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歹徒看不下去了,見徐國慶從身上拿出一大把黃紙,銅錢,但就是沒有自己想要的錢財。
“黃紙銅錢,你他媽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大師了?能不能給我整出一個鬼來看看?”歹徒打趣道。
誰知徐國慶卻是很認真的回了一句:“能,不過要等到晚上,因爲白天鬼是不出來的,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鬼在天亮之前沒來的及回去,就會躲在陰暗的角落,比如跟這裡差不多。”
聽到徐國慶說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歹徒往四下看了看,然後不自覺的嚥了口塗抹,說話的音調也開始變了味:“你,你他媽唬誰呢?”
“怎麼?難道你怕了?”徐國慶挑釁道,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先用激將法激怒對手,然後趁機攻其破綻。
“笑話,老子不是沒見過血,而且死在老子這把搶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現在還不是照樣好好的?”歹徒故意扯開腮幫子說話壯膽,不過眼神卻是滴溜溜的打轉,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歪主意,還是在硬着膽子說鬼話。
徐國慶不搭話,歹徒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角落裡瞬間變的安靜下來,突然旁邊垃圾桶裡面傳出一陣“唏嗦唏嗦”的聲音,歹徒一驚,握槍的手差點打滑,對着徐國慶喝道:“去看看。”
徐國慶剛纔說的什麼鬼魂藏在角落云云,那全都是他自己胡編亂造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歹徒害怕,然後身上出現破綻自己好收拾他,但現在垃圾桶裡面無端端的就響起聲音,難道里面真的有什麼東西?
慢慢走到垃圾桶旁邊,徐國慶打眼一瞧,裡面真的有一個東西在裡面,不過卻是一隻流浪貓罷了。
看到這裡徐國慶嘴角一挑,趁歹徒和野貓不注意,雙手迅速伸進垃圾桶,然後捧起一個東西向歹徒頭上甩去。
“喵!”那隻貓顯然是被驚着了,淒厲的叫喚了一聲,歹徒也被眼前飛來的野貓嚇了一跳,舉起手對着野貓就是一槍。
徐國慶看準時機跑到歹徒身邊,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給打的慘叫一聲,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弓成樂一隻蝦米。
唯一讓徐國慶感覺奇怪的是,那隻貓中了一槍,竟然只是叫喚了一聲,然後掉在地上給跑了,居然沒死。
“恩?難不成真是陰物,打不死?”等撿起掉在歹徒身邊的槍,徐國慶試着朝遠處開了一槍,才發現他孃的原來是一把*,根本就是打不死人的那種。
被耍了的徐國慶心裡氣悶,一腳踢在那歹徒的屁股上把他給踢醒:“這附近有沒有住人的地方?”
現在的歹徒哪裡還敢耍橫,捂着肚子忙不迭說道:“有,走出這個拐角,看到馬路,然後沿着馬路走五百米,這時看到一個三叉路口,左轉進入一個小衚衕,最外面就有一棟三層樓的公寓,那裡可以住人,不過......”
“不過什麼?”徐國慶問道。
“不過房東是個性子古怪到近乎恐怖的傢伙,行爲舉止都陰森的要命。”歹徒嚥了口塗抹,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或者是他以前也在那裡住過,併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國慶哈哈一笑,也沒有多想,在他想來自己連鬼都不怕,還怕一個活人不成?
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徐國慶順着歹徒說的果然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三岔路口的左邊便是一棟破舊的三層樓公寓。
這會天上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但這裡周圍卻是一個行人都沒有,冷冷清清,讓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嚏!”徐國慶無端端的打了個噴嚏,罵道:“果然是一個陰森詭異的地方。”
穿過馬路,徐國慶來到公寓大門前,門前放着一個甕,裡面盛的不是水,而是好幾只死了的公雞,看它們的腐爛程度,恐怕死的時間已經有一個月左右,但是讓徐國慶想不到的是,死了這麼久的東西,而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但鼻子卻聞不到一點腐爛的臭味。
“這麼個陰森的地方,裡面真的有人住?”徐國慶不禁疑惑道,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另尋他所的時候,從三樓陽臺上砸下來一個花瓶,“嘣”的一聲正好砸在徐國慶的腳後跟,不過還好沒砸到人。
“我的娘哎,嚇我一跳。”徐國慶拍了拍胸脯,深怕上面再砸下來幾個東西,於是往前走了邁上兩步,躲到陽臺下面砸不到的地方。
往上看了看,確定花瓶已經砸不到自己,徐國慶剛要舒口氣,突然身旁一聲雞叫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嚇出來,但等徐國慶適應過來,往四下裡一看,哪裡有什麼公雞的半個影子。
“難不成是從甕裡發出來的?他孃的,這地方比墳地裡還陰森,我還是到別的地方投宿得了。”說完,徐國慶轉身剛要走,不過擡起的腿還沒來得及放下,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緊接着就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既然來了,怎麼不上炷香,討個平安?”
徐國慶心裡一顫,心說後面連個聲音都沒有,怎麼突然被人拍了肩膀?難道是鬼勾魂?想到這裡,徐國慶剛要咬破舌尖,不過細細一想:大白天的有什麼行子?他孃的。
轉過身來,首先映入徐國慶眼瞼的是一張褶皺的不行的面孔,臉上就剩一張皮還包着骨頭,眼睛大的嚇人,就差整個突出來,鼻子下面部分少了一半,只剩下骨頭部分還在,至於嘴巴,倒是沒什麼異樣,只不過那牙齒尖的嚇人,一看之下竟然像是一把鋸齒。
剎一看到這張面孔,徐國慶還真被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用慧眼一看,發現前面是一團粉紅色的氣體,正是活物身上纔有的生氣,只不過顏色很暗。
“你就是這裡的房東?”徐國慶疑惑的問道。
“三年前是。”老頭說了一句在徐國慶認爲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徐國慶眉頭挑了挑:“不過老人家,我看生氣暗淡無光,這幾天在外面可要小心了。”
老頭的動作很緩慢,擡起頭,張開嘴,笑的非常詭異,那口牙齒,那張面孔,讓人看了晚上絕對會做噩夢:“都死了三年的人了,是應該小心,別到時候連鬼都做不成了。”說完搖了搖頭,便頭也不回的走進門內。
(稍後儘量再上傳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