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開始扭曲，
就像是面前擺放了一塊不斷變形的哈哈鏡一般，
猩猩的身體像是麪糰一樣被揉來揉去，
一下圓，
一下扁。
這場戰鬥的圍觀羣衆很多，
雖說都是九頭蛇自家的內部員工，但是大多數的人是沒有見過這種等級的戰鬥的。
他們，
還活在那種手持槍械藉着掩體互相傷害的戰鬥方式中。
今天的一切，
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開了眼界一般。
胖子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對，
這裡的聯絡點，完全就是九頭蛇高層玩票似的一個決定，
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作用，
充其量，
算是在自欺欺人，強行讓內部的人認爲他們還沒有失去對美國的控制權罷了。
所以，
在九頭蛇內部人才緊缺的情況下，
這種只需要存在就好的聯絡點，確實是沒有足夠的防衛力量。
這隻新品種，
還是前段時間剛剛從總部那邊調過來的，甚至之前這邊的負責人都不知道他們這兒來了個這樣的人物。
“啊！！！”
猩猩發出了一聲狂吠，
也顧不上胸口仍舊沒有恢復的洞穿傷口，
四肢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這是在和周圍的空間力量在角力。
大量的蒸汽從猩猩的鼻孔裡冒了出來，
越來越多，
就像是即將要燒開的開水，
緊接着，
猩猩的耳朵，
嘴巴，
甚至是眼睛裡都開始冒出白色蒸汽，從傷口處可以看到猩猩的體內幾乎完全變成了橘黃色的岩漿。
這種徵兆韋恩見過幾次，
註冊過絕境病毒的士兵們在即將爆炸的時候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空間的扭曲速度忽然變得緩慢了起來，
這樣猩猩看到了翻盤的希望，
再一次吼了一聲，
猩猩開始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勁，
得益於對絕境病毒的研究日益完善，就算是猩猩使出了全力，仍舊沒有出現自爆的趨勢。
“咔。”
一聲脆響，
某一處的空間好像出現了裂痕。
“碎！”
猩猩大吼一聲，
積蓄了良久的力量轟然爆發，甚至有一些灼熱的液體從他的皮膚上灑了出來，卻因爲周圍空間的停滯而懸浮在空中。
“呵...”
看着精彩的絕境逃生表演，韋恩笑了。
“你說碎就碎呢？”
藍光再一次亮起，
猩猩忽然覺得那股隔膜在即將碎裂的關頭被重新加固，
變得更加的堅硬，
變得更加的牢不可破。
“啊啊啊！！！”
猩猩大聲的吼着，
只不過這一次就算他已經使出了全力，他的手腳仍舊被牢牢的固定在了牆壁上，就連一絲絲的顫抖都難以做到。
“該結束了。”
韋恩舒張的五根手指猛地握拳，
轉瞬之間，
猩猩所處的位置化作了一片虛無，
連同他身後的牆面都在空間的磨盤中湮滅。
“嘶...”
韋恩的身後忽然傳來了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需要回頭，
光用腦子想，韋恩就能知道能夠這麼給自己加戲的人應該只有一個。
轉過身，
韋恩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笑的像是一朵菊花的肥臉。
“韋恩，
我能夠這樣稱呼你嗎？
韋恩大人，
我現在就退出九頭蛇的話，您能夠放過我嗎？”
胖子不顧身上的傷痕，
在地上一拱一拱的爬到了韋恩的腳下，諂媚的問道。
“我覺得....”
韋恩故意將聲音拖長，
看着胖子眼裡逐漸燃氣的希望之火後，繼續說道：
“不可能。”
“.....”
胖子的表情瞬間一僵，
沒有在說些什麼，就像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
韋恩擡起頭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其他人，
忽然發現，
所有的員工都和胖子的表情差不多，
在韋恩強大的力量下，
他們早已放棄了求生的希望。
就在韋恩想要隨手收拾掉滿屋的垃圾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擡起的手再一次放下，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黑色的手機，
點亮屏幕，
通訊錄，
科爾森，
通話。
“嘟..嘟..嘟..”
電話通了，
讓握着電話的韋恩都感覺有些意外，
記得之前在神盾局當實習特工的那段時間裡，科爾森的電話幾乎和擺設沒有什麼區別，永遠都是無法接通。
“喂？”
熟悉的聲音響起，
科爾森的聲音依舊溫和，完全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聽說你們最近在追查九頭蛇？”
韋恩問道。
“不是最近，我們一直都在尋找九頭蛇的蹤跡。”
科爾森的聲音帶着笑意，
就算沒有親眼見到，但是韋恩腦海裡依舊可以浮現出科爾森那一臉標誌的笑容。
以及，
漸漸上上移的髮際線。
“你的頭髮最近還好嗎？”
“.....你說什麼？”
科爾森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沒什麼沒什麼。”韋恩笑了笑，繼續說道：“有消息嗎？關於九頭蛇的？”
“有，神盾局雖然已經不能出現在公衆的視野裡，但是我們的行動能力還是遠超其他組織。”
“把有關九頭蛇的告訴我吧。”
“這....”
科爾森裝出一副難辦的樣子，道：“你知道尼克的脾氣，這些可是我們的機密信息，不能隨意透露的。”
“尼克還沒死？”
這下輪到韋恩驚訝了，
他一直以爲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那個該死得滷蛋早就被人吃了。
“當然，身體安好。”
“科爾森，你變了。”
韋恩冷冷的道。
“.....”
科爾森，
這話他沒法接，變得並不是他，也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怎麼樣才肯告訴我，我們的目標又不衝突。”
“不衝突，
但是你的做法我們並不能夠認同，如果你想要資料，需要等價交換。”
科爾森如實說道，
如果是韋恩去搗毀九頭蛇的基地的話，雖說能夠他們除掉一個對手，但是相應的也會讓他損失許多可能獲得的戰利品。
此時，
神盾局內部早就將苟延殘喘的九頭蛇的所有技術和資源內定成了自己的，任何被外人取走的都算是他們的損失。
“那，
你有沒有興趣來一下九頭蛇在紐約的分部看看？”
韋恩試探道，
這個雞肋的聯絡點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神盾局的人給發現。
“你說什麼？”
科爾森的語調猛地變高了一度，
“九頭蛇在紐約竟然還有分部？”
不怪他如此震驚，
在所有人的認知當中，九頭蛇應該是早已被趕出了美國纔對。
畢竟美國國土內的各種組織在暗地裡現在是神盾局在做主。
“嗯，
剛剛被我掃蕩了一遍，抓了不少人，你們有興趣換換嗎？”
韋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看來，
這筆買賣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