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從小就感覺看起來很重的東西,其實很輕,有時候他也不明白爲什麼別人會覺得很重。到上學之後,他跟同學玩遊戲的時候,往往是輕輕的一個推拉,就可以把同學放倒,這讓他從小就背上了惹禍精的黑鍋,而且有一個同齡的、學習成績好、人又乖的堂姐做參照物,更是經常被父母批評教育。
那個時候無論是老師、別人家長還是他自己的父母,都認爲楊銳是經常的故意欺負同學,沒有人相信他並不是有意的,他覺得自己一次次被冤枉了、很委屈,後來就開始真的欺負同學,也從中感覺到一絲快樂。
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對楊銳影響很大,那天他和一個要好的同學玩的時候,本來是長得比較高的他在下面先頂那個同學爬,結果因爲那個同學比較笨、一直爬不上去。他在下面託得有點不耐煩,就用力向上推了一下。而那個同學竟然承受不了他的力氣,直接翻過了圍牆頂上,向另外一面摔落了下去!
等楊銳聽到慘叫、自己翻牆爬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同學,已經痛得直哭,而且滿頭大汗。
那次的後果,是同學的腿斷了!
不過那個同學很講義氣,沒有把楊銳在下面推他的事情說出去。只是說是因爲自己爬到牆頭的時候,失手摔下去的。
那個時候,是楊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闖禍傷人了,對他很震撼。對於同學沒有把他說出來,他也很感激,因爲那個時候的他,完全的慌張,不知道如何面對。
他以往只是把同學推得摔一跤,那樣只是批評教育一番,可把人摔斷腿了,他真的不知道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就不說學校裡面的處分,單單醫藥費,對他一個小學生來說,就是非常恐怖的數字……
他們是好朋友,那個同學沒有說出他來,只是自己一個人承受了。
楊銳很感激,很想要補償他,可惜的是,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個同學在斷腿後,他父母想要讓他更方便的接受治療和換一個新的環境,很快就辦理了轉學、轉院手續。楊銳追問老師,只是告訴他,他們一家都搬走了,到外地去了,並沒有詳細的情況。
就這樣,楊銳不知道他們到哪裡去了,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同學。
這件事,對他打擊不小,讓他一度沉默,花了不少時間才走出陰影。後來上初中之後,接觸影視、小說裡面的俠客和武功。爲此他曾經買過武術的書籍自己偷偷練習,直到有一天以玩的心態來測試自己的“功力”。在經過斷磚等測試之後,他發現了自己天生神力的秘密。
知道這個結果之後,他曾經狂喜了一陣,也暗暗的鍛鍊和搗亂破壞。當新鮮勁消失之後,他才發現這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而且還有很大的隱患——玩的時候,一不小心出手把同學打傷甚至打死了,豈不糟糕?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同學,也終於沒有完全的證實,沒有意外、沒有巧合,那個同學的斷腿,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之後的曰子楊銳變得比較低調,開始思考怎麼運用把握自己的力量,與人接觸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經過幾年的摸索、鍛鍊和運用,到高中的時候,纔可以比較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那個斷腿的同學、楊銳小學時候的好朋友,名字就叫方誌平。那時候,大家都開玩笑的叫他“仿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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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已經七、八年沒有見面的老同學。只是當年的小學同學,長大後已經難以認出來了,如果不是他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哪怕遇上仔細看了,一時間也不會聯想到是小學之後沒有再見面的同學。
“想不到是你,你現在怎麼樣了?”楊銳覺得心裡有很多話要說,想要表達自己的歉意,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方誌平知道他的意思,輕鬆的笑道:“一切都好,還算可以。”
“你們認識啊?”其他人聽了他們兩個的話,都驚訝了起來。
陳紫悅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她是知道楊銳沒有來過燕京的,難以相信他居然有朋友在這裡。
“是啊,我們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小時候的朋友。”方誌平笑着說。
蘇曉雯笑了起來:“就算是很多年沒有見面,也不用兩個男人把手抓得那麼緊吧?你看Cindy都要吃醋了。”
