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暈厥邊緣，尚存的一絲理智，讓諾曼硬是挺住了。
對方只給了6個小時的時間，他若是昏迷了，以自己的身體狀態，極可能錯過這個時間。
所以他不能昏迷！
是。
他的確是寧死不肯爲奴，所以反正都不會答應，昏迷不昏迷的影響不大。
可他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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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奧斯本，他的兒子，一個從小沒有享受父愛的可憐小傢伙。
愛麗絲已經言明瞭。
就算諾曼不同意，他死後，對方也會找哈利再簽訂契約。
這中間少說有兩三年的間隔。
可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們等得起。
這說明什麼？
對方恐怕看上的，不是奧斯本的某些技術，而是看上了整個奧斯本集團！
對方的背後，必然是一個組織。
一個能量不遜色奧斯本集團的組織！
奧斯本集團對這個神秘組織而言，可能只是一個資產的積累，或許是勢在必得，但得到的時間，並不需要就是現在。
就像是戀愛，雙方誰更在乎一些，誰就更加的卑微。
現在。
對方可以放棄奧斯本、放棄諾曼，等下哈利接受奧斯本集團。
可才27歲的諾曼，能放棄自己的未來？
未來的哈利，又能否放棄自己的生命，只爲了所謂的骨氣？
權衡許多。
諾曼禿廢的癱坐在辦公椅上。
他明白了。
從一開始，他的機會就只是抓住維克多。
否則。
他將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諾曼反而一掃此前的禿廢，站起身來整了整衣領，勉力挺起佝僂着的腰板，纔是把手伸向辦公桌上的座機。
···
還在昨天的咖啡館，還是那一個位置。
悠閒曬着太陽充能的維克多，忽然覺得腦海中多了念頭，意念集中在那個念頭上，會有一股情緒共享給他，滿是震驚、不可思議、以及很快隱藏下去的悔恨。
順着這股意念，維克多很快確定了它的主人和所在位置。
正是身處奧斯本大廈第108層的諾曼本人。
這可比什麼順着網線高級多了。
看來。
諾曼在生存和自由的抉擇中，選擇了繼續活下去。
畢竟。
活下去纔有資格發育。
只是諾曼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天平契約》如此神奇，甚至強者能夠單方面的感知弱者的思緒，任何不良想法都是無所遁形。
背叛？
不存在的。
這可是維克多花費大代價購買的“高級商品”——花了他此前的大半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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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稱：《天平契約》：
商品分類：【魔法】
商品契合：【100%】
出自位面：《魔戒》；
商品評價：【E±】
商品售價：E級憑證×4、位麪點×450；
功能描述：以鮮血爲契，強者奴役弱者；
標語：天平從來不偏袒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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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天平協議》一經契約，那麼契約雙方就如天平的關係，強者掌控弱者的一切，包括生死。
想要獲得主權？
那就努力變強，超越另一個契約者。
諾曼的變強速度能超過維克多？
呵呵。
坐擁位面交易平臺，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既然確定諾曼已經簽訂了協議，本就悠閒的維克多，更是放心了。
大局已定。
他在漫威的地球上，算是站穩了腳跟。
接下來。
只要他猥瑣發育不四處浪，等地球上的資源收集得差不多了，滅霸敢來就給他做成烤紫薯。
“愛麗絲，讓諾曼處理好善後問題，配合你接手完權限，再帶他來接我。”維克多吩咐道。
“好的，陳。”
愛麗絲這邊應了一聲，另一頭也是第三次在諾曼辦公桌前出現。
和前兩次不同，這次它一來，直接就是一頓命令下來。
諾曼也是一奇人，心態調整的很快，極爲配合愛麗絲的工作。
解除懸賞、開放奧斯本人工智障的核心代碼、協助愛麗絲的核心代碼入駐奧斯本服務器集羣、移交超級計算機的第一權限......
