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罕兒將這幾天他們在郊外遇到的神秘事件都說出來,最後問一句,“公子,唐前輩他們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也許吧。”華玄凜自己也不確定,“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照顧好四寶,既然有大白在你們身邊保護你們,就不會有事的。”華玄凜見識過大白鵝那深藏不露的戰鬥力,深深的覺得,連他也不是大白鵝的對手。
對於華玄凜的突然出現,大白鵝倒一點意外都沒有,繼續趟在地上裝驢中。四寶則拿着一隻刷子,在幫大白鵝梳理它身上的皮毛,好不舒服,它不時的還配合着學驢的樣子叫兩聲。逗得小四寶開心地哈哈大笑,更加賣力的爲大白鵝梳理皮毛。
華玄凜再次踏入尹月清的小院子時,尹月清正坐在一隻木椅上,頭上戴着一定帷帽,膝蓋上放着筲箕,這些是前陣子她去山裡採集回來的草藥。尹月清是有心要學習煉丹術。
她聽到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輕聲道,“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
華玄凜的離開,確實是給尹月清帶來那一瞬間的恐慌,彷彿之前自己將全部的依靠跟希望都寄望在華玄凜時,那般依賴他,沒有他,她找不到自己生活的重心,活下去的期盼。
這點是尹月清最害怕的,她害怕又變得那個時期的尹月清。她的美貌已經流逝了,只剩下一具乾癟癟的身體,就連尹月清自己都嫌棄自己,她還有什麼資格要求華玄凜待她就像一年前那般。
“清兒,你是在擔心我離開你。”華玄凜聽尹月清這樣說,以爲他們之間又更進一步了,看來他這兩天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尹月清生氣地放下手裡的筲箕,“華前輩,請您不要開晚輩的玩笑了。”她一點也笑不出來,感覺就像華玄凜在羞辱自己,認爲她離了他哪裡都做不好。
“對不起。”華玄凜收起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你要離開這裡多久與晚輩何干?”尹月清是不捨華玄凜離開的,但她就是放不下面子去緩和她與華玄凜之間的關係。同時她又擔心,如今自己年老色衰,華玄凜會對她這麼好全是因爲自責,並不是愛她這個人而如此做的。
以其以後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尹月清情願她跟華玄凜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多自作多情的曖昧,省得到頭來受傷的還是她。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尹月清了,而華玄凜依舊是那個天之驕子般存在的華玄凜。
“我……”華玄凜在踏進這座院子之前,所有的腹誹全胎死腹中了。“那你自己保重。”他泄氣地鬆開緊攥着的拳頭,無力地垂放在身體的兩側,低頭轉身離去。
尹月清僵坐着好一會兒,等到華玄凜的不見了,才默默地轉過頭來。她很想說,請你留下來陪我。可她就是拉不下面子。
以前她總是覺得,像唐沁那樣不顧自己女修的身份去倒追一個男修很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