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人誇獎。”顧念杉紅着眼眶,低着頭走出來。
顧夫人環視四周,天色已經全黑了,唐沁跟華若溪二人也不知跑哪裡去了。顧夫人在心底狠狠地記她倆一筆賬。她指揮親衛隊往回走。
“夫人,這門要不要關上?”臨走前,一名男修不安地看着身後未關進的大門。
“那裡面連什麼都沒有,難道還怕賊惦記喲。我們快走,黎道友他們還在等着我們的消息。”顧夫人只要想到唐沁她們不辭而別先回去,她就滿肚子的火,想回去告狀,離間她們與黎書律之間的情誼。
她真是巴不得看到她最討厭的幾人內鬥起來,那樣纔好玩。
顧念杉等顧家弟子不知他們夫人心中的崎嶇繞繞,默默地跟在顧夫人身後往回走。
在距離巨型圓塔三百米遠的小山峰上,黎書律在顧夫人領隊離去以後,便從未挪開一步,一直望着圓塔的方向,擔心不已。
“師叔,顧夫人他們會不會已經……”黎家弟子話還未說完,便同時接收到三道兇狠狠地目光銳視,一道來自他師叔,一道是華玄凜,另一道則是稱病的上官雅策。
“唐小友他們不會有事的。”黎書律沒有提到顧夫人他們,而是一開口就提及唐沁,顯然他也在爲唐沁跟華若溪的安危擔憂,顧夫人等人則是其次。
山坡下傳來男子的聲音,“師叔,顧前輩他們回來了。”那名弟子邊說邊往回跑,跑回山巔上,雖然很是氣喘不已,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興奮,“他們臉色有點不好,正朝着山峰上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黎書律那塵封着寒氣的臉露出了久違的真心微笑。
片刻時間以後,顧夫人與她的親衛隊便走到山峰上,她客氣地朝黎書律一揖,“黎道友。”
“顧道友,不知你們此行可有收穫?”黎書律見顧夫人一點大礙都沒有,只是有點氣虛擺了,便問道。
顧夫人氣餒地搖頭,“那座塔裡面的房間很多,卻全是空的。”想到自己白歡喜一場,顧夫人就各種的不爽,“不過裡面甚是奇怪,走近那座塔裡,那神秘的威壓就越重。太危險了。”她指着那個昏迷不醒的顧家弟子,“他就是受不了裡面的威壓的,導致氣血逆流,暈厥過去了。估計得休息幾天才能醒來。”
聽顧夫人一直將他們此行的遭遇,絲毫不提唐沁跟華若溪,華玄凜着急了,“唐道友跟華道友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她們還沒有回來?”顧夫人很是驚訝,從她的眼中飛速地閃過一絲冷笑,又恢復到擔憂的神情,“怎麼會這樣。我們進塔時,那兩個孩子非要執意的自己行動,我們勸說不了,便分開了。”
“是這樣沒錯。”顧家的弟子沒敢說出自家長輩的壞話,只能點頭附和。像他家長輩如此齷蹉的行爲,也讓他們感到很是不恥,實在不敢說出來丟自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