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維克多也是剛剛提到佩珀的時候，才意識到。
兩瓶生化病毒經由佩珀轉交託尼後，託尼肯定要檢測一下的，不然不可能把不明液體注射進自己體內。
難保。
託尼就不會對《河豚病毒》、《自愈病毒》感興趣。
雖然託尼的設定中，沒有“生物藥劑學”的技能樹，他也不可能短期精通。
但他有錢啊！
有大把的美鈔，還怕僱傭不到生物藥劑的頂尖大拿爲他工作？
而且。
斯塔克工業、奧斯本工業、漢默工業雖然各有所長，但三大集團都是涵蓋甚廣，生物藥劑學研究室都有設立，只不過奧斯本的更側重而已。
在漫威這個黑科技宇宙，解析一個《自愈病毒》，不說手到擒來，機會還是有的。
萬一被逆向解析出配方的話，那又怎麼說？
按道理來說，這事請和維克多基本沒關係。
可想想拉斐爾，他只是忽略了一些顧客體驗，完全沒有要害維克多的意思，不還是照樣被罰了一套《超級戰鬥服》？
被罰了還沒完，還要被記錄“案底”，維克多隨時可以起訴。
這是個只看“結果”，不理“過程”的平臺。
如此對比。
要是《自愈藥劑》被託尼解析出配方，維克多九成九是要躺槍的。
所以很有必要，和羅伊斯確認一下。
果不其然，羅伊斯的回答肯定了他的分析。
【羅伊斯：哎呀，老弟你不提老哥差點忘了，這玩意還真有限制，說是啥“位面知識產權保護法”。】
【羅伊斯：三年前我買了《狂蟒之災》的一條大蟒蛇來做實驗，結果乾踏娘罰了老子3個E級憑證！可心痛死老子咯！】
【羅伊斯：你說說，這平臺開始就一條冒險規則，還以爲很好操作呢，誰知道里頭藏着那麼多坑。】
【羅伊斯：哎老弟，你不會已經泄露了吧？是《T病毒》嗎？那你隨便整個啥商品，我們私下趕緊和解了，平臺介入進來那就不是我們說的算了。】
【羅伊斯：也怪老哥，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和你說了，老弟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一如既往的語言轟炸。
維克多看到後面，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些文字像是有聲音一樣，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東北腔。
至於算計的問題，這個維克多倒是沒懷疑。
羅伊斯就目前的表現看來，還是能信任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維克多：沒事老哥，我就是想到這個問一下，既然是誤會，解釋開了就行。】
【羅伊斯：唉呀媽呀，老弟你可嚇到老哥了。】
【羅伊斯：要不說你腦瓜子好使呢，自己就能想到，我要是有你聰明也不能吃那虧。】
【羅伊斯：那要沒啥事，就不說了啊，研究室那邊又出幺蛾子了，我看他們是不想吃窩窩頭了，一整天淨給我捅婁子。】
吃窩窩頭？
《生化危機》那邊，就給科學家們吃這個？
條件還真是艱苦啊！
關閉了對話框，維克多開始思考這個規則的利弊。
利益最爲直觀。
類似於“專利保護法”，讓每個位面商人可以放心售賣商品，完全不用擔心被破譯——甚至還巴不得你破譯。
那樣就算是和解，收益也比配方高，而且對方還要補買對應【知識】。
還有。
因爲是以位面爲單位的，界限清晰，也就不存在“專利流氓”這個毒瘤。
弊端同樣有些大。
對於低級位面而言，他們既買不起昂貴的【知識】，又不能通過相對便宜的商品逆向推敲，後期的瓶頸恐怕是寸步難行。
難怪《斗羅大陸位面》，願意提出“免費”的要求，恐怕這還不是對方的價格底線。
不過當時沒有這麼多情報，分析不出來。
答應的太草率了啊！
拉斐爾那傢伙，竟然也沒有提示，恐怕這中間的差價，他少說也要吃下一點，甚至是全吃！
【（▼へ▼メ）】
這麼一想，果然還是羅伊斯更可愛啊！
給拉斐爾打上“奸商”的標記後，維克多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
託尼的救援方案，是不是要換個？
手裡頭兩瓶病毒的配方泄露是小事，賠償想來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就是這個“案底”被記錄了，會不會和淘寶店鋪差評一樣，對店鋪聲譽很有影響？
再想想託尼那從來聽不得勸的頑固性格......
