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只剩下了尼克一個人。
握緊了雙拳,這名世界第一特工忽然出現了一股無力感。
萬萬沒有想到,九頭蛇的報復來的這麼快。
並且他們已經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利用安理會那幾個老糊塗來限制自己。
自擔任局長以來,尼克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力所帶來的約束。
神盾局受制於安理會,對於安理會的命令他必須服從,就算內心再不願意去做,也讓明面上做一些舉措來安那些老糊塗的心。
帶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尼克簽下了對韋恩的通緝令。
一時間,無數消息從神盾局傳向外界。
FBI、CIA、中情局、白宮、各大媒體,甚至其他安全理事會的成員國同一時間發佈了有關韋恩的通緝。
鋪天蓋地的通緝令以及有關韋恩的消息再一次吸引了公衆的視野。
同一個人,在一個星期之內連續兩次成爲了民衆關注的重點以及飯後的談資。
不同之處在於,前一次韋恩被大部分人稱作英雄,被視爲美國隊長精神的繼承者,就算有寥寥幾個變種人陰謀論的評論出現也會迅速被其他網友淹沒。
而這一次,之前的名族英雄搖身一變,成爲了美國的頭號通緝犯。
入侵了官方機關,並且秘密盜取了機密信息,現在下落不明。
一時間,網上的風向陡然轉變,之前被噴的擡不起頭的噴子們一個個激動的敲打着面前的鍵盤。
將自己上個星期被壓制的怒意全部發泄了出來。
而之前支持韋恩的人們則遲疑了,官方的消息讓他們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除了極個別韋恩的死忠粉還是堅持相信韋恩是無辜的之外,大部分人在噴子面前都選擇了沉默。
韋恩的ins粉絲數量又迎來了一次上漲,只不過這次來的大部分都是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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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街頭一個偏僻的小巷裡,一名少年躲在無人的角落裡迅速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制服,換上了一套十分街頭的寬鬆打扮。
寬大的帶帽衛衣以及寬鬆的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嘻哈青年。
將換掉的制服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韋恩戴上了自己衣服上的大帽子,用帽檐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逃出來的第一時間,韋恩並沒有去託尼家。
他這一次可不是休假回來的,貿然去麻煩託尼可能給託尼也招來麻煩。
就算託尼不怕,他也需要顧及小辣椒的安全。
畢竟小辣椒可不是二十四小時呆在擁有盔甲的託尼身邊,而他們的保鏢霍根,雖然看起來人高馬大,然韋恩總感覺他存在的意義更多是象徵性的。
畢竟託尼自己的戰鬥力要比這個保鏢強上好幾百倍了。
走到大街上,這幅打扮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偶爾注目的路人也僅僅是在奇怪爲什麼這麼冷的天,這名少年只穿着單薄的大衛衣。
然而並沒有人多管閒事,韋恩自由自在的遊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邊電視以及各種大屏幕上有關自己的通緝消息。
“還好這份通緝來的時間比較晚。”
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韋恩不由得感嘆道。
如果這些通緝令是在自己逛商場買衣服之前播出,可能還會對自己有些影響。
而現在自己已經全副武裝,只要小心些,應該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己。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忽然韋恩目光一掃,看到了街角處的一個攝像頭。
“該死,怎麼忘了這個。”
韋恩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小胖子的電話。
“喂,斯蒂芬。”
“韋恩你被通緝了?簡直是太酷了!”
小胖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還帶着赤裸裸的羨慕。
被強行留在學院的他們每天只能夠訓練、訓練、訓練。
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各種球類運動了。
剛剛他們在電視上發現韋恩的通緝的瞬間,他們已經自行腦補了韋恩在外界的各種刺激生活,一羣小夥伴頓時羨慕壞了。
“.....”
韋恩有些無語。
被通緝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嗎?
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個隊員在澤維爾天才學院到底無聊到了什麼程度。
“你很閒嗎?”
韋恩側過身,躲過了街角的攝像頭。
“對,閒的快發黴了!”
小胖子老實的回答道。
“韋恩,你的粉絲又漲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廖嚷嚷的聲音。“只不過都是黑粉,全都是在噴你的,哈哈哈哈。”
廖在小胖子旁邊,一邊聽着手機裡的對話一邊爲網上罵韋恩罵的最兇的那條留言點了個贊。
“現在交給你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
沒有理會一旁的作死專家,韋恩鄭重的對小胖子說道。
“什麼?”
小胖子頓時期待了起來。
輪到他大發神威的時刻終於來了,黑客之王正在待命。
“幫我黑掉所有拍攝到我的攝像頭,以及所有網上有關我的消息,比如有人偷拍到我髮網上那種。”
韋恩摸着嘴巴站在街頭思考,到底還有那些網上渠道能夠暴露自己行蹤,全讓小胖子黑了!
“還有電話,我可以用智能關鍵詞識別系統,如果有人打電話像有關部門舉報的話,我可以馬上發現並且掐斷。”
電話的另一邊,小胖子雙眼裡燃燒着名爲鬥志的火焰。
“韋恩,你放心,除了他們面對面的見面舉報,或者寫紙條上,依靠傳條子舉報之外,任何通過互聯網或者無線電的方式,我都能搞定。”
“我現在就開始,不和你說了。”
不等韋恩回答,小胖子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他已經成爲了黑客界的一個傳奇,許多組織面對他都只能坐以待斃,但是這種一個人對抗一整個國家的壯舉,他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而現在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他當然想證明一下自己。
滿意的放下手機,韋恩走到了剛剛發現的攝像頭底下,對着攝像頭露出了微笑比了一個yes。
似乎覺得還有些不保險,韋恩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警察局嗎?”
“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要舉報,我剛剛看見了那個通緝犯,就是那個叫韋恩的變種人,就在紐約.......”
韋恩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賣了,甚至詳細的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子。
“嘟............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韋恩剛剛說完,電話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長嘟,緊接着,電話那頭傳來了廖用他那破鑼嗓嚎出來的本土舞曲。
“喂喂?聽得到了?”
韋恩再一次嘗試一遍。
“老闆帶着小姨子跑了!”
歌曲依舊在繼續。
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韋恩將衣服帽子往後一方,大搖大擺的走向大街的另一端,絲毫不避諱路邊的行人。
“就算做通緝犯,我也是最瀟灑的通緝犯。”
韋恩一邊走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四周。
以他的速度,等這些羣衆能夠面對面通知到有關部門的時候,自己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更何況,這些羣衆最多也只能找到警察,你能指望這些羣衆能跑到神盾局總部去告訴神盾局的人他們看到了逃犯嗎?而那些警察就算髮現他了,能夠抓得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