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神探查克？”女服務員佩吉很驚訝。
這一回，連幾乎時刻神遊物外的九歲超級天才少年拉爾夫也看了過來，眼神中有了情緒。
“就是他！”沃特走來走去，整個人都亢奮的不行。
“沃特，我們必須要救下查克！”胖青年西爾維斯特一改之前的懦弱，情緒激動的叫道。
“你們和神探查克感情這麼深的嗎？”女服務員佩吉不解。
在她眼中，這個所謂的天蠍團隊，完全就是組團cosplay神探查克的存在。
同行已經是赤果果的仇恨了。
更別說盜版了！
看着沃特那麼在意提起神探查克，特別是他組建的天蠍和神探查克的關係，她還以爲他們會幸災樂禍呢。
好吧。
沃特那亢奮的表現，的確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心理大師託比也一改之前的沮喪，如果不是擔心之前太丟人了，他此刻肯定各種俏皮話都出來了。
但胖青年西爾維斯特的反應，卻讓女服務員佩吉感受到了這絕對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擔心和激動。
天蠍的另外一個成員，機械奇才樂樂，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也很擔心。
一半對一半。
沃特再是幸災樂禍，第一反應也是口口聲聲要拯救神探查克。
所以綜合算起來，天蠍對於神探查克，真不算有多大敵意。
“查克是當代數學第一人！”胖青年西爾維斯特激動道。
“他如果死在這場人禍的空難中，我絕對不答應！”
“神探查克挺酷的。”亞裔女孩樂樂聳了聳肩。
“西爾維斯特，別激動！我們一定能救下查克！”沃特比任何人都激動，就這還安撫着胖青年別激動。
“這是我們在他面前的首秀，也是讓他徹底認可我們天蠍的關鍵一回！我絕對不容許再有任何失誤！”
“放心，這可是神探查克！我早已期待和他的見面了。”心理大師託比只差發誓。
“別光激動了！快想辦法！”老探員凱布很冷靜的提醒。
對於神探查克在飛機上，他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查克坐飛機用的身份並不是僞造的。
作爲FBI高級顧問，權限等級非常高的存在，用真身份出國，全程在各種情報機構的監控之中。
“你的直升飛機呢？”沃特直接看過來。
“……”老探員凱布無言以對。
總部答應的直升飛機，和騎馬的貂蟬一樣，還是在路上。
“克萊默機場離這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沃特看着老探員凱布的眼神很失望，然後就繼續說道。
“如果有直升飛機，我們可以5分鐘之內就趕到。
但是現在沒有直升飛機，我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機場！
這也是可以做到的！
凱布，立刻封閉通往克萊默機場的道路！
一旦我們抵達。
讓載有舊版軟件的飛機低空掠過，我就能下載軟板軟件替換受損的新軟件。
然後通訊恢復，查克將因爲我們而得到拯救！”
“封閉通往克萊默機場的道路？”老探員凱布再次頭疼，不得不打斷亢奮的沃特。
“這會是很大的動靜，我不覺得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那裡的跑道太短了。”
“只要低空掠過就行，不用降落！”沃特糾正。
“那裡有街區！”老探員凱布提醒：“一旦有任何差池，就會摧毀半個街區！”
“其實是四個街區，但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沃特整個人重新恢復到了最開始的自信，那種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的狂妄自信。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值得驚動洛杉磯警局來設置路障……”老探員凱布想要解釋，可話沒有說完，就被沃特給打斷。
“不值得？”沃特激動道：“那可是查克！
別說四個街區，就是四十個街區，爲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是實話！”胖青年西爾維斯特也激動道：“人類真正的進步，大都是真正天才的一個靈光一閃間推動。
如果沒有這些天才，人類成千上萬年和野獸無異。
查克就是這樣的天才！爲了救他，冒一切險都是值得的！”
“我知道你在幹什麼，一旦事情不可控，你就開始尋求退路。”沃特異常失望的看着老探員凱布。
“我不會將規則置放在人命之上。”老探員凱布否認。
“不僅是查克！”女服務員佩吉提醒。
“還有56架飛機上20000多名乘客。
凱布，你說不會將規則置放在人命之上。
難道這20000多真真實實的生命就不是人了？
四個街區有這麼多人嗎？
你有這時間猶豫，立刻派人強制疏散這四個街區的人，難道不更有意義嗎？
而且這還是隻是有可能！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連孰輕孰重都看不出來？”
“他不是看不明白，他是看的太明白了。”機械奇才樂樂幽幽道：“56架飛機的人禍空中危機，已經造成了。
危機不是他造成的，他只是負責解決的人。
解決不了他頂多升不了職。
可如果爲了別人搞出來的災難，他爲了解決卻搞出了四個街區被摧毀的災難，那他真是大禍臨頭了。
所以一邊是有很大機率拯救20000多人。
一邊只是冒個險，摧毀四個街區的概率再不大，他也不願意！”
“你們就是這麼看我的？！！！”老探員凱布臉色鐵青，大吼一聲。
“你讓我們怎麼看你？”沃特卻沒有被嚇住，大聲吼回去。
“什麼時候美國正負真在乎普通人的生死了？
但凡你們真的稍微在乎一點，也不會有這種赤果果的人禍空中危機。
