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警局吧。”
查克對着豎起兩根大拇指的神煩警探說道。
“好嘞！”
神煩警探上前，將被查克一腳踢得失去戰神戰鬥力的伊萊·沃德瑞基給拷上，一再用力，竟然沒有將這個趴在地上掙扎的彪形大漢給拉起來，頓時尷尬的看向艾米·聖地亞哥警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甩了一個白眼，還是過來幫忙一起用力纔將戰神給拉了起來。
他們對於查克這一腳將人踢飛的力量層級有了更深的認識。
“到警局來，找到沃德瑞基先生了。”
查克打給了沃德瑞基太太，讓她們也去警局，幫助戰神恢復神智。
99分局。
“知道自己是誰嗎？”
這一來二去，時間一久，家裡最重也是最需要的活計耕田，當然也只能拜託他了。
查克這算什麼？
激光臉嗎？
“啊！！！”
沃德瑞基太太只會哭唧唧：“我丈夫是被嫁禍的，是不是？露西，你幹什麼？”
“這句話你沒對亨特·貝克特說吧？”
麥克斯忍不住問道。
錢沒了，出來可以再接殺人的單子快速掙回來，但人被永遠關在監獄裡，可是隻能被強迫勞動，還要家裡人倒貼錢給他坐牢了。
“僱傭兇手。”
別說現在還定不了他的罪，就是之後能定罪，也能靠着這樣專業的訟棍和檢察官討價還價，將罪責降低最低，甚至還能做交易，以供出上家亨特·貝克特爲籌碼，換取無罪釋放或者更輕的罪行。
他感覺到查克對大兵的濃濃惡意。
露西叫道：“我爸爸不是那種人！”
查克沒有心思慢慢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上來就來硬的：“在醫院裡，你帶着蘇珊去就醫，被醫院裡的庸醫給治死了，死後還被立刻僞造了器官移植捐贈卡，然後你瘋了，還記得嗎？”
“我沒有……”
“我要請律師！”
戰神立刻激動起來：“不要讓她們過來，這裡是戰場！危險！”
查克示意道。
“請跟我來！”
“媽媽！你還沒聽懂嗎？”
“不用查，他已經來了。”
保命要緊，他可不想坐太久的牢。
“在裡面。”
但如果加上10萬美金的利益，她就不確定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戰神痛苦的哀嚎迴盪在審訊室中。
“醫生和護士能夠這麼快被判刑，全靠神探查克幫忙。”
“OMG!”
“胡說什麼！這不可能！”
他記得這個彪形大漢正是戰神沃德瑞基先生的特種兵好友麥克斯，也記得對方退役後，和戰神一起在加拉哈德研究所當保安。
戰神滿眼殺氣的咬牙切齒：“我想殺了所有傷害我女兒的惡人！”
“爲什麼要審訊我爸爸？”
他們見過面，又都是退伍軍人出身，所以天然親近。
分局長嘴角一抽。
查克面無表情道：“現在購買露西血液的以利亞·羅賓遜死了，和以利亞·羅賓遜合作，想要獲得加拉哈德研究所500萬美金獎金的諾亞·福格爾博士也死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查克耿直道：“只是一個只會殺無辜平民的大惡人！”
“……”
沒錯！
“答案已經清楚了。”
戰神下意識反駁，但在查克面無表情的注視下，腦海裡突然閃過凌晨發生的一幕幕，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喃喃道：“那不是無辜平民，那是敵人，是敵人……”
沃德瑞基太太直接淚崩了。
誰想到這一切都落在小女兒露西的眼中，早已沒有秘密可言了。
丈夫長期駐紮海外，麥克斯作爲戰友，每次輪休回來都會代替丈夫過來看望她們母女，家裡有什麼需要男人乾的重活，麥克斯都會積極主動的幹。
這也是他稱呼這時候最能幫助他的律師爲訟棍的原因。
查克平靜的說了一句，留下更加痛苦的戰神，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麥克斯一臉無奈：“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伊萊是我最好的戰友和朋友，我怎麼可能那麼對待他？”
戰神激動的搖頭。
麥克斯頓時沉默起來。
他冒着被終身監禁的風險殺人賺點錢，容易嗎？
這是太多太少的問題嗎？
在分局長目光看過來時，查克面無表情的看向麥克斯。
分局長也是瞭解過案子的：“什麼動機？”
“不審了？”
“我想殺了他們！”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查克走了進來，戰神的激動情緒立刻一收，警惕又帶着一絲恐懼的看着查克。
