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黎書律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不是她太過於任性,嚴師侄會變成這樣,猛師侄會變成這樣。”他忍她已經忍了許久了,實在太受不了她那僞白蓮花的性格,好事都讓她佔盡了,做壞事的全是別人,所有的委屈都只有她纔是最可憐的那個。那別人就活該爲她去死是不?
黎朵爾的眼瞳猛然放大,恐懼地看着黎書律,無邊的恐懼籠罩着她的心頭。她從小就怕這個叔叔,雖然不太愛說話,整個人給人的印象也是白白淨淨的,可她知道,這個叔叔遠比她想的心機深沉得多。她的父親就是很多次載在他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上,她的父親之所以失去祖父的信任,也是因爲他。
她的腦海中閃過唐沁那張臉,全部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她的師弟就不會死。全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你好好休息吧。”黎書律臉看都不屑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黎朵爾纔敢呼吸,她大口地喘氣着,耳邊傳來那名女修各種抱不平的聲音。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那名女修的手,“請你告訴我,嚴師弟是因何而死的?”
“好,我說,但你別激動。”女修看她如此的激動,躊躇着該不該說。只是將昨晚的對話跟經過說一遍。
黎朵爾越發痛恨唐沁了,都怪她的詛咒,她的烏鴉嘴,要不然她的師弟也不會死。還有是她,是她還自己的心情便差,纔會帶着猛師弟出去散步,結果遇到了魔獸,害得他們被魔獸追殺,才與歷練小隊失去聯繫,嚴師弟也就不會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怨她。
“啊啾!”唐沁猛然打了一聲噴嚏,她用手指搓了搓癢癢的鼻子。
上官雅策聽到噴嚏聲擔憂地問道,“阿沁,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然進裡面休息。這裡實在太冷了。”
唐沁無畏地搖頭,“我沒事。真不是冷了。”她真的不想進去裡面,只是覺得山洞裡面的氣息會讓她覺得恐懼與不安。
上官雅策見勸不動,將身上的披風攏了攏,更加緊緊地抱住唐沁,生怕有一絲風吹凍着了唐沁。
臨近中午雨勢漸漸小了,但洪水還是未能退下,衆人只能繼續等。雨聲有着催眠的作用,山洞內的修士各個昏昏欲睡,有的直接倒頭趴在身下的乾草睡着了。
唐沁因爲擔心山洞裡面有東西,根本緊張得睡不着,眼睛緊閉,但神情一直緊張着。
一名男修本來在睡覺,耳朵趴在地上,有斷斷續續的涌動聲傳入他的耳朵內,他驚恐地坐起來,指着地下,“下面好像有東西在動。”他的聲音剛落,他腳下的地面猛然破開,有上百隻的蛇往上涌出來,瞬間纏住那名男修,將他往地底下拔,不會兒功夫他就被淹沒了。
離得近點的修士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器,將那些爬到自己腳邊的蛇砍死。
“各位小友,山洞裡面很是危險,我們還是快撤吧。”黎書律手裡拿着法器,指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