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比對於牧場的飲食的適應要比他想的快的多,三四天之後,他就和所有人一樣坐在餐廳對着一盤子的東西吃的津津有味了。
但是託比遠遠比不上泡麪在牧場混的層次,幾天之後不論是趙長山,章嘉良這些人,還是牧場裡的學員,都知道泡麪這隻浣熊了,並且和泡麪都相處的十分融洽。
在託比的帶領下,牧場開始有點兒井井有條起來,章嘉良和黃小冬不能幹的,例如帶着大牛和乾隆領導下的牲口羣去放牧點兒吃草,託比花了幾天的時間也做到了,託比和大牛已經能夠有效的‘溝通’了,所以每天早上,現在簡恆的任務就是陪着大麥小麥兩姐妹遛遛馬,順帶着巡視一下牧場。
現在簡恆一邊忙着手上的活兒,一邊聽着託比的彙報。
託比今天要說的事情就是兩點,一點兒是他這幾天訓馬的情況,二來就是關於以後馬的馬具自制的問題,例如像是轡頭什麼的,要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馬的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一些,牧場的馬聰明,接受命令的程度也高,糾正了幾次動作就可能記的住了,時間上比一般的馬要少上不少……”託比對於牧場的馬羣給了很高的評價,老實說託比見過聰明的馬,但是這麼多聰明的馬聚在一起,那還是真的少見。
馬羣整體的智商要比一般的牧場用馬高出一個層次來,聰明的馬訓起來自然是事倍功半,弄的現在託比都有點兒開始享受這樣的訓馬時光了。
“那行,儘量多調教幾匹吧!”簡恆自己也出手調教過一匹野馬,的確比以前自己調教的馬接受程度高一些,這些日子簡恆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在空間裡呆的時間長還能增長智商什麼。
現在這個念頭簡恆只是放在腦袋裡想,並沒有準備搞什麼研究什麼的。
這時候的簡恆注意力並不完全放在託比身上,他現在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烤爐上,烤爐上的一條四斤多的魚被一劈兩瓣,並且兩邊都劃上了十字紋,魚皮已經顯出了焦糖色,看樣子這一條大烤魚馬上就快烤制完成了。
“老闆,轡頭和繮繩這樣的小件我們完全可以自制,在自制的過程中也能加深大家對於工作的理解”託比又提起了馬具的問題。
託比沒有好意思和簡恆說,他的兩個牛仔小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這個事情你決定好了,需要錢的話倒個單子過來,或者拿着發票過來報賬都可以”簡恆哪裡會關心這種小事,聽到託比一提,於是便把大權下放了。
託比要的就是簡恆這一句話。
兩件事情都解決了,託比決定和老闆聊點兒別的:“boss,那邊的牧場這幾日又損失了幾頭牛,這次是母牛,除了那邊的牧場,非洲雄鷹牧場也受到了狼羣的照顧,損失了七頭小牛!”
“沒有襲擊其他的牧場?”簡恆聽到這事情有了一點兒興趣,放下了手上的夾子,轉頭瞅了託比一眼。
託比搖了搖頭:“我沒有聽說過,我是覺得這羣狼很記仇,襲擊的牧場除了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就是非洲雄鷹牧場,別的牧場沒有受麼任何損失,甚至是狼羣都沒有去過”。
對於託比來說,晚上去酒吧喝上一口已經成爲了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託比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寂靜湖牧場外部消息最靈通的人。
“一羣賞金獵人也都是廢物點心,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簡恆聞言吐糟了一下這些天在鎮子上溜達的賞金獵人們。
不論是單打獨鬥的,還是呼朋喚友的,所謂的賞金獵人已經有了十來撥之多,除了給鎮上的酒吧做了貢獻之外,簡恆沒有發現這羣人有什麼用。
這羣賞金獵人在鎮上泡了好些天,這麼說吧都快成了笑話了,因爲這麼多天下來一半的賞金獵人居然沒有見過那夥狼羣什麼樣。
託比說道:“說到賞金獵人,昨天有人被狼羣給傷了”說着在自己的腿上比劃了起來:“這麼長一道傷口,可以見到骨頭!”
