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桑兒呢?”
宮憫迫不及待地來到主墓室門前,卻只看到幾名護衛,以及癱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裡的彌生,獨獨沒有看到他的桑兒。
突然聽到宮憫的聲音,彌生以爲是錯覺,直到宮憫銳利得不容忽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猛地擡起頭才發現,內心裡一直期盼的尊貴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涌上心頭。
看到彌生髮紅的眼圈,似是哭過的模樣。
宮憫胸口就像壓着一塊巨石——堵得慌,那種感覺到很好。
“你爲什麼不早點來呀!”憋了半天后,彌生才終於憋出一句話。
“桑兒呢?”
宮憫怒吼一聲,不管早晚,他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她,帶她離開古墓,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陰森可怕的古墓裡。
“說,桑兒,在哪?”
宮憫語氣中帶着怒火,也許下一刻就會揍彌生一拳。
見彌生遲遲不出聲,自家主子又發怒了,贏戈馬上道:“主子,郡主應該已經主墓室,就在這道門後面,我們也馬上進去吧。”
“沒用的。”彌生又擠出三個字。
“怎會沒用?”
贏戈一愣:“難道郡主已經……”不敢再往想,擡頭看向宮憫。
宮憫濃茶色的眸子一沉:“不管是什麼結果,我一定要帶她回去,帶她離開這裡。”毫不猶豫走到那扇厚沉的大門前。
“宮大人,郡主還活着,門打不開了。”一名護衛見彌生自責難過得無法面對衆人,只好代他說明一切,或許宮大人有辦法救郡主出來也不一定。
“桑兒,還活着?”
驀然聽到這個消息,宮憫失態地衝過去,揪着護衛的衣領。
護衛第一次看到宮憫這樣,唬了一跳,連忙道:“活着。活着。活着。只是郡主一進去後,門就自動關閉,我們幾人合力也不能把門打開,郡主可能會被一直困在裡面。”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宮憫放開護衛,高興得一邊重複着同一句話,一邊輕輕拍拍護衛的肩膀。
擡頭看着面前厚沉的大門,桑兒既然能打開他一樣能打開,調整好情緒後,一臉沉着道:“告訴我,郡主是怎麼進去的?”
鐵叔看一眼宮憫自信激動的神情,尤其是看到他眉心泛着金屬光澤的,鮮紅欲滴的宮印時,莫名生出一種信任感,跟衆人一起把陌桑破解機關的過程點滴不漏地說一遍。
宮憫回身望着眼前的走廊,淡淡道:“這麼說,還有兩次機會,我再來一次。”
彌生猛地站起來看着宮憫,對呀,五連珠對於面前長年浸淫在圍棋中的男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們還有兩次機會救出郡主。
“可是怎麼樣才能把機關恢復原樣?”鐵叔看着暢通無阻的走廊,面上又是着急又是擔憂又是無奈。
“所有人,全部退出走廊。”
宮憫看一眼,就大概明白此處機關的原理。
果然,當他們所有人都離走廊後,機械轉動的聲音馬上響起,面前走廊恢復之前原樣,可是又有一些些不同。
彌生猶豫一下道:“姑爺,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不同顏色板塊之間的距離似乎更遠了,這樣還能繼續通過嗎?
宮憫看一眼面前板塊的排列,不以爲然道:“是七星連珠,我沒問題。”七星連珠,意味着打開機關的難度會一次比一次更困難。
七星連珠,驀然聽到,衆人倒抽了一口氣。
原本放鬆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不過看到宮憫淡然自信的模樣,心情再次放鬆。
面前的男子有着跟郡主一樣的智慧,同時他還是眉澗宮印者,相信這點困難一定難不住他。
宮憫撫一下手腕上佛串,這是桑兒給他的定情之物,他捨不得用。
回頭對胖漢子和瘦漢子道:“兩位大哥,你方纔拿的寶物中,似乎有一串珠子,借我用一用,回頭我挑一串更好作爲補償。”
胖漢子和瘦漢子的眼皮一跳,他是怎麼知道他們得了這樣的寶貝。
兩人一路來跟在宮憫身後,漸漸也知道宮憫的身份,自然知道他那樣位高權重的人物不會缺他們這點東西。
胖漢子眼珠子一轉,爽快地拿出珠串道:“宮大人一路上護着我兄弟及侄子三人,一串珠子只管拿去用,莫說補償的話。”
雖然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有幾份肉痛,畢竟是等的極品翡翠珠串,有價無市的寶貝。
宮憫接過珠串,用匕首挑斷上面,不知道什麼材質織成的細繩。
兩眼看着面前走廊,暗暗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
“宮大人,範先生不見了?”
正要擲珠子時,少年突然大聲叫起來。
宮憫眉頭一皺,往人羣中一掃,範先生果然不在人羣裡面。
想起之前他的異常表現,宮憫心有了底,冷聲道:“範先生大概是去取他想要的東西,待我救出夫人後,再按排人去找他。”
他不擔心範先生的拿走什麼東西,而擔心範先生真正的目的是陌桑,或者是他想的東西恰好也在主墓室裡面。
想到此,宮憫的面色一沉。
姓範的若通過其它途徑先一步進主墓室,發現桑兒也在裡面,爲了守住秘密,極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