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天人了，絕對不可能出現無緣無故的異樣。
不僅僅陳默這麼認爲，所有的天人都這麼認爲，天人不是大白菜，那些平級的天人，想要殺一個和自己平級的天人都千難萬難。
元神的凝聚更是讓天人能夠掌控周圍，元神能夠覆蓋到的任何風吹草動，就算是不在元神的覆蓋中，有人看，有人聽，有人有殺意，都會被天人發現，有人有異樣也會被天人武修發現。
天人，境界說明了一切，不需要證明。
“他孃的，雖然這個陳仙之有可能不是我，但是我有可能被坑了。”陳默很想罵街，先驅者計劃絕對是個天坑，他的記憶沒問題，這不是說明他強大，恰恰說明，陳默被坑了，聯邦根本就沒有告訴陳默任何的信息。
陳默完全屬於矇在鼓裡的那種。
“玩戰術的，心理都髒，這句話，什麼時候都適用。”
這比消除了記憶更讓陳默感覺到難受，不過卻沒有多少憤怒，現在除了戰鬥的時候，陳默不會動用憤怒的力量。
進入天人後，他冷靜的很，依靠眼前這位陳仙之的話語，和這位博士的話，陳默能夠推測出，月神計劃和先驅者計劃，應該和他的穿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過也有可能是聯邦政府也不知情，就像是現在的大乾和欽天監的樣子，兩者分層了，欽天監作爲超然的勢力，負責的更多，也保守更多的秘密。”
“而且，先驅者計劃，也是我自己打算參加的。”陳默乾澀的笑了笑，有些尷尬，這件事兒其實怨不了任何人，先不說先驅者成功率如何，能夠體驗腦內成像這種新技術就足夠了。
反正孑然一身，還不如體驗一番百分之百的異世界呢。這就是陳仙之最真實的想法，所以這件事其實都是陳默自己決定的。
先驅者可是號稱能夠腦內成像，模擬程度達到百分之百，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真實的體驗一樣。當然，還有一大筆的補助，所以陳默才參加了先驅者計劃。
“誤會，完全是誤會，大家各取所取，合同上都規定了。”陳默翻找着記憶中的細節，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太鐵憨憨了，工作人員已經再三勸阻了，但是架不住陳仙之的熱情。
“媽耶，太尷尬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沒人知道。”陳默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是自言自語，不過這並不重要，陳默自言自語的時候很多，甚至有些神經質。
這種根植於他意志中的瘋狂讓他的行爲有些瘋癲，甚至是有些神經，不僅僅是成長的環境早就了他，同樣也有先天的東西，有些東西，先天就擁有。
比如“瘋狂”，所有人都有，就像是那位哥譚的黑暗騎士，本質上和那些罪犯沒有區別，一樣穿着奇裝異服，一樣不遵守法律。
有些人的瘋狂在淺層，而有些是深層，有些重，有些輕……
“難道天人，修行出元神的這種高手，真的也會被調整記憶？”陳默心中還是種下了這個種子，微微皺眉，按理來說，以天人級的修爲在，就算是有被影響到記憶，自己也會有所察覺，可能輕微，也可能……
“說不定，這纔是我的記憶，而我現在的記憶是被世界修正過後的。”作爲一個骨灰級遊戲玩家，陳默並沒有將之全盤否定，還是在心中留意了一下。
“也有可能是因爲分化成兩層，導致當時的我不知道那些手段。”
“也許都是真的，只不過我的記憶被世界意志修正。”陳默不得不去懷疑，這就像是種下了一個種子，不管陳默嘴上說的多麼多麼好聽，自己多麼多麼不會被影響，但是種下了這個種子，早晚有一天會發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路，找到了前進的路。”
陳默幽幽的睜開雙眼，黝黑的眸子看着頭頂上正緩緩消散的黑色氣息。
“看來，又有一隻鬼影響了我的夢境，甚至是記憶，還真是防不勝防啊。”陳默嘆了一口氣，頭頂上的黑色鬼氣並沒有完全消散，似乎剛纔就有一隻惡鬼站在他的牀頭邊，影響着陳默。
想象一下，剛纔就有一個鬼東西，站在牀頭邊上，直勾勾的看着熟睡中的你。這種恐怖，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大，也免不了會感覺到恐懼，就算是已經凝練出元神，依舊會感覺到恐懼。
“三目閻羅，你幹什麼吃的，養了你這麼久，上次你也防不住，這次你還防不住，你到底什麼時候時候能夠防住別的鬼東西干涉我？”陳默吐槽。
三目閻羅：（?Д?≡?д?）!?
“鬼域！”
陳默的鬼域將整個內廂房全都籠罩了起來，陳默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惡鬼在他的鬼域之中。
“沒有？”
“怎麼感覺這一次的惡鬼，更強呢？”陳默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
“他孃的，防，你防不住，攔，你也攔不住，我他孃的養你何用，養鬼千日，用在一時，你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陳默將鍋甩給了三目閻羅。
若是三目閻羅會講話，多半會瘋狂的吐槽自己的宿主。
陳默也就欺負欺負三目閻羅不會講話而已。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陳默呢喃一聲，身形嗖的一下飛了出去，黑色的鬼氣就像是在引導着陳默一樣，不緩不急的在陳默的面前溜達着。
有鬼域遮掩在四周，陳默的速度飛快。
入眼是一個巨大的波紋水鏡，那道鬼氣在水鏡前徘徊了一會兒，隨後飛進了水鏡之中。
追到了這裡，陳默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已經離他的偏殿很遠了，至少有四五十里地，周圍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
“雲頂天宮的禁地，裡面應該有一尊大鬼。”陳默回憶着茗長老給他講的雲頂天宮的分佈，其中有幾個禁地不讓人走，這裡就是其中之一。
“進不進去？”陳默問自己，他想進去，但是能夠悄無聲息的瞞過三目閻羅以及他另外三位三星惡鬼的大鬼，太過於危險，陳默很清楚裡面的那位正主有多強。
“算了，還是別進去了。”陳默搖了搖頭，要是不知道天魔戰役的話陳默會進去冒險試試，但是既然知道了，他要是死了，對於整個神洲位面而言都很虧。
不管真的假的，陳默這個被天魔認定的天命之子要是死了，欽天監可能會發瘋的。
“回去吧。”陳默呢喃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