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並沒有點燃火把,光亮是從他這裡照耀過去的,楊銳以爲自己眼花了,不過還是低聲問了一句。“誰在那裡?”
沒有人迴應,但是剛剛出現在石門口的影子,竟然已經不見了。
楊銳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從有陷阱的地方跳了過去,直接踩着石階往門口出去。
他已經來到了門口,火光也隨着明亮了起來,外面的通道是狹窄的,在他眼睛能夠看到的範圍內,是不能藏人的。
此刻他的注意力沒有管那可能在、也可能沒有的人影,而是在石門內側仔細的尋找了起來。之前是要找開啓的方法,現在要找的,是關閉的方法。如果不能把這裡關上的話,也可能是麻煩的事情。
因爲剛纔巨大的石門,是陷入了石階裡面,現在楊銳也蹲了下來,仔細的摸着還露出幾分的石門,還有裡側的石階。
在左側的角落裡,他好像摸到了一個凸起的異樣,便試着使勁按了一下。可那不是一個開關,好像石頭一樣,按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銳低頭把火把湊近了一點,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凸起的地方。從它的形狀來看,有可能不是按的,而是拉的。
他再用力捏着凸起,向上拉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他繼續向上、向下、左右扳,最後在試着旋轉的時候,石門開始發出了沉悶的“咔嚓”之聲。
看着陷入在臺階下面的石門,從露出幾分,開始緩緩的升高,變成半尺、一尺。楊銳忙垮了出去。
在出來之後,他站在臺階上,看着石門的升起。等石門升起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那本書也已經露了出來。
這樣的機關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底下有一個類似秤一樣的東西?石門加上這本書的重量就可以打開,小了、大了都不行?
楊銳並沒有學過奇門遁甲、機械機關的東西,對於這樣的原理,他怎麼想也想不透。乾脆不去多想,等書已經完全露出來的時候,伸手把書從石門上面的凹槽拿了下來。
他之所以在石門還沒有關上就急着把書拿下來,不是想要看看少了這本書能不能關上門,而是必須得先退下了。
從他進入之前的估計來看,石門一關好,這個石階下面的暗器就已經再一次準備好了,以防下一次被人闖進來。既然如此,如果在上面停留久了,也可能會在自己下臺階的時候引發暗箭!所以,出於小心,他不等石門完全關好,就拿了書然後退了下來,然後靜靜的等着石門關上。
既然這本書就是開啓寶藏的密鑰,比起以前的學術價值和紀念意義,現在又有了更加重要的作用。楊銳對它更加小心,收好放入口袋。
這個時候,他的手裡還有兩個火把,一個是照明的火把,另外一個是已經燃燒盡、只能稱之爲木棒的火把。
看着石門完全的彌合,彷彿已經插入了上面,形成了一個石壁一般的屏障。楊銳隨手把那已經燒盡的火把往後面一扔。
“哐當”一聲,木棒沒有落在地上,也沒有撞在牆上,而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才跌落在地上。
背後的聲響沒有讓楊銳吃驚,他已經從容的拿着火把轉過身來了。看着後面一個手舉未點燃火把當武器、準備襲擊他後腦的人。
“怎麼?想要打我?來啊!”楊銳淡淡的說了一句。
出現在他後面的,就是剛纔他看到的那個人影,而此刻兩個人面對面,加上火光的照耀,楊銳已經清晰的看清楚這個男人,就是拉自己到山腳下的那個摩托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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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司機此刻一臉的驚訝,他是遠遠的跟着楊銳上山的,因爲山上沒有別的人,來到這個山谷外面進入的地方,是一個陡坡,沒有多少樹木,怕被發現,他不敢跟得太近。直到楊銳下去了山谷裡面,才小心翼翼的過來。
不過楊銳不是就進入地宮裡面,而是先把水潭裡面的巨石搬開才進入的。所以這個過程的時間,讓摩托司機已經來到了山谷上方,而他看到的只是已經穿好衣服的楊銳下去,沒有看到楊銳[***]搬巨石的場景,否則的話,他跟着進來之前,也會先掂量一下自己和一塊大石頭哪個份量更重。
跟着楊銳下來,他不能點火,也不能說話,只能小心的摸着牆壁走,而方向則是利用前面傳來的微微亮光。等他來到石門的時候,楊銳已經打開了石門,出現寶藏,除了讓進去的楊銳驚喜之外,也讓在外面遠遠觀望的他驚駭不已。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走到了石門口,遠遠觀察楊銳的動作和裡面的箱子,但是他只能在外面等着,不敢進去。而被楊銳發現的時候,更是吃了一驚,忙退回了來路,從通道里面退到了一個轉彎之後。
他只是退到從石門口看不到的彎路後面,並沒有退出去。從來的時候,他已經摸索到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未點燃的儲備火把。這個時候,那木棒也就從了他的武器!
