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好。特麼對於+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百里鄴恆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偏過臉去,再次安靜的釣起魚來。
懷墨染見他的心情沒有被這道破聖旨影響到,心中不由暗自鬆了口氣,而後,她便乖巧的等着他釣上一條鯉魚來,其實他們釣魚,總是釣完便將魚放了,在別人看來這許是無聊,他們卻樂此不疲。
人,總喜歡劫後重生的感覺,魚,何嘗不是呢?百里鄴恆與懷墨染,一直都拿魚激勵着自己,縱然如今有無數個圈套,他們跳不過,逃不了,他們也絕不會放棄,因爲他們咬住的魚線,在他們看來,只會把釣魚的人拉到水中。
很快便到了掌燈時分。雖然賢王府依舊十分的安逸,可是府外那喧鬧的聲音依舊十分囂張的傳了進來。
百里鄴恆與懷墨染乘着馬車,藏心則不急不緩的駕着馬車向皇宮駛去。懷墨染將窗簾扯開一角,立時,路上那繁華的景象便映入她的眼簾。彩鍛飄飛,大紅燈籠自遙遠的人家彎彎曲曲如九曲長河一般延伸至最近的酒家,身着各色衣裳的人們悠閒自在的逛着,整個京城可謂一片歡天喜地。
懷墨染蹙了蹙秀眉,眼底帶了一抹冷意。她並不指望百姓們真的會因爲葉赫皇后的去世而悲傷,也不認爲這些人該悲傷,畢竟葉赫皇后雖然十分溫和可人,卻與他們這些百姓無任何關係。只是即便知道,當她看到地面上偶爾飄着的,一塊白色的綢幔時,她依舊忍不住有些埋怨。
“別看了。”似乎知道懷墨染在想什麼,百里鄴恆放下車簾,將她拉入懷中,柔聲命令道。
懷墨染也乖巧的微微頷首,喃喃道:“嗯……不看了。”
不一會兒,馬車入了皇宮,來到了永和殿外的廣場上,那裡停靠了許多馬車,藏心尋了個適合的位置,這便將馬車放好,而後便掀起車簾,語氣有些複雜道:“主子,到了。”
百里鄴恆與懷墨染一前一後下了馬車,今日的他們均身着白色,打扮隨性,與這含笑陸陸續續前來,盛裝打扮的衆人截然相反。
皇宮今夜被打扮得五彩斑斕,樹上花上都綴着大紅彩鍛,而那宮殿上高高翹起的飛檐翼角上,竟然綴着碩大的夜明珠,宮殿外,兩座大火盆中,燃燒着熊熊烈火,映襯着整個皇宮亮如白晝,又輝煌若天宮。
今夜,大臣們都帶了家中女眷前來,且不說這些人與各位夫人的穿着打扮,就說他們身邊那些年輕俊俏,貌美如花的女子,也是狠花了一番心思。這些基本是沒有出閣的姑娘,都做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何況今夜是極有可能改變他們一生的日子。
百里曄軒即將被封爲太子,而皇上屬意諸位大臣帶上自家閨女、侄女等一切有關係的大家閨秀,其意思已經非常明瞭。皇上這是要爲新太子選太子妃了。
懷芳華雖然聰明,卻又太過自以爲是,她以爲百里戰成對她好,她便會成爲一人下萬人上的太子妃,可她卻忘記了,百里曄軒回來了,這意味着百里戰成要她做的事情,也到了動手的時機了,莫說是太子妃,怕是她連命,都保不住了。
何況,懷姚頌背叛了皇上,不過是因爲皇上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便先讓他活着,但在皇上眼中,他就是個罪臣,而罪臣之女,怎麼可能會成爲太子妃?
所以,所有大臣都牟足了勁,將自家女兒們打扮得好似那天上的仙女兒,恨不能迷死那百里曄軒。而大多官員,無論他們美醜與否,他們的老婆卻一定是個美人,遂他們的女兒也都算是美人胚子,卻又並不太出挑,以至於,各個都美,各個都不能讓人眼前一亮。
空氣中充斥着胭脂水粉的味道,一陣陣香風撲面而來,令素來厭惡這些香氣的懷墨染蹙起了好看的黛眉。
這些女子有說有笑的走向前來,莫說是身姿,就連那步步生蓮的姿態,都好似刻意練了許久一般。
然而,當百里鄴恆與懷墨染在馬車旁站定之後,所有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無論是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還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們,都將目光投向了懷墨染二人。
不得不說,有的人就算是頭上簪了十八枝金簪,臉上抹了十層厚厚的粉,可還是比不上別人天生風姿綽約,氣質宛若天成。
百里鄴恆的氣質與長相自不必說,皇家的男兒哪一個都是令人豔羨的美男,而懷墨染自是更不必說的。只是,許多女子都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位傳奇女子,對於這位女子,她們有過無數的猜忌,也讓人打探過,她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用什麼樣的胭脂水粉,凃什麼顏色的蔻丹,她喜歡做什麼樣的髮髻,別什麼樣的髮簪,卻始終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今夜,在百女爭妍鬥豔的日子裡,懷墨染更是與別人完全不同,一身白色宮裙,裙裾飄飄,上有落梅點點,在黑夜中輕盈靈動,襯得她整個人宛若蝶兒般輕盈,單單是這氣質就令她人望其項背,何況她本就是大華國第一美人,儘管略施粉黛,發中只別一支銀簪,卻也落落大方,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和懷墨染相比,這些如走在雲端的“仙女”,立時變成了不起眼的小仙娥,更何況,她身邊還站着一位如桃花仙人一般,慵懶卻又帶着威嚴的美男子呢?
那些打着百里曄軒的主意的少女們,一看到百里鄴恆,面上便都染了一分酡紅,一雙眸子中更是帶了幾分羞澀,含情脈脈,風情萬種。
百里鄴恆卻是看也不看衆人,只抓住懷墨染的手,便轉身,誰也不看的往宮殿去了。月光下,他二人真的就好似是踏雲而來的一對神仙眷侶,旁人見了,也只有立在一邊,呆呆看着他們的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此時,大殿之上,已經洗漱整理好一切的百里曄軒,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悠悠的品着面前的一壺酒。
他的身邊,妝容莊重的懷芳華一臉的不悅,然即便她再不高興,百里曄軒也沒有表現出一分冷落她該有的內疚,一雙沉黑的眸子中,反而帶着滿滿的不耐。
百里鄴恆與懷墨染無聲無息跨入門檻,而百里曄軒也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身子微僵,而後一雙眸子便如中了蠱一般,死死地盯着懷墨染。
分別總能讓一個人意識到,另一個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百里曄軒在北疆的這些日子,總算明白了懷墨染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他一直知道他深愛着她,卻沒想到竟然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每當他閒下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都會跳出懷墨染的身影,出現她那滿面嘲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