪可就有罪受了。
“夢溪傷過夏侯太子嗎?夢溪怎麼不記得?”洛夢溪裝糊塗:
“夏侯太子,如果夢溪沒有記錯,連着今天,你、我才見過三次,第一次,是在皇宮,那天百醫會診,在百官面前,夢溪未傷夏侯太子。”
“第二次,是在洛王府,洛王爺與夢溪設宴招待夏侯太子,夏侯用過晚宴回去時是好好的,未受傷。”
“今天是夢溪與夏侯太子第三次見面,夢溪纔剛剛坐下,夏侯太子便質問夢溪傷夏侯太子一事,夢溪心中實在不解,還請夏侯太子明示。”
夏侯宸沒料到洛夢溪會這麼回答,一時語塞,反應過來後,正欲回答,洛夢溪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什麼一樣,搶先開了口:
“說到傷人,前幾天,夢溪倒是真的重傷了一名賊人,不過,那名賊人是見色起邪念,潛入洛王府,想要擄走夢溪,夢溪也是情急之下倉皇出手,刺傷了那人的左肩!”
無視夏侯宸掩在茶杯後,越來越陰沉的面色,洛夢溪將夏侯宸上下打量一遍:“經夏侯太子這一提醒,夢溪突然發現,那晚的賊人與夏侯太子倒是有幾分相像。”
“哪裡像?”夏侯宸語氣陰沉,胸中怒氣沖天:可惡,洛夢溪,算你聰明!
“身形很像,那晚,那賊人蒙着黑紗,夢溪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他的眼神,與夏侯太子也有幾分相似,不過,夏侯太子氣質高貴,眼神偏向深沉,凝重。”
“那名賊人卻是氣質猥瑣,滿眼奸詐,一看就知是大奸大惡的人中敗類,殺人放火,姦殺擄掠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這樣的人渣,怎麼能和地位尊貴,面慈心善的夏侯太子相提並論……”
那晚夏侯宸潛入洛王府抓洛夢溪身穿黑衣,面戴黑紗,就是不想讓南宮珏找到他抓洛夢溪的證據,卻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
如今,他的縝密心思,竟成了洛夢溪明嘲暗諷的把柄,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絕情宮左右護法站在二樓藥室門口,既可監視到樓下的洛夢溪與夏侯宸兩人,又讓他們發現不了自己,不過,洛夢溪與夏侯宸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左右護法兩人耳中。
望着夏侯宸怒氣沖天,卻無法發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狼狽模樣,左右護法忍不住偷笑:
哈哈哈,想不到聖女這麼厲害,竟然將夏侯宸駁的無話可說,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竟然敢打聖女的主意。
‘卡’夏侯宸眸光一寒,手中茶杯應聲而碎,殘茶灑滿手掌,茶杯由碎片被夏侯宸捏成了粉末,飄飄灑灑,飛揚一地:
“洛夢溪,事到如今,本宮就不再和你拐彎抹角,今天,沒有本宮的允許,你休想走出這座茶樓。”
“夏侯太子,你這麼做,可就太不近人情了。”洛夢溪目光清冷,語氣凌厲:夏侯宸,想將我困在這裡,你做夢。
你以爲,除卻南宮珏,冷絕情等人的幫助,我便沒有辦法脫身?大錯特錯,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紀優秀特工,在這麼好的條件下還無法脫身,那我這特工也做的太失敗了!
“網開一面的道理夏侯太子總聽說過吧,無論我們有多大的仇恨,總要給對方一線機會,除了人爲外,也要讓上天決定要不要對他處罰……”
“洛王妃的意思,是想讓上蒼來決定我們之間的恩怨要不要一筆勾消。”
癡人說夢,本宮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又豈會讓你再溜掉,不過,洛夢溪,無論你想做什麼,本宮都會奉陪到底,因爲無論在哪個方面,你都不是本宮的對手。
“夏侯太子,有些事不需要我多說,別人不知,你、我卻是心知肚明,或許夢溪曾經冒犯過夏侯太子,但事情的起因,夏侯太子也有責任,不能全怪到夢溪身上……”
“所以呢?”夏侯宸重新拿了一隻茶杯,悠然倒茶,淡淡茶香撲面而來,洛夢溪急忙閉氣,美眸中,隱有怒火燃燒:
可惡,夏侯宸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在倒茶時做手腳……
夏侯宸也確實聰明,如南宮珏說的那般,隨時隨地下毒,所以,洛夢溪纔會時時對他防備……
稍頃,茶杯水滿,夏侯宸放下茶壺,將茶水端至脣邊輕抿一口,坐在他對面的洛夢溪依舊目光清冷的坐着未動,並未出現他意料中的事情,眼眉微微上挑:看來洛夢溪確實不簡單,竟然未被本宮設計到……
“在青霄,強者爲尊,夏侯太子,不如我們比試某種技藝,輸者,要聽憑處置!”