聽到石門的聲音,他已經小心的探頭張望,一直看到楊銳走出來,石門開始關閉。拿着木棒的他,開始由於是不是要衝出去。
等楊銳從臺階上退下、還是背對他看着石門關閉的時候,摩托司機知道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了,馬上拿着木棒儘量放輕腳步的衝了過去。
石門升起發出“咔嚓、咔嚓”的沉悶聲響,足以掩蓋住他的腳步聲,等石門關上的時候,他也已經從容的來到了楊銳的身後,而且已經把手裡的木棒揚了起來,正準備照着楊銳的頭頂敲擊下去,卻發現楊銳隨手把燃盡的火把往後面扔了過來,他舉起的木棒閃避不及,頓時兩個木棒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等他反應過來,楊銳也已經面對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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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是想要偷襲我嗎?不敢動手了?”楊銳冷冷的盯着他。
此刻在楊銳的心裡,也不由得閃過一絲讓他自己都震驚的寒意!
因爲這是到目前位子,只有他自己最親近接觸的巨大寶藏,連貝臻昨天都沒有進來這裡,而這個人竟然跟着來偷看,還想要謀財害命,他也不知道出於對寶藏的佔有心,還是出於憤怒,竟然有想要置這個人於死地的想法!
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楊銳背脊暗暗冷汗,心裡檢討了一下,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因爲寶藏的誘惑?
他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金錢往往是最能考驗人姓的東西,兩個朋友一起撿到一百塊,給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或許會很開心的一起用了它。但如果是兩個人一起合買彩票中了一百萬,往往在開心過後,就會有更多計較了。
楊銳也是人,以前的他,如每個普通人一樣,可能一百萬就能夠考驗他了。而這兩年他已經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乃至一億,也還不足以考驗他的心理閾值。但如果數目是更大,像這個可能價值幾十億的寶藏,就已經超過了能讓他冷靜對待的心理閾值了!
寶藏未開啓,對他就已經有了很大的誘惑,所以他選擇了瞞着賴長義,自己前來試探。而現在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那麼多的寶藏,則更加把他人姓裡面的貪婪一面激發了出來。而這個突然出現、跟蹤他、企圖偷襲他的人,則是混合着貪慾,激發了他人姓殘忍的一面。
在如今的社會,人的“貪婪”,有時候已經換上了“企圖心”、“事業心”、“進取心”等其他更加好聽的外衣。而殘忍,也往往向“理智”、“果斷”、“不拘小節”等方向美化。或者說,這也是人成長過程裡的一種變化,一種有理想走向成熟、必會出現的變化。
這個成長的變化,讓依稀感覺到的楊銳,腦子裡很複雜。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摩托車司機看着楊銳手裡的火把,沒有動手,但還是把他的木棒握得緊緊的。
他的話讓楊銳清醒了一點,他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無論如何,不能殺人,更不能被別人給殺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只是搭了你的車,爲什麼你要跟蹤我?我他媽的沒有給你車錢嗎?”
摩托車司機的普通話不是很好,有着濃重的本地口音,不過還是能夠表達他的意思。“我如果不跟蹤你,就要被你把我們的東西偷走了!你這個盜墓賊!”
罵了楊銳“盜墓賊”,他還不滿意,又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罵了一句:“城裡來的斯文敗類!”
楊銳自然沒有心情和他對罵,皺起了眉頭,思索着如何在能夠不殺人滅口的情況下,讓他變老實。
那個摩托車佬也不是傻子,這樣的狹路相逢,肯定要有一個人死,否則的話,事情更加會鬧大。而這樣的時候,先出手的就佔便宜了!