猶豫間。
愛麗絲提醒佩珀登門拜訪，弗利希亞正帶着她往沙灘這邊來。
維克多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09：05】
一般的美利堅人，這個時間點都開始工作了，算是禮貌拜訪中最早的上門時間了。
佩珀恐怕早就等着了，掐着點纔過來的。
細節處理的是真貼心。
或許可以......
正思索中。
弗利希亞和佩珀各自打着把太陽傘從遠處走來，在臨近10米時佩珀自覺留步，弗利希亞繼續走過來。
“維克多先生，佩珀女士來了，您要現在見她嗎？”弗利希亞彎着腰，音量略大，以免被海浪聲蓋過。
“嗯，讓她來吧。”維克多懶洋洋道，沒有起身的意思。
曬着太陽的他，思考已經是竭盡全力了，體力活什麼的，還是等晚上再幹吧。
得到許可，弗利希亞直起腰，朝佩珀點了點頭。
佩珀趕忙一路小跑過來，將她的一雙高跟鞋留在了原地，只爲了不讓維克多過多等待。
萬一反悔了呢？
留意到這個，維克多也不好繼續躺着了，身體乏力沒關係，念力來湊數，裹着他站起身來，正好佩珀這時也到了身前。
只見佩珀臉上帶着職業笑容，異常客氣道：“維克多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首先希望我能爲昨天託尼的態度道歉，他的脾氣太壞了，我有時候都受不了他。”
同爲生活助理，弗利希亞對於佩珀吐槽自己老闆的行爲，有些不解。
維克多卻是理解佩珀的心態。
咧嘴笑道：“看的出來，你很愛託尼的對不對？”
佩珀臉上沒有浮現嬌羞或詫異，反而是帶着顯而易見的緊張。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不，他是我的老闆，而且還是個花花公子，我怎麼會喜歡他！”
維克多無所謂聳了聳肩，道：“既然佩珀女士你這麼見外的話，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
眼見維克多有逐客的趨勢，佩珀心中暗呼不妙。
在這關鍵時刻，她不止沒有慌亂，反而瞬間鎮定了下來，並立即改口。
“是的！我的確是喜歡託尼。”她撩了下額頭的髮梢，看着維克多眼睛真摯道：“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老闆，希望維克多先生不要透漏出去。”
嘖嘖。
這女人，能力優秀又對託尼一往情深，爲了他只是瞬間就放棄了矜持。
託尼何德何能啊。
笑着微微搖頭感嘆，佩珀還以爲維克多是要拒絕，趕忙試圖挽回。
“維克多先生，您看我們......”
維克多擡手打斷了她。
在佩珀不安的目光中，道：“我真的很看好你，真的不考慮來我的公司嗎？它未來註定受世界矚目的！只要你點頭，你就是執行總裁，諾曼都要給你打下手。”
佩珀這次沒有立即拒絕。
她緊抿着薄嘴脣，思考不過兩秒，就是堅定道：“如果這是您的條件的話，等託尼痊癒後，我會......”
維克多再次擡手打斷她。
這麼好的女人，還是不和託尼搶了，不然兩人的關係就不是“水火不容”了，而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相信這次佩珀過來，代表的只是她個人，根本代表不了託尼。
對維克多而言，佩珀除了她這個人外，似乎也沒有任何值得交易的價值。
總不能白給吧？
他維克多來漫威這麼久，就沒有做過虧本生意，這個處不能破！
唔......話說，佩珀待在託尼身邊那麼久，應該還是個處吧？
那麼......
好。
就決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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