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我們律師事務所無法接受您的委託，請去其他事務所看看。”
蒂萬抱着咕咕，面無表情的從一個律師事務所中走出來，背後是笑容僵硬的前臺小姐。
等蒂萬走遠了後，
前臺小姐纔是嘀咕着：“定金都交不起，還接受十億資產？#@￥%！”
後面的話聲音太低了，縱使蒂萬精神力強大，還是沒能聽清楚。
但大抵也不是什麼好話。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十四年在卡瑪泰姬的生活，讓他忘記了在俗世行走是需要金錢的。
不久前，
他找到一個律師事務所，講明來意後，即便他穿的很是樸素還異類，但到底還是禮貌的接待了他。
沒有小說裡小反派上來給他打臉，他還有些失望呢。
可等他開口就是“接受十億資產”，然後卻連一萬美金的定金都交不起......
好吧，
人家沒有直接轟人，還能笑臉送客已經是很有職業素養了。
“我怎麼就忘記和科爾森拿點錢先用着呢？”
蒂萬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但同時也是明白，弗瑞那邊並不打算搞什麼幺蛾子。
否則這家律師事務所即便沒有拿到定金，也會讓他享受“顧客就是上帝”的待遇。
等走的遠一些，見不到那個尷尬的律師事務所後。
蒂萬掏出智能手機，給科爾森打去電話，只是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
“蒂萬？我是科爾森。”
“嗯......你那邊可以先給我一些現金嗎？”
“抱歉，這是我的疏忽，收穫複用型藥水的驚喜讓我有些失了分寸。”科爾森那邊傳來“啪”的一聲：“我馬上給你送過去，需要多少？”
“不用特意送過來。我那一張花旗銀行卡你還記得嗎？幫我存進去就好。”
“沒問題，那我先存進去十萬美金。”
“會不會太多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錢，只是提前給你而已，你比你想象的更富有。”
“好吧，那就麻煩了。”
和科爾森談好，蒂萬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打開一道兩米長的黑色裂縫整個人鑽了進去。
是的，鑽進去！
黑色裂縫的另一頭，是光線稍顯昏暗的廣闊空間，地面上有着三三兩兩的方陣，不遠處一個堆放着漢堡、雞肉卷。
進入這裡，咕咕和蒂萬都是臉色平常。
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個木櫃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張小卡片。
正是當初“見義勇爲”被贈送的花旗銀行卡。
找到了銀行卡，
蒂萬在身後重新劃出一條黑色裂縫跨入，出口正是他剛纔離開的角落。
左右瞧了瞧，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完美！
懷裡揣着十萬美金的銀行卡，蒂萬心裡有了底氣，有心想要回去那個律師事務所打臉，但腳步擡起後又收了起來。
思考片刻，
蒂萬擡手直接打開傳送門，返回了紐約至聖所旁邊的屋子內。
他坐到沙發上，把咕咕放在一邊，掏出手機打開谷歌流浪器，輸入“律師事務所”關鍵詞搜索，略過排名靠前的開始往下滑。
他還是擔心弗瑞給他下套。
和弗瑞的交情歸交情，可就電影世界中來看，這貨一心爲保護地球而戰，當一個人爲信念而戰時節操可就沒保證了。
或許他對卡瑪泰姬無能爲力，但對於蒂萬，絕對會不擇手段把他綁在同一戰車上。
哪怕失去他這個朋友！
所以該小心還是要小心。
至於剛纔那個廣闊的次元空間？
曾經最開始，它只有一立方米而已。
蒂萬一度以爲也就這樣了，爲此也是嫌棄過太小。
但咕咕意外帶回宇宙魔方時，魔戒當場就貼到宇宙魔方上頭，整整十一年都摳不下來。
在某一天他醒來時，魔戒就又自己跑回他手指上了。
他嘗試着打開次元空間，這次又有了之前的“風嘯”聲，連帶着直接把他吸進了黑色裂縫中。
然後他就發現裡頭的次元空間，已然是被擴展成剛纔的寬闊空間。
至於那“風嘯”聲以及“吸引力”，
那只是因爲次元空間是真空，一旦打開黑色裂縫，空氣在壓強差距下一窩蜂跑向次元空間內引起的氣流變化。
也就是說，
這個次元空間在氧氣耗盡前，是允許生物短期存活的。
除此之外，
魔戒又多了一個能力——恐怖的空間契合度。
這個空間契合度之恐怖，愣是讓死活沒法開傳送門的蒂萬，火速學會了傳送門，享受了一把“天才”的待遇。
這就是典型的“人不如裝備”系列。
回到現實。
蒂萬在手機上一頓翻找了十幾頁，眼前忽然劃過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
看着很眼熟，但記憶有些久遠，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具體的。
點進去查看了下，
這個“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的規模很小，在職的律師只有“馬特·默多克”、“弗吉·尼爾森”兩個合夥人不說，就連網絡信息登記都是昨天才發佈的。
“嘖，怎麼感覺很熟悉啊。”
蒂萬摸着下巴回憶許久，即便有遠超常人的精神力，但終究是十六年前的記憶，而且估摸着記憶也不深刻。
愣是想不起來。
“不想了。”蒂萬點下里面的連續電話撥打過去：“既然眼熟，那應該不是神盾局的，就你了。”
對面似乎很有空，電話只是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
那邊率先利落的問候：“你好，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尼爾森律師爲你服務。”
話術很流暢，看來私下沒少練習。
蒂萬也沒有多想，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下，然後對面就是陷入長達十秒的沉默。
就在蒂萬以爲是不是自己太久沒使用手機，不小心掛斷的時候，對面終於有了迴應。
“朋友，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我們雖然是新開的律師事務所，但別忘了我是律師，我有能力、也有精力送你去監獄裡反省。”
額......這又是個不相信的。
法盲的蒂萬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就確定這是假的？”
“拜託，接近十億美金的資產轉移，怎麼可能找到我們這個小律師事務所？而且這麼龐大的資產轉移，需要的不是一個律師而是一個律師團隊，並且還要有會計團隊、審覈團隊、公關團隊，哪有你這樣一個電話打上來的？”
哦豁！
蒂萬終於明白爲啥自己兩次都碰壁了。
這大概就跟拿着城市建設項目，找到家庭裝修公司一樣，這專業對口但業務能力不夠啊！
不過，
既然科爾森提了他只需要提供一個律師，那麼想來其他的環節，對方都會處理好的。
是以，
蒂萬也就順口提了句：“我的情況有些特殊，反正你看起來也沒什麼業務，要不要過來試試？”
對面再次陷入沉默。
約莫十數秒後，
“但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否則我一定不會客氣的！”對面頓了頓，恢復利落的音色：“很高興爲你服務，請問我們的工作地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