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李老師說上完這周的課,我們就放假了。”
正在給符星穿衣服的符箏箏聽到嚇一跳:“啊?就到寒假了?”
這麼說來到B市已經來了兩三個月了?
“李老師說以後會越來越冷,說我們容易感冒,就提前放假了。”
“哦,原來是這樣。”符箏箏將符星抱下來,看着他一個人往樓下走,有些出神。
馬上要搬出去了,星星又要放假,那表示以後自己的行動會更加不自由,看來得加快速度去查鑰匙的事了。
符箏箏正要出去,陳巧蘭卻進來了:“箏箏,我來收拾吧,你去吃早點。思齊少爺已經送星星去幼兒園了。”
符箏箏聽言有些憂心。
“箏箏你快去吃早點啊,思齊少爺說一會兒要來接我們的。”陳巧蘭已經將一部分衣服裝進了一個大箱子裡。
“這是做什麼?”符箏箏剛剛問完馬上就明白了,韓思齊要給她母子另安置住處。
她馬上掏出手機給韓思齊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她劈頭蓋臉就是一大通話:“韓思齊,我說了不要你安排住所的事,我已經託人去找了。你去安排,那和住在沁園有什麼區別?不是一樣遭人記恨?喂?喂!”
那邊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將她的電話給掐斷了,讓她好一頓氣惱。
轉眼看到陳巧蘭吃力地拖着兩個大箱子,她又趕緊上前去幫忙。
她們剛剛到樓下,一部有些眼熟的車子剛停到院子中間,車不是韓思齊的,不過從車裡下來的卻是韓思齊。
韓思齊上前來拎起兩個箱子,就往車子後備箱裡放。
“喂,韓思齊,我說了……”
“你能不能閉嘴?”韓思齊斜瞟了眼她,又上前去幫陳巧蘭提箱子。
“我們之間已經……”
韓思齊再次打斷她的話:“你一個人搬走也行,星星留下。”
符箏箏大火:“你這是什麼話!星星姓符!不姓韓!你別搞錯了!”
“箏箏別說了,上車吧。”陳巧蘭趕緊過來勸說。
“要麼你們三個人一起搬,要麼陳姨和星星搬。陳姨,哪個箱子是她的?”韓思齊竟然打開後備箱。
“喂喂喂,我也搬,我也搬。”符箏箏連忙連忙按住箱子。
這個韓思齊,做事一向自我,雖然兒子是她的,沒準兒他就真撂下她帶符星走呢?反正自己也沒找好房子,先換個地方湊合着對付幾天。
想着符箏箏便直接上了車。
韓思齊臉上隱過一絲狡黠,看陳姨也上了車,他啓動車子往外開去。
大概開了二十多分鐘,車子進了一個叫佳業花園的小區,這是一個普通住宅小區,前面幾十棟都是小高層,只有後面幾棟電梯房。
車子在一棟電梯房前停了下來,韓思齊提着兩個箱子就往一個單元樓裡走,符箏箏也連忙提上剩下的那個箱子與陳巧蘭一起跟進去。
佳業花園,佳業花園,在電梯裡符箏箏直唸叨着這個小區名,總覺得很熟悉,可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在韓思齊的引領下,三人來到12樓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裡。
房子很寬敞,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個平面吧,南北通透,裝修得雖然簡單,但是很溫馨,關鍵是東西都很齊全。
符箏箏看了又看,覺得很滿意。
“房子有些小,先湊合着住。”韓思齊走到主臥掃視了一番說道。
“這樣的房子對於我們小百姓來說已經夠好了,韓總是住慣了別墅的人。”正在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的符箏箏還是沒忘要嘲諷他一句。
“是我沒修理好你?”
見韓思齊往自己這邊走來,符箏箏連忙改了口:“這裡離小太陽幼兒園有些遠啊,而且我不贊成你每天送符星去上幼兒園。”
韓思齊懂她的意思,說道:“星星還有幾天就放假,我會讓中旭接送他。公司有車會接送你上班。”
她想起來了!那輛車是閔中旭的,也是,韓思齊的那部車子要是進這樣一個小區,着實太惹眼了。
“我不要公司的車……”
“徐雁住在前面二號樓。”
公司的車子在徐雁住的小區裡有一個站點,符箏箏是知道的。
看着韓思齊那副“你以爲我會專門安排車子接送你”的戲謔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馬上又高興起來,怪不得聽佳業花園那麼耳熟呢,原來她說的話他都記在心上。
她對韓思齊難得地投去了一個暖暖的笑容。
“你不過是沾了星星的光。”
韓思齊淡淡的一句話,讓符箏箏臉上的笑容因爲慣性來不及收回,變得僵硬起來。
你以爲我很稀罕你的關心嗎?
韓思齊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了句:“今天就幫陳姨收拾,別去上班了。星星接送的事你也不用管了。”
走出了門他又轉了回來,目光嚴肅地盯着符箏箏,“不許離開家,聽到沒?”