他看楊銳在想事情,馬上把手裡的木棒對着楊銳的脖子橫掃了過來。
他們現在是在石門前面,這裡的空間比較大,還能夠動手,如果是在通到裡面,木棒就沒有什麼優勢、反而容易縛手縛腳了。
從他的出手,楊銳可以看得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經過什麼訓練的普通人,這樣的出手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威脅。他只是一伸手,已經抓住了那個木棒,然後另外一手把火把往摩托佬的身上燒去!
對於火的熾熱、威脅,人跟動物一樣,是本能會怕的。火把燙到了面前,那個摩托佬趕緊送了手裡的木棒,推開了幾步。
既然先出手都沒有用,現在自己沒有武器了,當然更加不行了,他馬上向來路退了出去。
看着那個人向出路跑,楊銳沉吟了一下,也趕緊快步跟着出去。他不是怕摩托佬會把外面的出口封住,就算知道方法也難以把四塊大石頭輕易搞定。但如果他跑出去的話,把事情告訴更多人,甚至報警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楊銳手裡拿着火把,也不怕他在暗處偷襲。直接把火把向前面舉着,然後快步追了出去。
“啊……”
不等楊銳追上那個人,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楊銳這兩天已經進來過兩次,不說了如指掌,起碼也知道這個地下通道之中到底有那些危險。聽到前面的慘叫,再觀察了一下地形,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帶着一絲戒備繼續向前走,走到兩個分叉通道口的地方,看到那個摩托車司機已經倒在地上,嘴角、下巴都是血。
他來的時候走到這裡就已經有點糊塗了,不知道走哪一個洞口,但是從另外一個洞口依稀可以感覺到一點亮光,所以跟着進入了右邊的通道。現在退出來,他知道想要偷襲楊銳,在通道里面就只有這個地方比較合適。所以他摸索着跑到這裡的時候,從右邊通道出來,沒有繼續往前面出口的方向跑,而是摸索着藏進去了左邊的通道,準備偷襲楊銳。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進入左邊的通道,就不知道從哪裡有東西撞了過來,直接把他從裡面撞了出來,摔在地上。
楊銳看了看左邊的那個入口,昨天自己躲過了沒有捱上,沒想到這傢伙那麼衰,跟蹤到了安全路線,竟然還送上門挨撞。
“不關我的事啊,我都不知道你出什麼事情了。”楊銳蹲下看着那個人,然後笑了笑,“你想要謀我的財害我的命,沒想到自己先把命留在這裡了。唉……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本來還在思索如何才能不用殺人滅口,沒想到你不但先偷襲我,還自己撞上機關,我估計是又是想要在這裡埋伏偷襲我吧?那就是死有餘辜了,我最多隻是見死不救而已。”
楊銳說完,站起來向外面走。
“喂……”
火把是舉在前面的,楊銳一走,他的身體就擋住了大部分的光,讓地上重傷的摩托車司機由光亮之中,再次置身於陰影裡面。他非常清楚,只要楊銳轉一個彎,就只能看到一點光,再走遠一點、出去了,自己就要完全陷入在黑暗之中。
他來的時候,是跟着前面的楊銳,而且身體還是健健康康,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再沿着來路回去。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已經被撞得吐血,動都難以動,自然怕了。
人求生的本能,讓他掙扎了爬了起來,只是踉蹌了幾下,又差點倒下,趕緊扶着牆壁。
就在他掙扎着慢慢往前走的時候,楊銳忽然快步回來了他的面前。
“你想要幹什麼?”摩托佬一臉的警惕,剛纔看着楊銳離開,出於緊張,想要讓他留下帶自己一起走,現在他真的回來了,又懷疑他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楊銳本來以爲他動不了了,沒想到他還能掙扎着起來。
“給你三個選擇,一,我現在就出去,把你關在這裡,渴了喝自己的血,餓了吃自己的肉,如果能抓到老鼠的話,還能加餐。二,反正你現在也重傷了,不如我幫你解決痛苦,直接掛了,這樣你也舒心、我也放心。第三嘛……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你得他媽的永遠閉嘴,不能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楊銳還是做不到絕對的殘忍,纔會給出第三條選擇,而現代人的保證,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第三條泄露的危險非常大。
摩托車司機看着楊銳,看着楊銳,沉聲說:“你現在要殺我、要關我,我都沒有反抗的餘地了。不過好死不如賴活着,我選擇第一條。”
我沒有聽錯吧?楊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他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怎麼又選擇在這裡等死?
