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衆人以爲這次爆破有驚無險的時候,突生變故,從感染羣中突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不同於普通感染者的“哬嗄”聲,而是一種尖利的鳴叫“嗷嗚”聲。幾乎就在聽見鳴叫的同時,從感染羣中也飛躥出五個黑色身影,它們的速度之快,以至於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它們竄的又是如此之高,以至於落地時甚至震起了周圍地面上的灰塵,但是它們落地的一瞬間又調整姿態再次彈起,兩個動作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彈起的同時又是一聲尖利的鳴叫“嗷嗚”聲,彷彿剛剛落地的衝擊不存在一樣,這尖利的聲音讓匆忙填裝的絡腮鬍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衆人也是一驚,巴特斯當即調轉槍口,對着還在天空中下墜的這五個不明感染者就是一陣掃射,由於這幾個感染者的分佈比較分散,巴特斯也只命中了其中三隻。被命中的三隻感染者在空中慘遭槍擊,發出超乎想象的悲鳴,然後在空中失去平衡,四肢在空中胡亂擺動,最後摔在地上,在地上抽搐、痙攣,像是一隻被重傷的蟋蟀,再然後就是一動不動,重新開始享受它們作爲死者應當享有的安寧。
剩下那兩隻也好不到哪裡去,其中一隻剛剛在地面上落地,調整姿態準備下一次起跳時,就遭到了黯的狙擊,黯的槍法着實不錯,短短一秒就找準目標給了它一輪點射,毫無疑問的,在這種速度超過了GH臨界點的金屬顆粒的打擊下,這隻感染者的肉體被毫不費力的穿出了數個孔洞,和它之前的同胞一樣,它也發出了尖利刺耳的悲鳴,然後也仰面朝天,四肢亂蹬,最後也就一動不動,嗝屁了。
至於最後一隻則交給了傑菲特,傑菲特雖然有點緊張,但槍法還是保持了應有的水準,他當時**裡剩下的子彈不足4顆,他一時激動,忘了這茬,只是一陣點射,這最後一隻感染者剛剛完成它的第三次起跳,還在空中上升時,它的腦袋上就多了3個彈孔,屍體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然後毫無美感的摔在這千瘡百孔街道的一個小彈坑裡,距離防線不到10米的一個小彈坑裡。
“好槍法。”黯也讚了一句,這種移動目標點射命中頭部實在不易,尤其是面對這種幾乎找不到頭部的感染者。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一個小隊士兵問到,這時衆人才開始關注剛剛三人所射殺的東西,同樣黑色的生物甲殼和純黑色晶體手刃,無疑這是一種感染者,但很明顯,這種感染者的全身都出現了異變,它們的大腿變得極端粗壯有力,甚至在腰部出現了減震結構,更奇特的是它們的腳部出現了倒勾,使它們落地時不容易打滑,增強了抓地力。手部的手刃也開始有規律的分佈,總而言之,一切的異變都是爲了可以更好的起跳和跳得更高而發生的。
但這還沒完,在最先的五隻跳出來以後,後續的感染羣也陸陸續續響起了這種尖利的鳴叫,一時間,又是十幾只這種特殊感染者飛竄而出。
“WTF,這些傢伙到底有多少?”黯一邊進行着精確點射一邊問道。
“情況不是很妙,至少還有數十隻。”傑菲特也臉色凝重,除了剛剛竄出來的那十幾只以外,感染羣中還有不少飛竄的身影,彷彿最先竄出來的五隻是一個信號,預示着特殊感染者的總攻發起。