一番操作下來。
諾曼雖然還是奧斯本集團的第一股東，但實質上所有的第一權限，都已經是移交給了人工智能愛麗絲。
對於奧斯本集團而言，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只是有些員工會奇怪，自家的人工智障怎麼感覺靈動了許多——這是當然，因爲爲他們服務的已經替換爲愛麗絲。
維克多之所以如此做，除了要掌控主權之外，還有一個就是要解放愛麗絲。
納米耳機終究只是替代，並不能取代超級計算機。
愛麗絲待在裡頭，就像是被關在“小黑屋”中，只能發揮它不足0.1%的作用。
解放它，讓它使用奧斯本集團的資源，才能爲自己提供更多幫助。
至於維克多這邊。
平時由愛麗絲遠程聯網服務，若是進入像地下通道的無信號區域，則會由納米耳機中留下的小程序代爲服務。
要說爲什麼不像羅伊斯一樣，直接複製一個愛麗絲過去？
愛麗絲已經是屬於人工智能的範疇，覺醒了獨屬於它的“情緒模擬核心代碼”，這部分就像人體的肢體一樣，砍下來可就接不回去了。
羅伊斯將愛麗絲複製一份，那是花費了憑證和位麪點，使用平臺的《維度打印機》權限才完成複製的。
這也是對人工智能的一個限制。
不然隨便一個人工智能，能獨立思考有自己的小情緒，還都能夠無限的自我複製......後果可以參考奧創。
這些暫不多書。
等愛麗絲完成對奧斯本集團的接手，已是3個小時之後了——諾曼現在除了股份，已經一無所有。
好比華夏的傀儡皇帝。
直至此時，諾曼纔是得到了維克多的位置。
地獄廚房的一家咖啡館。
諾曼看到這個地址時，饒是以他的城府，都是不由臉皮一抽。
自己發動大半個紐約找人，結果人家就坐在那兒喝咖啡曬太陽？
可以的，這波是真的輸得心服口服。
沒有派遣別人迎接，諾曼隨着車隊，五輛豪車一字排開駛入地獄廚房，沿路招來數不清的憎恨視線。
不知道這是紐約最仇富的地點嗎？這麼招搖撞市進來的，分分鐘放黑槍你信......
砰！
有眼紅仇富的沒忍住，在暗地中放了一發黑槍，正中輪胎，卻絲毫沒有影響車輛的行駛。
防彈輪胎！
好吧。
能用到這玩意的，確定是惹不起的人，溜了溜了。
這個小插曲，諾曼並不予理會。
地獄廚房嘛，別說開個黑槍了，就算是不久後再死個人，也是正常的。
一路飛馳來到咖啡館，諾曼很是恭敬的當先下車，拄着柺杖帶頭走進咖啡館中，來自契約的牽引，讓他一眼鎖定維克多。
其他的保鏢們，很是懂事的開始清場——因爲不理解維克多的脾性，每個人被請離的客人，都獲得了100美元補償。
樂得他們臉色很是喜滋滋。
維克多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容蒼老的諾曼，後者只是與之略一對視，隨即謙卑的低垂下視線，顯得極爲恭敬。
維克多心中一凜：“這是個梟雄！”
諾曼的地位，和前世的陳父相差無幾，卻能夠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如此卑微。
他之所圖......必然很是宏大。
現在的諾曼就好比是臥薪嚐膽的勾踐，用卑微的姿態迷惑維克多，一旦他積蓄到了足夠翻盤的資本，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翻臉。
這是一隻隨時可能反噬其主的毒蛇。
但只要你始終展現出足夠的強大，他就會繼續保持着謙卑，會成爲一個優秀的幫手。
維克多沒有露出絲毫卻意，甚至沒有和諾曼客套什麼，旁若無人的起身向門外走去。
諾曼假笑面孔不正常的一抖，隨即恢復如常，緊隨維克多一瘸一拐走出咖啡館。
但在看見維克多上了中間的車後，隨後關閉的車門。
諾曼眼中還是不由閃過一絲怒火，但立刻被他壓制了下去，轉身上了另一輛車。
位居主位車內的維克多見此，眉頭一挑。
這老狐狸很能忍啊，有點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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