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謝謝你所做的一切,託尼·斯塔克

中城高中的大禮堂裡,這場關於超級英雄出現利與弊的課題報告就暫時告一段落,包括李昂在內,一共十五名學生挑選出來成爲去參觀復仇者大廈的隊伍,在公佈完名單後,坐在大禮堂裡的其他學生也向李昂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對此,李昂到沒有什麼可驚訝的,有着劇情優勢,還了解電影宇宙中這幾位初代復仇者的一些性格特點,根據這方面落筆,寫的課題報告,既能給他們提供一個新的方向,同時也能給自己帶來便利,何樂而不爲呢?

而且他也很好奇復仇者大廈內部到底是個怎樣的運作,畢竟在系列電影裡,針對這方面的描寫少之又少,也就在復聯2裡面有過畫面,一開始作爲邀請社會各界人士的派對以及在結尾搬到市郊作爲一個訓練營存在的方式,看起來就像是重新建了一個神盾局分部一樣。但因爲主要都是在描寫着那幾位復仇者,這些相關設定,也沒有怎麼提,李昂也沒有看過網上有相關方面的設定集,對於這個籠罩上一層神秘色彩的復仇者大廈,李昂也是帶着幾分期待的。

“託尼,我跟希爾先帶那羣孩子過去復仇者大廈了,你不先過去嗎?”在結束了這場中城高中的課題報告會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想法的班納也起身,準備跟希爾一塊離開,卻看到託尼·斯塔克依舊坐在那裡,對着那份寫着李昂名字的課題報告出神。

“啊?哦,讓我先坐一會,班納,我做錯了嗎?”看着李昂上面關於紐約之戰後續處理的數據,託尼臉上帶着一些自責,通過賈維斯的核實,他能清楚知道李昂上面那些數據不假,而且還是潤色過的,真實的數據比這更可怕。一直沒有深入瞭解這方面的託尼根本沒想過當時與神盾局還有國會一塊組建起來的災害控制局,背靠這三座大山,將原本分出去的投標收回來,導致了多少工程組和小公司在破產和入獄的邊緣掙扎。

他們只是象徵意義給了一筆補償款,但那些附帶的損失,是看不到的,他們能夠輕鬆從這裡面摘出來走人,託尼不行。當他將鋼鐵俠的身份公諸於世的時候,就意味着給自己肩上套上了一份責任,也正是這份責任造就了他這位鋼鐵俠託尼·斯塔克。

“你沒做錯什麼,託尼,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我知道你沒做錯,你的出發點沒錯,只是我們都快過於想當然了,如果真想做點什麼補償的話,那就得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我先過去了,需要希爾留在這裡嗎?”拍了拍託尼的肩,班納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這位朋友,只能這樣說着。

“不用了,我讓哈皮在這就可以了,看好那羣小年輕,這次我們還真的沒來錯,班納。”

“關於這點,我覺得是挺對的,有時候小孩子的看法還是比我們這些成年人更透徹啊,那麼我先過去了。”

“嗯,哈皮會在這邊陪我的。”

而此時託尼口中的保鏢哈皮,一個壯碩的大胖子正在將那些想要過來找託尼簽名的小學生還有老師擋在門外,整個大禮堂也在這位哈皮保鏢的努力下,開始被清空,給託尼留下了一個獨處,思考的空間。而就在這位哈皮努力爲自己老闆營造一個良好的沉思空間時,那位一直坐在後面,白髮蒼蒼,但精神矍鑠,身形依舊挺拔的老人坐到了託尼旁邊。

“你看起來好像在自我譴責,託尼·斯塔克先生?”帶着點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託尼的沉思,轉過頭看着這位坐在自己旁邊的老人,託尼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熟悉和親切。

“我們兩個認識嗎?克里斯·埃文斯先生?”

“不,我們不認識,但我認識你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老年美隊坐在自己這位摯友旁邊,以一種長輩口吻說着這些,對於他來說,能夠再次以這種身份與曾經的戰友,親人碰面,已經知足了。他很明白作爲一個未來之人在與這個時代的人接觸的一些禁忌,這也是他爲什麼改頭換面,以另一個名字開始自己新人生的原因。

“我父親?所以你也是神盾局的元老?”一聽到這位老者講到自己逝去的父親,託尼也有了好奇。

對於自己那位父親,在看到自己父親留給他的影像後,就已經沒有對於他的怨恨,但對於自己這位父親的生平,作爲兒子,他真的瞭解不多。很多都是通過賈維斯還有尼克·福瑞的隻言片語瞭解,如今,有一位老者在自己面前,託尼不想放過這次能夠主動了解自己父親的機會。

“神盾局元老?不,我的關係比這更好,我是與你父親並肩作戰過的,在二戰的時候,他發明的很多東西,我都是第一批使用者。甚至在你母親有了你之後,他總是會跟我聊一些自己作爲準爸爸的苦惱還有打算。”

“啊?例如說?”