衆人也知道,真正的危機現在才真正到來。士兵也重新繃緊了神經,換彈的速度又快了不止一截,場上五把高斯步槍已經是無間斷開火,巴特斯和另外兩名小隊士兵負責掃射感染羣,而傑菲特和黯則負責狙殺特殊感染者。但情況每況愈下,三人的火力還是趕不上五人,彈射步兵雷也差不多消耗殆盡,不知疲倦的感染羣又開始了推進,特殊感染者也在街道上肆無忌憚地跳躍着,儘管傑菲特和黯槍法驚人,但在這種情況下顯然也無法兼顧到所有的特殊感染者。
也就在這時,身後傳出了第三陣音波和震盪,衆人已經有所適應,所以也沒造成什麼慌亂,除了聲浪震得他們耳膜隱隱作疼,絡腮鬍興奮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夥計們,撐住,最多還有2分鐘。”
但場上的局勢已經發生了逆轉,大批的感染羣距離最後防線已經不足50米了,特殊感染者甚至已經突入了最終防線,和衆人
巴特斯率先拿出了破門斧,和平時一樣,算準落點就是一斧,那隻成功突入的感染者還沒來得及發出興奮的鳴叫就被攔腰鋸成兩截,暗紅色的血液像是粘稠的膠水一樣附着在了巴特斯的防水作戰服上,巴特斯又是反手一斧,劈在了那傢伙的腦袋上,像是拿電鋸砍毛線球一樣,手感很糟糕,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但所幸,至少效果還是不錯的,那可憐的傢伙只來得及“吱”的尖叫一聲就被這充滿力道的一斧削掉了半個腦袋。
但場上的局勢被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事實上,巴特斯使用雷霆手段斬殺的那隻特殊感染者也只是第一批突入的特殊感染者中的一個。其他的士兵也各自陷入了苦戰,只有黯因爲自己身處一個安全的狙擊位而得以繼續阻擊感染羣前進。但是一人之力猶如杯水車薪,感染羣的前進速度立刻拔高,幾乎只是不到10秒就已經快要衝到了衆人面前,還在纏鬥的巴特斯迅速抽身,回到了衆人的身邊,現在的情況就是感染羣像潮水一樣涌來,這四人構成的小小防線幾乎要被淹沒,黯也找了個機會投擲了衝擊彈,炸開了圍涌上來的感染者,順着早就安排好的下降通道和衆人匯合。
好了,這場保衛戰終於進入了最危險與最緊張的一刻。防守方不再擁有任何的優勢,沒有戰壕和陷阱的庇護,現在他們不得不與這些旱不爲死的感染者面對面展開肉搏戰。
巴特斯自然是當仁不讓地正對這些面容猙獰的感染者,作爲五人中體格最爲健壯的人,他像一堵牆一樣抑住了感染羣的衝鋒,任何朝他衝刺的感染者都會被一擊重斧劈得身首分離,值得一提,巴特斯的破門斧已經因爲電量耗盡的原因而被丟在了一邊,現在巴特斯手上的武器是絡腮鬍隊長的十夫長專用微振戰斧,雖然對於合金等堅固物體的破壞力不敵破門斧,但至少在對於感染者這種血肉之軀的時候,這種戰斧顯得更加鋒利和輕便。
這把完全符合人體工程學的戰斧深刻的體現出了塔羅軍工的對於實用的追求,但更重要的是,這把戰斧砍過所留下的光滑切口對於這一點的詮釋更加到位,這把戰斧不像破門斧,破門斧因爲鋸齒和旋轉,在砍殺生物體時往往會出現“血肉橫飛”這種情況,但微振戰斧不一樣,它彷彿是插入豆腐的冰刀,銳利而謙遜,從來不會造成別的什麼無意義的創傷,只是切開眼前的目標罷了。
這樣一把武器在巴特斯手裡真的是如虎添翼,由於巴特斯本人身體素質過硬,這把戰斧又輕便,這些感染體在他面前彷彿像是水做的,每一次劈砍或順斬都會讓數具身軀分離,巴特斯右手握着這把戰斧,左手則反握着另一把微振戰刃,在剛剛斬殺特殊感染者的時候,他就已經啓動了刺激裝置,第一次使用有點刺痛感,也有點四肢麻木的感覺,但效果也是顯著的,巴特斯明顯感覺得到體溫升高,疲憊感和痛感都被極大程度地削弱,彷彿這些感覺都只是一種心理作用,巴特斯領會到了這裝置的妙用,信心大增,劈砍的也越發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