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獅子大張口
金沙薩最近的治安非常糟糕，街上時不時能看到老黑在零元購。
無辜者被圍毆。
倒黴蛋被打倒在地。
還有大批湊熱鬧遊行示威的。
別說姜華提心吊膽，就連在非洲待過幾年的溫德都緊張的不行，擔心被老黑羣毆，只有姜寧和幾個僱傭兵比較淡定，有幾個傭兵更是跟沒事人似的。
招募的這批傭兵要麼是上過戰場。
要麼在中東和非洲混過，都是拿槍吃飯的。
歲數普遍偏大。
最年輕的都三十幾歲了。
海蛇是唯一一個有過特種部隊服役經歷的，聽外號就能猜到了，這傢伙是個海豹，今年四十多歲，退役七八年了混的有了上頓沒下頓，當過傭兵幹過保安。
甚至幹過一段時間司機。
爲了十五萬美元的年薪，纔不遠萬里來了非洲。
海蛇對新老闆非常好奇，從姜寧到金沙薩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見他一臉的淡定，對大街上時不時發生的各種暴力事件視若無睹，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了聲：“老闆也當過兵？”
姜寧想了一下：“也算是吧，在非洲幹過好幾年傭兵。”
海蛇釋然，怪不得這麼淡定。
原來幹過傭兵。
溫德不關心老闆的過往，只是好奇老闆爲什麼要買下那個什麼卡索托金礦，問：“老闆爲什麼要買卡索托金礦，難道那個卡索托金礦的黃金儲量很大？”
姜寧點頭：“對，那是一座非常大的金礦，被一支反政府武裝佔據，挖了幾十年了現在每年還能產出一噸黃金，只要我們拿到手，一年賺個幾千萬美元不是問題。”
溫德那個愕然：“老闆，金礦既然被反政府武裝閥佔據，就算買下也拿不到！”
姜寧道：“讓金沙薩政府去解決。”
“shit！”
溫德那個吃驚：“老闆，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剛果金的地方軍閥根本就不賣金沙薩政府的面子，那些軍閥哪天不爽了都敢拉着部隊干政府軍，金沙薩政府要是有那個本事，剛果金哪還會亂成這樣，南北基伍省是軍閥的地盤，金沙薩是插不上手的。”
姜寧道：“那就我們自己搶過來。”
溫德考慮了下：“這個到是可以考慮。”
海蛇眼皮跳跳：“老闆，跟部族武裝開戰風險很大。”
姜寧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海蛇說道：“第一，我們只是僱傭兵，不受政府的保護，如果事情鬧大，政府不會給我們撐腰的，甚至還會找我們的麻煩；第二，非洲的部族武裝少說也有幾百人，如果沒有重火力的支持，以我們的人手和裝備跟部族武裝開戰傷亡會很大；第三，除了我，老闆給其他人支付的薪水不足以讓大家跟部族武裝拼命，老闆得給大家漲薪水，還要提供武器裝備。”
姜寧不以爲意：“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在拿到滿意的薪水後辦好我交待給你們的任務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海蛇聳了聳肩：“好的好板，我會對得起你給我支付的薪水。”
姜華聽不懂他們交待的內容，忍不住問了一下。
姜寧就給他大概說了說。
姜華大吃一驚：“你要跟非洲的軍閥打仗？”
姜寧點頭：“非洲天天都在打仗，這不是稀罕事。”
姜華不解：“既然要從部族軍夜幕的手裡搶金礦，那爲什麼還要花錢買？”
姜寧道：“這個世界是有一套規則的，沒有規則，就像剛果金一樣，你看那些零元購的老黑，永遠上不了檯面。所以就算當強盜，也要講究先禮後兵，我花錢把礦買下，去打部族武裝那是合理合情，金沙薩政府也不能指責我，他們拿了我的錢，要麼幫我把礦拿到，要麼我自己拿；如果不花錢買礦，我拉上一支人手直接幹部族武裝，那成什麼了？說不好聽就是非法武裝非法入侵他國，後面會有一系列的麻煩事。”
姜華那個愕然，這些東西離他太遠了。