洛夢溪對冰藍使了個眼色,冰藍心神領會,快速沏了壺茶過來,洛夢溪與夏侯宸雖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卻是各喝各的茶。
“不知王妃要比試哪種技藝?”夏侯宸身爲絕世四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如果洛夢溪說其他辦法,夏侯宸未必會同意,不過,比試這些技藝,夏侯宸絕不會輸,所以,便沒有拒絕:洛夢溪,這一次,本宮定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自然是比試我們兩人都精通的,琴棋書畫,武功排除在外吧!”洛夢溪漫不經心的否決了夏侯宸最引以爲傲的技藝:
琴棋書畫,武功是夏侯宸的強項,卻是洛夢溪的弱項,比試這些,她一定會輸,這次比試她是奔着贏來的,哪會與敵人比試自己的弱項,自尋死路啊。
夏侯宸眸光微閃,深沉眼底隱帶嘲諷:“琴棋書畫,武功都排除了,你、我還有什麼可比的?”該不會是洛夢溪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南宮珏來救她吧!
可惜,這附近的路都已被本宮的暗衛封死,就算南宮珏再厲害,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也是進不來的。
“既然你、我是在賭,不如,我們就賭‘賭’!”對於夏侯宸之意充耳不聞,洛夢溪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賭大小還是賭……”夏侯宸雖生於皇室,卻也進過賭場,自然知道洛夢溪所說的賭,是指賭場裡的賭。
“賭單雙!一盤定輸贏!”洛夢溪冷聲打斷了夏侯宸的話:“不知夏侯太子意下如何?”
“好!”本宮奉陪到底,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賭也是本宮的強項,洛夢溪,無論賭什麼,你都輸定了!
茶樓距離賭場很遠,再加上洛夢溪與夏侯宸也急於知道勝負,便讓暗衛們用一些簡單材料,快速趕製出一些骰子。
暗衛們的手藝不錯,骰子是圓形的,很漂亮,就是表面不夠光滑,洛夢溪又讓冰藍將骰子拿給掌櫃,讓他給骰子表面抹了層材料。
裝扮好的骰子再次放到桌上時,整齊,光滑,色澤明亮,比賭場用的漂亮多了,骰子從製作到上材料潤滑,總共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可見暗衛速度之快。
命掌櫃合來一個小碗當骰盅,洛夢溪與夏侯宸開始比試:“來者是客,夏侯太子請!”洛夢溪纖手輕揚,桌上的小碗,骰子瞬間到了夏侯宸面前。
夏侯宸冷冷一笑,伸手拿起小碗,目光望向那些漂亮的骰子:“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恭敬不如從命!”
大手猛然揚起,小碗扣住一部分骰子,迅速拉至一邊:“王妃猜猜看,這碗中的骰子,是單還是雙?”
站在二樓的左右護法,冰藍,茶樓掌櫃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洛夢溪與小碗身上,眸底有期盼,有焦急,隱隱還帶着一絲擔憂:萬一聖女猜錯怎麼辦?
夏侯宸深沉的眸底則閃着陰冷與幸災樂禍:不知洛夢溪能否猜出,這裡面究竟是單還是雙,不過,就算她猜出了,本宮也有辦法讓她輸。
對於別人的各種眼神視而不見,洛夢溪端起茶杯,悠閒的輕抿一口,放下茶杯後,清冷的目光在剩下的骰子上瞄了一眼:“單!”
夏侯宸眸光一寒,正欲拿開小碗,冷不防洛夢溪手腕一翻,猛然打開了夏侯宸已放到小碗上的大手,在夏侯宸欲發怒詢問時,洛夢溪搶先開口:
“夏侯太子,爲了公平起見,這開盅驗證之事,還是讓別人來做吧,掌櫃!”
