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白痕此時已變回人形,只不過那貓耳貓尾卻依舊在。
來人了。
“呀!你瞧她像不像白將軍?不過頭髮不是一個顏色。她怎麼是白髮的?”
“真的!不對!她頭上那若隱若現的是什麼?貓耳朵?!還有貓尾巴!她是妖!”
“還是地階以上的妖怪!只有地階以上的妖才能化身成人樣!白將軍會不會被她吃了!”
幾個士兵開始滿目驚恐,隨後又化爲滿腔憤怒。
我們的白將軍!不滅戰神!
幾個士兵也不顧自己修爲如何,提着刀就衝上去!
“殺啊!殺了她爲白將軍報仇!”
白痕一愣,白將軍是誰啊?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晨耀的士兵。
眼看幾個士兵提刀快到,凶神惡煞恨不得要把白痕生吞活剝。
白痕輕輕一揮手,那幾個士兵就被推出幾丈,但身上卻未受傷。
“你們是晨耀的哪個部隊的?裂土國被滅了沒有?”白痕問道。
“你這妖怪!吃了白將軍不說,居然還是裂土國的走狗!我和你拼了!”
幾個士兵奮不顧身,毅然提刀又向白痕衝來!
白痕愕然。啥情況?
於是她對着衝上來的人隔空一點,那幾人就被定住了。
雖然身體無法行動,但那幾雙眼睛卻流露出噬人的目光,恨不得把白痕這個“殺了白將軍的裂土國的妖怪”給千刀萬剮!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白痕早就被他們殺死好幾遍了。
“你們說的白將軍可是白痕?”白痕又問。
“白將軍的威名哪裡是你這該死的妖怪可以喊的!要是白將軍沒有受傷,又怎會被你這該死的妖怪得逞!”
白痕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兒啊!我自己叫自己名字都不成了?我怎麼就得逞了呢?
“我就是白痕啊……”
“妖怪不得侮辱白將軍!”
“不要以爲你幻化成白將軍的模樣就能騙過我們!”
“我看你這妖怪也挺蠢的,連耳朵和尾巴都不藏好也敢來騙我們!”
“白將軍永垂不朽!白將軍萬古長存!”
幾個士兵認爲他們已經被定住了,必死無疑,於是嘴上開始不停謾罵白痕,“臨死前”還高呼“白將軍萬歲!”,卻不知他們面前這“該死的妖怪”就是他們心中的不敗戰神——白痕。
“……我真的是白痕。你們看這是什麼?”
白痕拿出了軍符。軍符在手,十萬精兵盡聽我命!只是,如今只剩下我了……
裂土國,我要你百倍奉還我十萬兄弟的性命!
那幾個士兵眼一紅,“你,你真是白將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是啊!這有什麼可假的!”
白痕的心也隱隱作痛,一揮手解除了幾人的控制。
那幾個士兵齊齊單膝下跪,“屬下參見白將軍!恭喜白將軍迴歸晨耀!”
白痕一笑,遠遠一虛撫,幾人便起了身。只是那笑中帶着苦澀和牽強。
是啊,我是回來了,可我那十萬兄弟……
“我本已靈力耗盡,身負重傷,爬進一處山洞,卻在那處山洞中發現了一顆閃亮並且散發強烈靈力波動的珠子,於是我便吞服了它。等我一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倒是我那十萬弟兄……”
白痕如此解釋她貓耳、貓尾的來歷,思念那十萬弟兄的同時,又想到了那隻黑貓。
你,還好嗎……
將軍歸來傷痛心,隔念幽冥亦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