一時半刻還想不太明白。
在街上轉了會，衆人回酒店休息。
老黑其實不傻，柿子要揀軟的捏，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老黑怎麼會不明白，所以即使街上並不太平，也沒有老黑來找他們麻煩，因爲看着就不太好惹。
尤其是那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傭兵。
姜寧還順手幫了下一個老鄉。
是個妹子，包包被老黑搶了。
姜寧順手逮住老黑，一腳踹翻在地上。
大腳踩着臉把包拿回來。
還給追過來的妹子。
老黑慘叫，旁邊不少老黑在駐足觀望。
有幾個老黑還蠢蠢欲動。
可被姜寧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掃了眼，再看了看邊上幾個明顯不好惹的白人，幾個想要伸張正義的老黑立刻冷靜了下來，只遠遠叫罵，卻沒人敢上來見義勇爲。
妹子拿回包包，千恩萬謝的走了。
姜華問道：“這裡的老鄉很多嗎？”
姜寧道：“挺多的，有好幾萬人。”
姜華一臉唏噓：“這麼亂，有命掙錢也沒命花。”
姜寧道：“人最怕的並不是危險混亂，而是沒錢花，你難道沒有體會嗎？老話都說人爲財死，只要能掙錢，剛果金這點混亂又算什麼，就算去烏克蘭當炮灰也有的是人想去。”
姜華點頭：“之前刷抖音還刷到過有老鄉在那邊當僱傭兵。”
姜寧道：“不該說的回去別給爸媽說。”
姜華點着頭道：“我知道。”
在金沙薩等待期間，姜寧拜訪了一下幾個大老倌。
順便註冊了個安保公司，找了個辦公場地。
還招了個小黑，負責帶路和跑腿。
小黑叫盧卡西，法國留學生，是個有文化的小黑。
在政府部門廝混了三年，對裡外的門道十分熟悉。
等了一個星期，卡萊加那個老黑總算把事辦好了。
政府已經同意將卡索托金礦出售給他。
但是價格還要再談。
老黑不太老實，還想耍滑頭。
姜寧直接說破：“夥計，卡索托金礦是個什麼情況我非常清楚，我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底氣問我要三億美元，如果你們能搞定北基伍省的部族武裝，這個價格我或許還會考慮，但是金沙薩政府管的了北基伍省的那些軍閥和部族武裝嗎？你們的總統甚至都不敢去那裡，這是哪個白癡開的價格，難道你們覺的我人傻錢多那麼好騙嗎？”
老黑攤着手問：“好吧，你打算給多少錢？”
姜寧道：“一百萬美元。”
“不可能！”
老黑連連搖頭：“這個價格絕對不行。”
溫德接力：“夥計，我認爲你們的政府根本沒有誠意，你們處置不了卡索托金礦，卻敢要價三億美元，我是不是可以說，大鵝也是我家的，我把大鵝三億美元賣給你你要不要？”
老黑有些生氣：“你是在說笑嗎？”
溫德搖頭：“我不是在說笑，我在認真跟你討論問題，金沙薩政府只是名義上擁有礦產資源和處置權，但實際上呢？你們的權力也僅限於金沙薩，東四省那些軍閥和部族武裝根本不給你們面子，說白了你們的權力不值一剛郎。”
老黑一點不傻：“但是你們想拿到卡索托金礦需要我們政府的批文，沒有政府的批文手續你們就不可能合法拿到卡索托金礦，政府纔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姜寧問道：“你們宣傳的時候不說，人民纔是國家的主人嗎？”
“當然！”
老黑一點都不尷尬，隨口就將口誤掩過去：“我們的國家是人民的國家，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我說政府是人國家的主人，意思就是人民纔是國家的主人。”
姜寧才懶的跟他扯這些沒卵用的，道：“三億美元不可能的，非洲金礦很多，並不只是剛果金有金礦，你們再商量一下，最好拿出點誠意，不然就算了。”
第一次正式談判就這麼草草結束。 姜寧等了幾天，眼看到了教師節。
馮雨已經開學上班，一個多月沒回家，沒見到女兒。
姜華也想回家。
就跟他哥飛到了埃塞俄比亞，轉機飛去了羊城。