“老朽在!”茶樓掌櫃快速來到桌邊:“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開盅,驗單雙!”夏侯宸,你想設計我,可沒那麼容易:“夏侯太子,你我,是不是應該退後?”不要妨礙別人做事。
夏侯宸沒有說話,卻是配合的後退兩步:洛夢溪,就算這次你贏了,本宮也不會放你離開!南宮珏,冷絕情都不在這裡,無人能救你。
剛纔洛夢溪下樓時,夏侯宸大可以直接將她抓住帶回驛館,他之所以沒那麼做,無非是想教訓教訓洛夢溪,以報那日自己被她刺傷之仇。
如今,洛夢溪竟然與他比試賭技,好,本宮奉陪到底,讓你看看,這死路,是怎麼出現在你面前的。
夏侯宸斷定,此次比試,洛夢溪一定會輸,讓洛夢溪在驚慌中,心甘情願,卻又極不情願被抓,只是想想,夏侯宸就覺得異常解氣:
洛夢溪,等回到驛館,本宮再好好教訓你,敢刺傷本宮,就要承受應得的懲罰!
茶樓掌櫃揭開小碗,在洛夢溪與夏侯宸的監視下,用一支小杆將骰子四個一組,慢慢撥向一邊,漸漸的,骰子越來越少,衆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全都瞪大眼睛仔細觀看:是單,還是雙……
洛夢溪面色如常,夏侯宸也是面不改色的望向骰子,深沉的眼底,無絲毫波瀾。
最後一排四子被撥開,最後剩下三隻骰子,左右護法,冰藍心中皆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聖女贏了!
“恭喜王妃,贏得一局!”夏侯宸目光平靜,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多謝夏侯太子承讓,現在,輪到夏侯太子猜單雙了!”夏侯宸,這次,你輸定了!
夏侯宸並未說話,深沉的眼底,閃着高深莫測的笑意,似乎勝券在握。
掌櫃將骰子重新堆到一起,洛夢溪拿起小碗,隨便扣了一些,拉至一旁,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敲着碗底,清冷的眼底平靜無波:“夏侯太子,裡面是單,還是雙?”
左右護法,冰藍,漫不經心的等着夏侯宸的答案:洛夢溪已贏一局,就算這一局夏侯宸贏了,也不過是和洛夢溪和局而已,但是,如此一來,他們兩人豈不是還得賭,因爲未分出勝負啊……
如果夏侯宸輸了多好,那小姐就贏了!
冰藍擔心的問題,左右護法似乎並不擔心,兩人相互對望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詭異:夏侯宸贏的可能性,不大!
望着洛夢溪輕放在碗上的小手,夏侯宸輕輕一笑:“雙!”洛夢溪手中空無一物,骰子離她不近,更何況,洛夢溪想在他夏侯宸眼皮下做假,絕不可能……
“夏侯太子確定是雙,不再更改了嗎?”洛夢溪清冷眸底隱帶戲謔,夏侯宸深沉的眸光望着洛夢溪一直放在碗上的小手:“雙,本宮不再更改!”
“好,掌櫃,來查單雙!”洛夢溪站起身,緩步走向一邊,夏侯宸觀察着洛夢溪的一舉一動:洛夢溪雙手空空,神態如常,沒有作弊,更何況,在夏侯宸的注視中,她也無法作弊。
夏侯宸起身走至一邊時,老掌櫃揭開小碗,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查單雙。
當老掌櫃將最後四顆骰子撥到一邊時,原本自信滿滿的夏侯宸震驚當場,因爲骰子不是雙,面是單:這怎麼可能!
“夏侯太子,你輸了,這骰子是單,不是雙!”洛夢溪冷聲說出了夏侯宸難以接受的答案:“看來今天出單,不出雙,夢溪賭對了!”