“喂!我可是給了你生路,難道你還惦記着裡面的寶藏?還是……”楊銳暗道他不會是另外知道別的出路吧?應該不可能啊!
大概是因爲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摩托車司機反而輕鬆了,他扶着牆壁滑倒坐在地上,然後自己掏了一根菸出來,手有點哆嗦的點燃了煙。吸了一口,才慢慢的說:
“我說過,這是我們的東西,不能讓你偷走。在你面前,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你。那就讓我的命留在這裡吧!或許我死了,我的靈魂可以在這裡守護着。”
“Shit!”楊銳忍不住罵了一句:“你以爲你這樣很偉大是不是?他媽的!什麼叫你們的東西?放在你們這裡就是你們的東西嗎?那老子在這裡開一個工廠,是不是也成你們的了?照你這樣的強盜邏輯,政斧豈不是可以把所有在中國的外資企業都說成是中國的?什麼你們的!這是我們先輩埋藏在這裡的!”
楊銳這話說出來,摩托車司機的手顫抖了一下,手裡的煙掉在了地上。他轉頭看着楊銳,顫聲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盜墓賊,這也不是墳墓,而是我們的先輩存放了一批東西在這裡。我現在來巡查,甚至我來取走,都跟你們這不來梅縣沒有任何的關係!”楊銳還是想要說服他離開,最好是能夠從道理上說服他,讓他離開但不泄露出去。
“你說你們先輩的東西?……終於來了……”摩托車司機竟然激動得落下了眼淚。
在楊銳狐疑之中,他又馬上嚴肅了起來:“你說這是你們先輩存放的東西,你有什麼可以證明?”
“你算老幾?我爲什麼要向你證明……”
“我是說認真的,我甚至相信你!”他竟然直直的看着楊銳,然後又哀求的說:“給出你的證明吧!”
“還需要什麼證明,看你的樣子就是本地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幾十年裡面有沒有見過人開啓這裡?有沒有進入過這裡?靠,你都是把這裡當成一個封面,你們本地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而我呢?我來一次就可以打開,還需要什麼證明?”楊銳有點不耐煩。
摩托車司機喃喃的說:“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天機乍泄……天機乍泄啊……”
他現在的喃喃自語更是以本地的口音,知道念出第二句,楊銳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天機宗門人才知道的暗語麼?
震驚之下,楊銳脫口而出:“『天機乍泄,窺破輪迴。』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是天機宗的門人?”
這一變故,讓他有點匪夷所思,還以爲是一個普通貪財的本地人,沒想到竟然是天機宗的門人!
只是……不對,他沒有參與祭祖的活動!不是天機宗的門人,至少現在這一批不是,有可能是以前哪個門人的後代!
在楊銳震驚的同時,那個人聽到楊銳說出『天機乍泄,窺破輪迴。』,反而露出了欣慰、放鬆的笑容。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天機宗,但你能夠對上暗號,說明你沒有錯,你果然是來巡視寶藏的。”
他一邊笑着說,一邊掙扎了起來,對楊銳鞠了一躬,“對不起啦,剛纔是我冒昧了。我應該不是你們的人,但我是你們先輩依託的守護者的後代。”
守護者的後代?
這個解釋跟楊銳的估計也相差不遠,他看了看那個人,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扶着他先出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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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扶着那個人出來山谷裡面,讓他坐下休息,然後才問他詳細情況。
摩托車司機名叫向三,他祖祖輩輩都是住在這裡的山民,只是到了現在,山裡人越來越難討生活,才搬出去外面城鎮住。
他們會一直住在山裡,是因爲他們數代人都堅持着一個囑託,守護一個龍脈之墓。
“龍脈之墓?”楊銳皺起了眉頭,難道這裡還是一個風水寶地不成?