“聽到了。怎麼比我媽——我死去的媽還囉嗦!”
老媽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罵你的,符箏箏在心裡連連賠罪。誰讓師兄當初給自己做假信息時說自己是孤獨兒呢。
趴在陽臺上看着韓思齊開着閔中旭的車子離開後,符箏箏往牀上一躺,才覺得全身放鬆了起來。
如果韓思齊只是個像閔中旭這樣的公司中層,就不會有牽涉到什麼案子啊,利益婚姻,門當戶對啊之類的煩惱,那樣似乎挺好的。
“噹噹,噹噹噹……”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下來,好像是珠子掉地上的聲音。
這樓上住的人家裡有小孩子嗎?還玩彈珠?
“咚,咚,咚咚……”又一陣貌似是釘釘子的聲音從一邊的牆上傳來,震得符箏箏頭皮都有些發麻。
她起牀往外面走去,就聽得陳姨在陽臺上叫:“哎呀,要死呢,這可怎麼好?”
符箏箏跑去一看,搭在陽臺上晾曬的被子竟然全被水給淋溼了。
“我還想將被子見見太陽透透風的,也不知樓上的這麼個德性。”陳巧蘭很是生氣地拍着上面的水漬。
“大概是樓上有人澆花吧。”符箏箏幫着把被子拿進來,見地上有些灰塵,便去拿吸塵器,誰知一接開關,就斷電了。
這什麼破地方!
符箏箏有些氣憤,看着挺高檔的樣子,住着竟然這麼不爽!
“彆氣彆氣,我來擦地。”陳巧蘭連忙安慰。
“陳姨,你歇會,我去樓下超市買些日常用品來,順便去物業反映下。”符箏箏說完拿起包往外走。
看到電梯正好升至十二樓,她趕緊按了往下的電梯鍵,就見電梯門開了,裡面出來的竟然是喬可人!
喬可人走出電梯,半昂着頭,垂下眼簾斜倪着符箏箏,嬌顏笑道:“符小姐,這裡住得爽嗎?”
看着這虛假的笑容,符箏箏一驚,難道這左鄰右舍的不和諧,都是喬可人所致?
頓了頓,她禮貌回道:“喬小姐你好。”
“我一丁點兒都不好。”喬可人冷笑了一聲,“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包養女人,怎麼好得了?”
看來她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住在韓思齊別院的事了,不過喬可人的態度讓她很不高興,她淡淡地說道:“呵呵,是嗎?那你可要管好你的未婚夫,不要讓他到外面拈花惹草。”
“外面的野花太賤了,一朵朵都像沒見過男人似地,削尖了腦袋想法子往我家思齊身上粘,唉,符小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既然外面都是賤花,那喬小姐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爲,讓你家未婚夫的目光只停留在你一人身上就是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況且我也找不出一個長得像思齊那樣的野種來做籌碼爭上位。”
“你說誰野種?”符箏箏勃然大怒。
“喲,生氣了?”喬可人大笑起來,“你以爲你兒子喊思齊一聲爹地,就真的是他兒子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有多寒酸。就算你現在爬上了思齊的牀又怎樣?你還真的天真地以爲思齊會將你們母子迎進韓家?”
符箏箏正在氣頭上,將喬可人市長千金的身份也拋之腦後,反脣相譏道:“喬小姐,難道你也天真地以爲韓思齊會心甘情願地把你娶進韓家?這B市誰不知道喬小姐倒貼着思齊的?你要用本事,就讓思齊把你安置到這裡來住。”
符箏箏故意親暱地用了思齊的稱呼,讓喬可人臉色一白,她咬着牙說道:“那天真應該讓你們母子倆摔死在堤壩下。”
“那天果然是你故意推符星下去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那一聲有炸彈也是我喊的,嗬,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
“喬可人,你的心真是太黑了!竟然連一個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喬可人厲聲警告道:“符箏箏,今天我也告訴你,思齊只能是我喬可人的,誰也別想沾染半分!”
“所以,超市裡找人換了我的包,誣陷我是小偷,烤魚堂裡找人下瀉藥都是你所爲?”
“對!如果你還不趕快從思齊身邊消失的話,我可以保證,你身邊的狀況絕不僅止這些。”喬可人突然欺近符箏箏耳邊,不緊不慢地又說了句,“還包括你那寶貝兒子。”
“你敢!”符箏箏忍住想扇喬可人幾個大耳光的念頭,一把推開了她。
“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喬可人很是得意地拖長了聲音,“他害我出的糗,我都會慢慢從你們母子身上討回來的。今天,我就要給符星第一個教訓。”
喬可人大笑着按開了電梯門。
“你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你今天要對星星做什麼!”符箏箏吼不住喬可人,沒拽住正邁進電梯門的喬可人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