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從他手中取走另一個獸皮符紙傳送陣,“師兄,可以準備啓動陣法了。”
“呃……好。”趙恆一低頭繼續準備啓動陣法需要的道具。
唐沁鋪好陣法以後,遠遠朝趙恆一傳聲,讓他可以開始了。
趙恆一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背對着他的龜丞相,還有看着他面容冷硬,沒有絲毫動容的白鶴前輩。一次性傳送陣法第五次實驗再次開始,趙恆一表情嚴肅、認真地默唸口訣,手指快速地掐動指決,全神貫注,生怕自己有那麼一絲的失敗,會害得龜丞相最寶貝的烏紗帽損壞掉。
因趙恆一的內心實在太緊張的,他的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唐沁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張紋絲不動的陣法符紙,打了一個哈欠。在她打第三次哈欠時,陣法出現了幽藍色的光芒,起初是淡淡的,後來幽光越來越深,一個黑色的東西傳入陣法裡。等幽光消失以後,龜丞相的烏紗帽安然無恙地停放在陣法已經消失的符紙中央。
前幾次的符紙都隨着陣法一起被燒掉,這次看到陣法的紋路消失,只剩下沒有一絲靈氣的獸皮。趙恆一這邊的氣氛變得很是沉重緊張,趙恆一頭頂上的汗水更大顆了。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是絕望呀!
“師兄……”唐沁那洋溢地興奮的聲音傳來,隨後看到她舉着一頂黑色的烏紗帽跑來的灰色身影。
“這……我終於成功了。”比起保住龜丞相的烏紗帽,趙恆一更開心的是自己終於成功了。
唐沁將手裡的烏紗帽遞到龜丞相面前,“前輩,您的。”
龜丞相看着那隻在唐沁手中的烏紗帽,隨後搖搖頭,“不用了。”
“啊?”唐沁記得方纔龜丞相的表情乃是心如刀割,怎麼這會兒轉變這麼大。但她不敢託大,繼續託舉着手裡的烏紗帽。
“白鶴道友說的不錯,我不該繼續貪戀那些已經不屬於我的東西了。”當年龜丞相在東海龍宮內辦事不利,被東海龍王趕下來,逐出東海。但他還是萬分想念在東海時的風光,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曾經大權在握的龜相爺大人。
見唐沁很是爲難,不知該如何處理那頂烏紗帽,白鶴前輩開口道,“把它交給我處理。如果這隻海龜反悔的話,至少不會找你們麻煩。”
“謝前輩。”唐沁將烏紗帽交到白鶴前輩手裡。明明她跟趙恆一是擠在白鶴前輩跟龜丞相前輩中間的炮灰,卻因白鶴前輩的一句話,唐沁瞬間變得很是感激,差點跪下來磕頭。
“行了,你們兩個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回去交差,我們幾個老的也乏了。”白鶴前輩涼涼地道。
趙恆一師兄妹告辭白鶴前輩跟龜丞相前輩他們,才返回宗門。
趙恆一忙着搭建陣法的事情,唐沁又變成閒人一個。她擡頭望着天空,也不知那封信有沒有傳送到上官雅策手裡。
在距離渤蕩北斗宗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幽雲。有幾個普通農夫打扮的魔修正在耕田,幾百年來,他們神鷹殿的魔修都是自產自足,不去騷擾附近百姓的平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