說到了這兒,託比的腦海中便閃出了自己和黑狼對視的畫面,當腦海裡跳出黑狼陰冷目光的時候,託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簡恆並沒有流意到託比的反應,他此時已經轉過了頭看自己的烤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本事打狼拿錢,沒有本事還去幹危險的活兒,那不是找死嘛。總不能只許人打狼,不許狼吃人唄,這麼一搞,還有天理沒有?”
簡恆並不知道做出這事的是四眼黑,就算是知道簡恆也不可能去把四眼黑給弄死,說不準還得想着從中弄點兒什麼好處出來。對於簡恆來說你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那就得承擔代價。
“那我們這邊還不派人看牲口羣?雖然現在情況看似是這樣,不過派個人看着牲口羣也是以防萬一”託比又問道。
簡恆這是第三次聽到託比提這個事情了,想了一下說道:“算了,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以後這些事情都歸你管,我只管進牛,花錢這類事情”。
原本簡恆準備說派什麼派,不過託比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作爲老闆就不好打擊員工的積極性,於是就讓託比自己按着自己的想法來。
得到了老闆的肯定,託比這邊心中就已經有了譜,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託比也就站起來先辭。
簡恆也不送,直接扔了一句再見後繼續烤着自己的魚。
“吖!味道不錯嘛!”
剛送走了託比,簡恆聽到了趙長山的聲音傳了過來,轉頭一看,發現他拎着一個小竹藍子,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個點兒你不做菜去跑我這裡來幹什麼?”簡恆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衝着走過來的趙長山問道。
趙長山也不正面回答,放下了手中的簍子:“咱們自己產的雞蛋,不多也就是五六隻,讓你嚐嚐鮮!”
沒有等簡恆說話呢,趙長山嗅了一下鼻子,伸頭看了一眼簡恆烤爐裡的炭,張口說道:“喲,用的還是櫟木炭!”
“還是最好的烏岡櫟!”簡恆說道。
“烤這東西用這炭不好,還不如用果木炭,烤出來自然帶着一種果木香!”趙長山說道。
“那你不早說?”簡恆說道。
趙長山說道:“你也沒有問啊!”
這截子樹枝是撿的不假,不過不是從地上撿的,而是從二虎的嘴裡撿的,兩天前的下午簡恆出去遛黑豆,發現二虎在‘伐木’。
“行了,不說這個了,總之這炭不錯,只是用來烤魚不好,可惜了!”趙長山看完了炭,又看起了魚。
作爲專業的廚師,趙長山看到簡恆烤出來的魚,不由的撇了一下嘴,忍住了沒有給自家的老闆一個差評。
“對了,雞蛋你吃吃看,這味道絕了,比別家的牧場雞下的蛋都好吃,個頭又大,殼兒還白”趙長山說道。
“好吃以後就每天早上弄給大家吃唄!”簡恆說了一句。
趙長山一聽立刻說道:“咱們現在才幾隻雞啊,現在咱們主要不是吃,而是攢蛋孵小雞,等着雞羣起來,那不想吃多少蛋有多少蛋吃麼?”
“行,你想怎麼辦怎麼辦好了”簡恆這邊一聽,原來這位眼巴巴的跑過來是和自己說雞蛋的事情。
老實說簡恆吃過經過大官人手的母雞下的蛋,蛋白清亮,蛋黃橙黃,味道那真是不用說的,非常的地道,口感別說甩洋雞蛋了,就是一般土雞蛋也是幾條街的距離。
先前吃的都是老沃什、安德森家送的,眼看着自家的雞也產了蛋,現在因爲趙長山一來,反而是不能吃了,當然現在不能吃爲的是以能敞開了吃,也算是放長線釣大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