夏侯宸眸光一寒,猛然擡手打向桌子,只聽:“砰!”的一聲響,桌子被打的四分五裂,碎屑散落一地,桌上的骰子叮叮噹噹,灑落地面。
夏侯宸深沉的眸底寒閃頓現,步步逼近洛夢溪:“不可能,本宮不可能輸的,洛夢溪,一定是你做了手腳。”
“夏侯太子,剛纔我們賭單雙時,你可是親眼所見,夢溪能做什麼手腳。”
夏侯宸與洛夢溪都知道,這些骰子是有一定數量的,剛纔洛夢溪猜單、雙時,是看了剩下的骰子後猜的,想必夏侯宸也不例外,查看過剩下的骰子後,報出了‘雙’,卻沒想到自己猜錯了……
這對於一向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的夏侯宸來說,的確是個打擊。
夏侯宸步步緊逼,洛夢溪不得不向後退去:“夏侯太子,你我是公平之賭,夢溪剛纔真的沒有做手腳,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的暗衛們,他們潛藏在暗中,能從各個角落看到你、我的賭法!”
洛夢溪暗暗做好準備,思索着逃離的方法:夏侯宸果然夠卑鄙無恥,輸了也不認輸,根本就沒有要放我離開的意思,等他那些暗衛出來時,我得找個好機會逃離……
“好,本宮就將他們叫出來,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你作弊!”洛夢溪,無論你有沒有作弊,他們都會說你作弊了,因爲他們是本宮的人!
不過,本宮逢賭必贏的,爲何今天失算了,還是,洛夢溪真的在本宮面前做了手腳,原因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洛夢溪絕對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來人,來人!”夏侯宸對着空氣厲聲命令,本以爲會有黑衣暗衛現身出來,沒想到,黑衣暗衛未到,來了人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夏侯太子也在此,真是太巧了!”一襲白衣悠然飄進茶樓,俊美無籌的容顏,尊貴不凡的氣質,讓人一見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南宮珏!”就在夏侯宸愣神的瞬間,洛夢溪已快速跑到南宮珏身前,清冷的眸底,閃問題喜悅:“你怎麼來了?”
剛纔洛夢溪感覺門外的動靜,好像是南宮珏,但她怕自己會弄錯,畢竟,自己是悄悄出的洛王府,南宮珏怎麼會知道,並跟來了這裡。
“本王最近幾天忙着處理事情,冷落了王妃,今日本王是特意來請王妃去醉仙樓吃醉雞的!”
“現在已經過了用膳時間了吧。”現在正值半下午,吃午膳,晚了點,吃晚膳,又早了點!
想不到真是南宮珏,他知道我在這裡,看來,其勢力更在夏侯宸之上,不過,這裡是青霄,南宮珏的勢力比夏侯宸強,也在情理之中。
“沒關係,最多本王將夢溪最喜歡吃的醉雞買回王府,保好溫度,晚膳時再吃……”
洛夢溪、南宮珏旁若無人的人討論晚膳問題,將所有人忽略乾淨,冰藍見怪不怪,因爲洛夢溪與南宮珏在洛王府時也是這樣,情濃時,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擠不進去。
左右護法則是撇撇嘴,回過頭去不看:現在再親密,一年後也得和我們回絕情宮。
腦海中卻浮現出自己年輕時候的點點滴滴:“老頭子,我們兩人有多久沒有如此親密的說過話了?”
成親後,爲了絕情宮,他們每天都在奔波勞碌,很少再兩人一起,溫情脈脈了,再後來,默契雖在,但感情,已不像以前那般細膩,濃烈。
“在十多年了吧!”爲了絕情宮,你、我各自忙碌,成親二十年,有十**年的時間沒有如此親密了。
洛夢溪與南宮珏的旁若無人,讓左右護法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當時的我們,就如此時的洛夢溪,南宮珏一樣,眼中,心中,只有彼此啊……
“洛王爺日理萬機,怎會有空來此?”夏侯宸身爲天之驕子,何時被人如此忽略過,南宮珏,洛夢溪當衆卿卿我我,視他如無物,他自然氣憤。
更何況,他明明在這裡佈下在天羅地網,無人能自由進出,南宮珏,又是怎麼進來的?
“時候不早了,本王是來接夢溪回府的!”南宮珏輕擁着洛夢溪的肩膀,將她攬進懷中:“如果夏侯太子不介意,不如一起回洛王府用頓便飯。”
“洛王爺好意本宮心領了,不過,本宮還要有事在身,不便去洛王府用晚膳!”夏侯宸好像想到了什麼,深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如果真是這樣,南宮珏,算你厲害!
南宮珏不以爲意:“既然如此,那本王與夢溪先走一步,夏侯太子請便!”