“這裡不是戰場。”
麥克斯搖頭嘆息。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按理說，不做虧心事只是談談話是不需要請律師的。
想到這裡，麥克斯終於下定決心。
查克並不隱瞞。
麥克斯搖頭道：“我之所以不意外，是因爲伊萊很可能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他處於PTSD中。
分局長示意麥克斯跟自己進另外一間審訊室：“你需要請律師嗎？”
沃德瑞基太太立刻啞口無言。
查克說道。
麥克斯看向露西：“蘇珊的事情，讓伊萊崩潰了，相比於對自身的威脅，處於PTSD狀態的伊萊，對威脅自己女兒的目標，清除的優先度纔是第一優先級的。”
真的說出這句話後，他反而不再糾結了。
“……”
“不！！！”
“治死蘇珊的那個酗酒名醫已經被判20年到終身監禁，僞造蘇珊器官移植捐贈卡的護士即將被判刑十年。”
“那是大學保安！”
“是我害了我爸爸？”
“你好像不意外？”
“加拉哈德研究所老闆德達利·貝克特的兒子？”
“然而你什麼也沒做。”
查克一本正經道：“而那個賬號正是這個麥克斯妻子的賬號，總不會是女票姿吧，那也太多了。”
有律師這種專業訟棍在，可以保證將法律的漏洞對他盡情敞開。
“是他！”
沃德瑞基太太看向麥克斯的眼神，也開始有了懷疑。
“有證據嗎？”
分局長看向麥克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分局長立刻明白了：“而諾亞·福格爾的研究就要突破，即將獲得500萬美金的加拉哈德獎獎勵，這不僅意味着本該他繼承的基金又減少了很多，還可能會因爲這種醫學突破造成他父親活的更久，他可能永遠也拿不到自己的基金，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消費。
審訊室外，99分局的分局長面無表情的看着走出來的查克。
“局長，聽說找到伊萊了？”
如果僅僅只是想佔有她，他根本沒必要那麼做。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10萬美金的事情！”
“亨特·貝克特給一個賬號裡打了10萬美金。”
審訊室中，神煩警探對着被綁在那裡的戰神充着紅臉壞警察。
“所以那兩個生物學家被殺真的是有人在嫁禍他？”
局長，你也是退伍軍人，應該對此有所耳聞。”
動機有了，那麼怎麼動的手呢？”
分局長點點頭，看着麥克斯：“但是有人告訴我，這是有人在嫁禍伊萊，你怎麼看？”
“伊萊沒事吧？”
殺人、嫁禍戰友、綠了最好的朋友，這些完全沒得洗的惡行，到了這些訟棍口中，就可以被包裝成‘不能歧視罪犯’‘要多給罪犯包容，支持他們重新做人’‘綠了最好的朋友不是犯法，不要對他人道德要求太高，那樣不好’之類可以改善他出來後社會道德層面上壓力，便於他更好的融入，爲他再次接到殺人賺快錢的活打下‘羣衆基礎’。
“那兩個生物學家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見有反應，笑道：“她和你妻子正在往這裡趕來，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
分局局長順着查克的目光看去，就見沃德瑞基太太被小女兒露西和一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摟扶着，走了過來。
話未說完，就被露西給打斷：“真的嗎？媽媽，不要以爲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爸爸還沒有回來前，每次麥克斯叔叔過來，你們……哼！爸爸如果被嫁禍進了監獄，甚至是死了，你難道不會投入他的懷中？”
說道後面，突然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小女兒露西。
他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嘆息道：“真正的平民，我們的民衆，不是敵人！”
分局長追問道：“他們也威脅到他了？”
“……”
麥克斯扶着戰友妻女走過來，對着分局長問道。
只可惜戰神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彷彿在說：“有什麼酷刑就往我身上招呼吧，我是戰神特種兵，不懼任何酷刑！蘭博瞭解一下？”