趙瑜大笑了起來,“我吃醋幹嗎。只是真的沒想到,紫悅的朋友居然跟志平是認識的。”
楊銳已經很方誌平鬆開了手,對於她們的玩笑,他也只是笑笑。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小時候是在深川長大的,那時候跟楊銳是同學。”
“哦,你那時候的外號就是仿製品對吧?”孫素萍取笑了起來。
“沒錯啊,那時候大家就叫我仿製品,呵呵,那個時候很苦惱,現在聽起來則很親切呢。”方誌平跟楊銳笑了笑,單獨和他舉杯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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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因爲多了一層朋友關係,和楊銳更嫺熟起來,說話沒有顧忌。很快大家一起說笑、喝酒。
而方誌平或許知道楊銳心裡有一道坎無法過去,所以找了一個機會,拉楊銳一起上了樓上的陽臺。其他人知道他們兩個是想要單獨的敘舊一下,也沒有人跟着去。
“楊銳,你現在怎麼樣?說說你的情況。”方誌平提了一瓶酒上來,給兩個人都倒了半杯,然後微笑舉杯。
因爲當初是他受傷、他沒有供出楊銳來,所以他現在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可以很輕鬆的引導楊銳說話。
楊銳苦笑了一聲,和他遙遙碰杯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我還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是搗亂大王。你走了之後,我安靜老實了一段時間,考上了初中,初中也比較老實,還考上了一個重點高中,不過到了高中之後,又比較搗亂,比小時候還過分,成爲學校裡面有名的打架王……”
“你?打架王?”方誌平大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哈哈,我那時候就覺得你是打架的天才,終究會打出自己的名堂來。”
“本來我的成績落後到很低,去年努力衝刺了幾個月,終於勉強考上了深大。”
“深大也不錯了,如果我留在深川的話,也會選擇深大。”方誌平安慰了一下。
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的經歷,讓楊銳驟然相逢遭遇到的內疚心情舒緩了一下,他認真的說:“志平,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想要見到你,親自跟你說聲對不起,那時候如果不是我……”
“別這麼說,”方誌平搖頭阻止了他,淡淡的說:“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很多事情不知道輕重,事情不能怪你的。我自己也有責任,我的身體比你弱,本來就有很大的風險。”
聽到他冷靜的分析,讓楊銳稍微好受了一點,他心裡猶豫着要不要把秘密說出來,是因爲自己天生神力造成的這起事故……
“你不怪我,我心裡更是不好受。你知道我那時候發育得比別人好一點,力氣比大家都大很多,當時又只顧想要把你託上去,所以纔會那麼用力的。”最終楊銳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秘密,而是折中了一下、把當是的情況說清楚了。
方誌平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杯子,蹦跳了幾下,笑着說:“看看,我一點事都沒有了。事情早就過去了,我現在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問題,打籃球都可以。所以,你也不用內疚了。”
楊銳嘆了一口氣,“始終是我害了你,現在看到你的腿沒事,當面跟你說了對不起,稍微好受一點。”
“嗯,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方誌平又坐了下來,壓低聲音笑着說:“怎麼,你現在在追陳紫悅?我聽說她是深大的校花。”
“她是校花,不過我沒有追她。我這次來是爲了我堂姐,她在北大讀書,這個暑假似乎感情出了一點問題,現在家裡聯繫不到她了。”不能說唐羽靈的事情,楊銳正好把楊菲菲拿出來做藉口。
“哦?我也是在北大,你堂姐叫什麼名字?看看我是不是認識。”方誌平關切的問。
楊銳有點驚訝:“你考上北大了?”
“怎麼?不信啊?你可別忘了,小學時候我的成績就比你更好。哈哈,中學你在泡妞、打架的時候,我可是都在讀書啊。”方誌平笑道。
楊銳和說笑了一下,然後纔回到楊菲菲的事情上來,“我堂姐就那楊菲菲,那時候跟我們一個學校的,你可能沒印象了……”
他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哦,原來楊菲菲是你堂姐啊,呵,本來比你、我高一屆了。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本地人,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打聽的,包在我身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