“夢溪,走吧!”南宮珏攬着洛夢溪的肩膀緩步向外走去,冰藍跟在兩人身後出了茶樓,茶樓中的夏侯宸,微張的右手緊握成拳,不停顫抖,深沉的眼底,厲光更濃:
南宮珏,洛夢溪,今日你們加註在本宮身上的痛苦與羞辱,他日本宮定會千倍萬倍討回!
南宮珏與洛夢溪到得茶樓外,走出一段距離後,洛夢溪心生不解,停下腳步向後望去,觸目所及的,皆是空蕩蕩一片。
“夢溪,你在看什麼?”南宮珏也隨之停下腳步,順着洛夢溪的目光望去,自然也是什麼都沒看到。
“夏侯宸帶了很多暗衛來此,我知道他們都隱在暗中,我看不到,可剛纔我們出來時,他們爲什麼沒有阻止?”
暗衛人數很多,如果南宮珏,洛夢溪與之交手,就算是贏,也得是一兩個時辰後的事情。
如果夏侯宸想抓她,大可以在此期間再調集大批暗衛前來,如此,洛夢溪與南宮珏贏的可能性就不大,可夏侯宸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毫無阻攔的放過了南宮珏與洛夢溪。
南宮珏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底,閃過自信笑意:“夢溪,你覺得死人還會憑空冒出,擋我們的道路嗎?”
“死人?”洛夢溪猛然回頭望向南宮珏:“你是說,那些暗衛都已經死了?”誰殺的,爲何我一直坐在大廳中央,卻沒聽到一點動靜。
南宮珏輕摟住洛夢溪的小腰:“那些暗衛自然是本王命人殺的,這次的事情,只是給夏侯宸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在青霄囂張跋扈。”
“南宮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難道我悄悄跑出洛王府時,洛王府的侍衛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我。
“夢溪,告訴你件事情,凡是洛王府的人,沒人能在本王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府……”
這麼說,我猜的是對的,洛王府的侍衛,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
就在洛夢溪沉思的瞬間,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洛夢溪擡頭,額頭輕觸上南宮珏的額頭:
“夢溪,本王能將夏侯宸的暗衛全殺,也有你一份功勞,所以,你悄悄出府的事,本王不會與你計較,不過,以後切不可再魯莽行事,以免本王擔心……”
“南宮珏,夏侯宸的暗衛非常厲害,你是怎麼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殺掉他們的?”
上次夏侯宸的暗衛與洛王府侍衛交手時,雙方可是勢均力敵,爲何這次,洛王府的侍衛變的這麼厲害了?
“動手的不是洛王府侍衛,而是本王,北堂曄,嶽狄三人……”
洛夢溪清冷眼底閃爍疑惑,誘人的櫻脣微張,似在等人前去品嚐,反正這裡四下無人,南宮珏話說到一半,忍不住低下頭,含住洛夢溪的香甜脣瓣輕輕吮吻……
本以爲他吻兩下就會放開,豈料,南宮珏越吻越深入,靈舌更是毫不客氣的探入洛夢溪口中,勾起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戲……
“唔……這裡是……戶外……”南宮珏激烈的吻,吻的洛夢溪喘不過氣,可南宮珏絲毫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無奈之下,洛夢溪只得扭頭避開了南宮珏的吻,大口吸氣:“會被別人看到的……先說正事……”
南宮珏將目光轉向一邊,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片刻之後,南宮珏轉過頭,輕擁着洛夢溪,慢步向前走去:
“你在街上救下那名小孩時,王府侍衛就知道你快要出事,於是回府稟報本王……”
“後來,本王得知夏侯宸帶了大批暗衛來此,並將附近地方封鎖,本王便想到了方法對付那些暗衛,給夏侯宸一個下馬威,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不過,幸好你急中生智,與夏侯宸賭單雙,使得他分神,纔沒有察覺到嶽狄、北堂曄的動作……”
“夏侯宸的武功比北堂曄,嶽狄高?”洛夢溪早知道是這種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詢問。
“當然,夏侯宸的武功與本王不相上下,自然比北堂曄,嶽狄高,他察覺不到本王有動作,卻能察覺北堂曄與嶽狄的……”
“暗衛隱藏在暗處,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並且,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殺了他們。
難怪剛纔夏侯宸沒有阻止南宮珏帶走洛夢溪,因爲他帶的暗衛都死光了,他又受了傷,根本不是南宮珏的對手,如果兩人交手,夏侯宸是自取其辱!