“嗯,據說在很久以前,這裡居民很少,有大戶人家在這山裡堪輿,找到了一處龍脈,然後大興土木建築了一個奢華的墳墓,把祖墳遷來這裡,子孫會愈加發達。但是那個大戶人家,怕被仇人毀壞他們的龍脈祖墳,所以做了很多的掩飾,不讓人知道具體在哪裡。除此之外,還給了我們祖先一筆錢,讓他們幫忙看守。
雖然我們祖先不知道到底要看守什麼,也不知道墳墓在哪裡,所以能做的就是留意可疑的外鄉人。雖然你們先人的資助讓我們家道不錯,但到底不是自己賺取來的,不懂得錢生錢,幾代人坐吃山空就花光了。但大家還是一輩一輩的把這個囑託秘密的傳下去,因爲大戶人家留下一句暗號,說有一天後人會再來的。希望有一天大戶人家的後人來,能夠找到他們的龍脈祖墳,或許也會因爲我們的盡責而給予一定的資助。
說實話,到如今我們都沒有幾個人相信了。但到底是堅持了幾百年的家訓,所以,這些年看到很多外來的志願者什麼的,只要他們進山,我都會特別留意,以免他們挖掘到什麼古墓……”
說到這裡,向三看着楊銳:“你們昨天進山,只是普通的登山,但是後來我聽說,你們遇到了危險,一直到晚上纔回來……別這樣看着我,這裡有多大啊?發生一點屁事都能傳開,何況你們這些外地城裡人更加引人注意,昨天拉你去的、晚上接你們回來的司機我都認識。我知道之後,引起了注意。今天我就沒有拉別的客人,一直在你們這些外地人住的周圍等。”
楊銳暗暗冷汗,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很落後、也沒有多少人、還似乎比較純樸的小城鎮,竟然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太大意了!越是簡陋的地方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今天的情況,你也想得到了。我拉你到山腳下,你要了我的電話。但是我走了一段路,又回來了,跟着你後面上山。這裡我熟悉,又沒有多少人,所以你一直沒有發現我。一直來到這裡,我跟着你進去了裡面……唉,看到你在裡面的情況,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守護的,不是龍脈祖墳,而是一個寶藏。”向三感慨了一句。
楊銳淡淡一笑:“如果當初你的祖先就知道是寶藏,或許就不會祖祖輩輩的守着一個承諾,而是自己把山翻轉一遍了。”
向三聽到楊銳這麼說他的祖先,先是有點不悅,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吧。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放着那麼多的寶藏,對誰都是莫大的誘惑,就算最初的祖先能夠堅持住,這麼多代人傳下來,也按捺不住了。”
“所幸他們不知道啊。”楊銳笑了笑。
見向三的臉色不好看,楊銳補充了一下:“我說的所幸沒有去挖,否則可能傳不到你這一代了。”
向三心中一凜,馬上想起了自己的重傷,根本不知道爲什麼就重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是跟着楊銳進去的,可能是在他關閉了大部分機關的情況下,如果自己的祖先冒然挖進去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成我們老向家的祖墳了。
他迅速平靜了下來,“楊先生,我明白了。不是屬於我們家的,我不會貪心的。你放心,我也一定會保守秘密,在你們沒有把東西取走之前,我還是會繼續替你們守護。”
楊銳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你們能堅持承諾,我們也不會慳吝。我會給你們向家一筆資助,另外……我可能會在這裡投資建立工廠之類的,正如你剛纔說的,不懂得錢生錢,終究會坐吃山空。只有把這裡的經濟環境變好了,你們和其他人,才能生活的更好。”
“多謝、多謝!”向三有點激動。
“呵呵,謝什麼,這是你們應得的。”
“我是替本地其他人謝謝你,本地經濟不能一下子上去,但有人來投資工廠,多少能解決一部分人就業問題,可以讓一批人生活穩定一點。”向三由衷的說。
雖然已經瞭解了緣由,楊銳也相信他,但爲了安全起見,楊銳還是讓他先爬上去,等看着他遠離看不見了,才把水潭恢復掩飾的模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