“如果嫁禍給伊萊，就能收穫10萬美元報酬，還能汝妻子吾養之，你覺得有人願意幹嗎？”
“因爲他殺了哥大的夜班保安。”
“他也有老婆孩子。”
這讓他有些不快，因爲他也是退役大兵。
“不！不可能！”
戰神被查克說的一愣，隨後就是捂着頭劇烈嘶喊起來，不斷晃動敲打自己的腦袋，又因爲手臂被拷着，不管不顧的拉扯敲打腦袋的過程中，力量太大，手臂被勒的鮮血淋漓。
特別是有查克在，如果不請律師，萬一說錯一句話，那就麻煩了。
花錢請訟棍，除了上述的種種好處，還有一點隱形的好處，那就是能夠幫他擺脫道德層面的壓力。
麥克斯表情不變。
“嫁禍？”
分局長相信查克的判斷，點頭道。
“10萬美金又是怎麼回事？”
“蘇珊……不！！！”
很可能以爲這裡是戰場，所以纔會對於感覺威脅到他的目標進行攻擊。
查克直接說出了答案：“亨特·貝克特！”
卻是原本被小女兒和麥克斯夾在中間安慰的她，被露西一把拉了過去，脫離了麥克斯火熱有力的胸膛。
戰神抓狂的痛苦哀嚎在聽完這些後，停了下來，楞楞的看着查克。
查克面無表情道：“不然怎麼可能10萬美金就打發你了！肯定得加錢啊！”
小女兒露西看向查克。
沃德瑞基太太下意識駁斥：“你麥克斯叔叔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他不可能……”
麥克斯驚訝道：“誰會嫁禍伊萊？”
“這樣一來，他的消費水平生活質量將會大幅下降。”
查克說道：“還有什麼好審的？”
“我能知道什麼？”
“你記得露西，這是好事。”
“現在的問題是，以利亞·羅賓遜和諾亞·福格爾博士是你殺的嗎？”
“不！！！”
分局長示意他們透過單向玻璃看向裡面的審訊室。
戰神聽到露西的名字，眼神動了動。
“可憐天下父母心！”
查克解釋道：“我已經調查過他的財務情況，他喜好奢侈，消費過高，已經超過他能承受的能力。
“聽起來很合理。”
她一直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而且也和麥克斯事後聊天時說好了，絕對不破壞彼此的家庭，麥克斯也一再保證，他是伊萊最好的戰友，絕對不會讓伊萊傷心的。
“沃德瑞基先生，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可是這些訟棍卻可以正大光明的榨乾他，簡直比殺人還狠！
算了！
而前不久，他的父親德達利叕做手術，出院後，就將給他設立的家族基金併入了加拉哈德研究所，希望加大力度來刺激醫學技術的突破，在他父親死亡前，生命科學有所突破，延長生命。”
露西拉着自己的媽媽，警惕的看向自己的麥克斯叔叔：“神探查克的意思是他在嫁禍爸爸！”
露西哪裡還不明白，頓時流下淚來。
分局長面無表情，餘光一直注意着麥克斯的表情。
一旦請了律師，殺了兩個人，辛苦賺的10萬美金，只怕全要給律師給賺去了，甚至都還要他倒貼。
唯一讓他躊躇不定的就是價格。
“能查到兇手嗎？”
“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眼見紅到極限的激光臉徹底鎮住了PTSD戰神，趕緊再次祭出自己的白臉。
分局長問道。
“你覺得呢。”
“你還記得蘇珊嗎？”
神煩警探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嘴角直抽抽。
但現在他卻猶豫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對於戰神這種反應毫不奇怪，嘆息道：“這裡是紐約，你的家園，你已經從戰場回家了，你忘記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充當白臉好警察，溫聲道：“你還記得露西嗎？是她請我們幫助你的！”
“神探查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否則他一出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警惕着他，他稍有動作就被人舉報了，那他還怎麼重操舊業啊。
這拿命掙的錢，不花也花了，也算花得值了！
這次事情訟棍如果辦的漂亮，下次還找。
不過下次一定要對方給他這個長期客戶打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