“暗衛能隱身,是因爲他們修習了一種十分特殊的武功,任何事情都有多面性,有益,就有害,暗衛隱身是好,可他們卻有一個常人沒有的致命弱點……”
南宮珏與洛夢溪手挽手親密前行,冰藍跟在兩人身後,與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靠的太近,怕打擾兩人,也沒有離的太遠,怕跟不上兩人。
當南宮珏與洛夢溪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一襲青衣憑空出現在兩人剛纔站過的地方,望着兩人的眼底,閃過一絲苦澀笑意:
南宮珏的動作,總是比我快一步,剛纔我也打算救夢溪的,沒想到又被南宮珏搶先一步!
人的命,是不是真的由上天來定,不然,爲何南宮珏總是比我快一步,這一次,也是我先發現夢溪被困的,到最後,救她出苦海的,卻是南宮珏!
茶樓,南宮珏,洛夢溪走後,夏侯宸也走了,但左右護法並沒有聽到暗衛離去的腳步聲:看來這些暗衛是悄悄撤走了,沒有像來時那樣大張旗鼓。
不過,夏侯宸帶了很多暗衛前來,剛纔南宮珏可是獨自一人前來,就算夏侯宸受傷不是南宮珏的對手,他的暗衛也應該能對付得了南宮珏。
爲何剛纔夏侯宸沒說幾句話,沒有任何動作,就放南宮珏與洛夢溪走了?
“夏侯宸帶來的暗衛已全部死亡,你們兩個什麼都不要做,等夏侯宸的人來給他們收屍!”原本出去辦事的冷絕情不知何時回來了,仍舊白衣飄飄,氣質憂傷。
“夏侯宸的暗衛全死了?南宮珏的人殺的?”左右護法對此很震驚:南宮珏,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了,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殺掉夏侯宸這麼多暗衛。
並且,我們左右護法就在這裡,都沒有察覺到他們出手。
“南宮珏可是青霄洛王,這裡是青霄的地方,他想殺人,有很多種方法,並且不留絲毫痕跡,無人能抓住把柄!”
夏侯宸在青霄和南宮珏鬥,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雖然青霄的國力現在不如西涼,但並不代表你夏侯宸可以在青霄作威作福,目中無人。
南宮珏可是青霄洛王爺,心機深沉,精於算計,這樣的人,對你忍讓,不是怕你,只是爲了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你致命一擊,所以,南宮珏,還是少惹爲妙,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南宮珏與洛夢溪回王府時,並未在醉仙樓用膳,不過,特意讓人買了醉雞帶回去。
夜幕降臨,洛夢溪與南宮珏用過晚膳,沐浴、梳洗過後,無所事事,便躺在牀上,準備入睡。
可此時時間尚早,兩人睡意全無,洛夢溪便擡頭望向南宮珏,南宮珏正將她輕擁在懷中,睜着眼睛,不知想些什麼。
“南宮珏,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都沒來騷擾我,這不像南宮珏做事的風格。
南宮珏低頭望向洛夢溪,眼底,閃着戲謔笑意:“你昨天不是說這幾天是你的危險期嗎?本王不想讓你失信於冷絕情,所以很自覺,不過,如果夢溪不怕失信,本王無所謂!”
說着,南宮珏修長的身軀壓向洛夢溪,洛夢溪急忙伸手把他推到一邊:“我剛纔開玩笑而已,這幾天真的是危險期,我們不能同房,南宮珏,你是不是也睡不着覺?”
“本王的作息一向有規律,現在天色尚早,自然睡不着。”是不是應該去書房拿本書,和夢溪一起躺着看,打發無聊時間。
洛夢溪眸光微閃:“南宮珏,既然你、我都毫無睡意,不如我們悄悄去一趟丞相府,看看馮天罡有沒有被大夫人藏在那裡?”
南宮珏微微思索:“主意倒是不錯!”有事情做,不必睜着眼睛躺在牀上,無所事事。
“那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洛夢溪翻身下牀,換上一身夜行衣,拉着南宮珏出了臥室,四下觀望無人,兩人運用輕功快速向丞相府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