“他會問我,我會是個好爸爸嗎?我怎麼能知道自己完成了這件事,但他跟我說最多的就是,儘管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但爲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聽着老年美隊在那講述着自己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與自己的談話,託尼臉上也出現了罕有的開心笑容,這些內容對於此時的託尼來講,是第一次聽到的。但對於老年美隊來說,他在與未來的託尼經歷那場時空旅行時,就已經記在心裡,又在他選擇回到過去留下來之後,一次又一次聽着霍華德跟自己分享。

“這些,他從來沒跟我說過。”託尼很難想象那個從小就對自己嚴格的父親,在自己還未出生的時候,有過這麼多緊張,窘迫的時候。

“爲人父母,從來都不會把自己對孩子的好掛在嘴邊,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所以,當你在苦惱自己是否做錯的時候,你應該想想你父親那句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您指的是?”

“珍惜時光,寸金難買寸光陰~”

“哇哦,這的確是他經常說的話,那您也認爲我做錯了,在災害控制局這件事上?”

“嗯,我們把很多事都太過於想當然了,但好在,這個孩子點出來了,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犯下的錯彌補回去,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不是作爲鋼鐵俠,而是作爲託尼·斯塔克。”

“哈?”

“這兩個身份都是你,但鋼鐵俠拯救世界,託尼·斯塔克,改變世界;另外再八卦一句,你應該早點確定下來你跟你公司CEO佩鉑·波茲的婚禮,就像你父親說的那樣,珍惜時光,寸金難買寸光陰,不是嗎?”

用手指了指託尼胸口,那做完手術取出炸彈碎片的地方,現在那裡擁有的只有一顆溫暖的心,在託尼有些尷尬之餘,老年美隊也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大禮堂外邊,託尼的保鏢哈皮·霍根坐在階梯上大口喘氣,天知道自己剛纔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些崇拜自己老闆的粉絲們給送出大禮堂,剛歇息不到一陣,就聽到耳機裡自己老闆傳來的聲音。

“哈皮,該回去了,你開車。”

“哈?明白了,託尼。”

雖然疑惑爲什麼自家老闆不直接穿着鋼鐵戰甲飛回去,但作爲一名稱職的保安主管兼保鏢,哈皮不會去過問太多,回覆了一聲後,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老闆。然後就看到自己老闆跟一位老者有說有笑的走出來,那臉上洋溢出來的笑容,哈皮已經很少看到了,自從自己老闆成爲鋼鐵俠,開始忙着拯救世界之後。

兩人一直有說有笑的走到校門口,走在前面的哈皮也一路小跑,檢查了一遍老闆的座駕後,這才發動汽車,打開車門。而老年美隊也明白,自己跟這位舊日摯友也該告別了,他,終究不是這個時間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他只是一個隱藏在幕後,試圖改變自己好友人生的老人。

“看樣子我們該分別了,託尼。”

“是啊,我們還能再次見面嗎?我是說,我想更多去了解下我父親,或者,您能給我更多關於一些我生活上的建議。”

看着眼前的老年美隊,託尼有些不捨,這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慈祥老者,算是這麼些年來真正意義上的長輩吧,不是奧巴迪亞·斯坦那種,也不像尼克·福瑞那樣帶着目的。就是一個單純關心自己子侄的老人,他身上的那股親切感和熟悉感是騙不了自己的,他就像是一直看着自己長大一樣。

“我們會的,至於生活上的建議,你已經長大了,不要想着一切都自己扛,你有朋友,也有愛人,來吧。”說着,老年美隊也張開雙手,朝着託尼來了一個擁抱,而託尼也沒有抗拒,任由老年美隊跟自己抱着,拍了拍自己這位摯友的肩膀,老年美隊在其耳邊說道:“謝謝你所做的一切,爲這個世界,鋼鐵俠,託尼·斯塔克。”

看着老年美隊的背影消失,託尼這纔有些不捨的進入車中,任由哈皮駕駛着汽車帶他離去。而在託尼離去的同時,老年美隊也如同心有靈犀一樣轉過頭,看着那輛漸行漸遠的奧迪,也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能夠再次這樣與你見面,真好,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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