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沁他們走遠之後,那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議論着,唯有始作俑者還沉浸在剛纔的回憶,久久無法自拔。
來寶邊走邊竊喜着,“世子,您的女人緣可真好。”
唐沁並沒有聽到來寶的話,反而是因爲剛纔的那幾個女孩喚醒了她曾經的一段回憶。她曾經也是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姑娘中的一員,陪着自己的小夥伴,陪着她向她喜歡的少年贈送禮物。過後,姑娘們開始揣測,少年會如何回覆她的姑娘。
不過那個少年未能向那個姑娘迴應自己的心事,他們與那些族人一樣,未能逃過厄運的屠殺。
“世子您怎麼了?”來寶已經就剛纔的事情打趣好幾回,順便也向她支招,該如何與宮姑娘之間的距離拉近一點。可惜他家世子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剛纔說的話全白瞎了。
唐沁回過神來,“沒什麼。”唐沁雖然沒有說,但作爲她心靈相通的契約靈獸,大白鵝剛纔感應到一陣難以言狀的悲嗆。
像它這種傻白甜的鵝,又怎麼會有難過的事情,所以大白鵝堅信,那一定是唐沁不小心流露出來的。
“來寶,你剛纔問我什麼了?”唐沁問道。
“呃……”剛纔說過的話,來寶真心沒有勇氣再說一次,轉移話題道,“世子,您準備爲老爺放水燈嗎?”
是啊,這水燈是用來爲已故的亡人祈禱的。
“不是。是爲一個可憐的故友。”唐沁淡笑着。唐籽昀的父親,她連見都沒有見過,這水燈當然是爲唐籽昀放的。可憐他死了,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世子,您這是心善。”來寶很是感動。他覺得自家世子是跟重情重義的好人,就連素不相識的人,他世子都能把人救回來醫治。
到了西港碼頭,聚集在西港碼頭的居民們都在向唐沁打招呼。“大人。”
“鄉親們不用管本官,都忙自己的吧。”唐沁找一名路人接了筆,並避開所有人的目光,悄悄地寫下“唐籽昀”三個字,拿到水邊,將水燈放在水面上。
看着一盞一盞發着燭光的水燈漂浮在水面上,隨着風一點一點被水浪帶走。
大白鵝從唐沁身後擠上來,看着水面上美麗壯觀的水燈,傳音道,“主人,凡間真的好美。”它有點留戀凡間,不想回北斗宗了怎麼辦?
“是很美。”唐沁輕輕地開口道。
被唐沁就回來的那位公子昏迷了好幾天並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害得宮初月拉着徐大夫問了好幾遍。那個公子是不是快不行了。
徐大夫也表示納悶,明明從脈象看,那位公子身體恢復得一日比一日好,比尋常人受傷的恢復速度快十倍。但爲何醒不過來,明明正常人挺過來以後,兩三天以內就醒來了。
宮初月端着晚膳放在梧桐樹下的石桌上。
唐沁執起筷子,準備夾碟子上的糖醋排骨,宮初月突然發出一聲嘆氣聲。唐沁只好放下筷子,問道,“宮姑娘,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