到了羊城機場，正準備辦理值機手續，竟然碰到個熟人。
“咦，小祖爺……”
姜怡雪一聲小祖爺，叫的附近旅客紛紛扭頭望過來。
那叫一個詫異。
姜寧很是意外：“你怎麼在這？”
姜怡雪道：“我要去京城出差，兩位小祖爺怎麼有空來羊城？”
姜寧道：“去外面辦了點事情，剛飛到羊城。”
姜怡雪好奇問：“你們出國了？”
姜寧點頭：“出去辦了點事情。”
姜怡雪瞬間就來了興趣：“你們去哪裡了啊？”
“澳洲。”
“還沒去過澳洲呢……”
姜怡雪對外面很是好奇，逮着姜寧問了好半天。
末了又問了句：“過幾天的祭祖大典兩位小祖爺去嗎？”
姜寧道：“我應該會去，我哥估計沒空，月底要去澳洲送侄女上學。”
姜怡雪挺詫異：“你們要移民了呀？”
姜寧道：“不移民，就是送孩子去上學。”
聊了幾句，各自去辦理值機手續。
飛到省城已經晚上，哥倆也沒急着回北安。
在機場找了個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起來去了趟醫院，看了下大伯。
大伯沒聽他的話去農場鍛鍊，最後又徹夜難眠，姜澤沒辦法只能帶他來省城檢查，做完腔鏡發現小腸有些毛刺，要做一個小手術，安排在後天。
在醫院待了一上午，問了問情況。
吃過午飯，姜寧才和姜華回北安。
到北安時，已經快四點半了。
最近天氣不是那麼熱了，爸媽和嫂子已經搬回小區。
把姜華送到小區後，姜寧纔去了農場。
學校開學，馮雨上班了。
馮雪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小傢伙越大越不想被關在屋裡，即使還在爬，不會走路，也不想待在屋子裡，只要睡醒就要往外跑，馮雪只能帶着她在外面完。
一棵銀杏樹下，馮雪鋪了一個防潮墊。
小傢伙在防潮墊上爬來爬去，玩的很開心。
馮雪坐在一邊靜靜看着，時不時的拉一把。
免的小傢伙爬到草坪裡面去。
一輛奧迪開了過來。
馮雪指了指車，讓小傢伙看。
小傢伙扭頭看着開時來的車，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姜寧下車一瞧，先跟馮雪打了聲招呼：“姐！”
馮雪比着手語。
姜寧邊往過走邊問：“咋不在屋裡待着？”
馮雪繼續比劃。
姜寧懂了，走到防潮墊前蹲下來，衝小傢伙伸出手：“寶貝過來，爸爸抱。”
小傢伙看着他，有點不認識。
一個多月沒見，已經把爸爸忘了。
姜寧坐在防潮墊上，將她抱過來舉了起來。
小傢伙低頭看着他，沒張嘴就哭。
以前爺爺奶奶抱她，那可是張嘴就要哭的。
“不記的爸爸了嗎？”
姜寧巔了兩下，又親了兩下臉蛋。
小傢伙立馬笑起來。
八個月了，小傢伙已經滿地亂爬。
扶着欄杆也能站上幾分鐘了。
越來越不好帶，只要睡醒就離不開人。
不像他七月底離開的時候還能放嬰兒車裡。
之前打電話時，馮雨說小傢伙已經再不睡嬰兒車了。
姜寧逗了逗小傢伙，見小傢伙並不排斥他，就挺開心了。
和女兒玩了會。
才扭頭和馮雪說話。
馮雪穿了一條碎花裙子，頭髮用一條帶子隨意束在腦後。
幾縷亂髮垂了下來，安靜中透着一絲慵懶。
姜寧問她：：“姐，一個人帶小傢伙挺累吧？”
馮雪比着手語，是挺累。
小傢伙越大越不好帶了。
也學會哭鬧了。
醒了不帶她出來玩，就要哭兩聲。
姜寧就問：“要不要請個保姆？”
馮雪搖頭，她很不習慣跟陌生人住在一個屋檐下。
寧可自己辛苦一點，也不想讓外人伺候。
姜寧和她說了會話，問了問家裡的情況。
馮雪比着手語迴應，現在大部分啞語他都能看懂。
小傢伙不樂意被他一直抱着，掙扎着下了地，爬到馮雪身前，抱着馮雪的腿喊：“媽媽媽媽媽媽……”
馮雪露出笑容，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小傢伙把臉埋在她懷裡，過了一會擡起頭來，扭頭看了姜寧一眼。
姜寧看過去時，小傢伙立刻扭過頭，又把臉埋在了馮雪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