但凡你們真的稍微在乎一點，也不會在我們衝在第一線時，連個直升飛機都不願意派。
不對！
你們就算不在乎飛機上那20000多名乘客的生死。
但神探查克卻不僅是人類也是美國正負的重要資產，你們爲什麼要阻止我們拯救他？
你們是要順勢讓他死亡，是不是？”
“早就聽說神探查克因爲查案，得罪了很多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不止一次暗殺他，以皿煮爲多。”心理大師附和起來。
“這裡是洛杉磯，是皿煮大本營之一，FBI和國土安全局、國家安全局這些執法機構又被皿煮滲透的嚴重……
這就能解釋了這個危機發生後，這些本該非常強大的機構，卻毫不作爲！
反應跟個傻子一樣！
他們是故意的！
他們不敢名正言順的在美國境內刺殺查克。
卻可以安排危機，然後坐視危機發生，讓神探查克不幸的死在空難裡。 哪怕爲此讓20000多美利堅人爲他陪葬。
還真是頗具浪漫主義色彩啊。”
“閉嘴！！！”老探員凱布再也聽不下去了這些陰謀論了，直接大聲吼住心理大師託比。
因爲這些陰謀論再聽下去，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真的了。
“我立刻安排，行了吧！”老探員凱布深深看了沃特一眼。
“我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了，你的計算並不是一直都是準確的。
否則我們也不用走到這一步。
萬一低空掠過失敗，摧毀了四個街區。
而我們又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那時不僅56架飛機我們無法拯救，還被多摧毀了足足四個街區，死傷無數！
那時你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內心折磨中，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的選擇是？”
“我要救查克！”沃特毫不猶豫。
“好。”老探員凱布一嘆，心中暗道：“孩子，一旦查克活下來，你將一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下啊……”
他立刻出去打電話聯絡了。
“來不及了！”胖青年西爾維斯特突然尖叫道：“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不需要他們幫忙了！我們是天蠍！我們自己來！這樣更好！”沃特當機立斷。
“樂樂，我立刻黑入交通部，你立刻更改紅綠燈！封閉道路！我們油門踩到底！
託比，你立刻搜索查克飛機上的每一個人，就算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也要確保能夠聯繫上他們，我要和查克通話！
我要更新我的無線天線軟件，來接收飛機上的信號，還得有人開車送我去。”
“我的駕照被吊銷了，我更喜歡坐公交，但是我可以的！”胖青年西爾維斯特整個人都在顫抖，但還是咬牙要上。
“好。”沃特將手放在胖青年的肩膀上，安撫道。
“放鬆，想想我們救下查剋意味着什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是！！！”胖青年閉着眼睛大聲叫道。
女服務員佩吉看着天蠍因爲神探查克發生的巨大變化，正在感嘆之際，手再次被觸碰了。
低頭一看發現是她兒子拉爾夫將她的車鑰匙送到了她的手中，第一次主動開口道：“救查克。”
女服務員佩吉再次熱淚盈眶，重重點頭，這一刻她才知道神探查克在自家兒子心中的地位。
“還是我來吧，我早就想在洛杉磯大街上飆車了！”女服務員佩吉對着沃特晃了晃車鑰匙，見沃特搖頭，她立刻提醒。
“別阻止我，這也是拉爾夫的願望！”
沃特和拉爾夫對視一眼，接受了女服務員佩吉的毛遂自薦，兩人快速出去了，上車飆了起來。
女服務員佩吉開車。
沃特在副駕駛座上操作筆記本電腦，一邊操作，一邊通過耳麥催促。
“託比，有查克的消息嗎？”
“我正在排查。”心理大師託比自顧自的分析。
“在11公里的高空中，只有古老的科技才更有生命力。
使用以前那種模擬移動電話的乘客。
好的，可以排除50歲以下了。
收入不超過六位數。
不在技術公司工作。
推銷員！
是推銷員！
推銷員永遠不關機，因爲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生意。
有了！
戈登·圖裡！
瑞喜達的塑料推銷員，剛回來工作，使用的是模擬手機。”
“很好，立刻打電話給他！讓他第一時間將電話交給查克！”沃特提醒道。
飛機上。
突然響起了電話聲。
在玲子詫異的注視下，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帶天線的老手機。
“你好。”
“圖裡先生，仔細聽好了，這裡是國土安全局，你的飛機上出現了一些緊急情況，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想得美！薩利，想整蠱我？你還嫩了點！上班見！傻蛋！”
“我不是薩利！因爲薩利不可能知道你的窗戶外是聖塔莫尼卡山。
上空就是兩架猛禽戰鬥機隨時準備將你們擊落！
所以現在聽我的吩咐，站起來，大聲呼叫神探查克，讓神探查克接電話！”
白髮蒼蒼的老頭側頭一看，還真發現了戰鬥機，立刻慫了。
不用多聰明，刻在美利堅民衆DNA的深刻生存本能，讓他做出了最準確的選擇。
“神探查克，你的電話！”
在查克的示意下，玲子起身去接了過來。
“yes？”查克擡了擡裝飾用的眼睛，看了一眼窗戶外伴飛的猛禽戰鬥機，接過手機，平靜的說道。
“查克，我是天蠍一員託比·柯蒂斯，旁邊是西爾維斯特·多德和樂樂·奎因，現在沃特·奧布萊恩要和你通話。”心理大師託比在這種時刻還不忘自我介紹一番。
“查克，你們現在……不用擔心，我們會立刻拯救你！我的天蠍會拯救你！”
沃特接通後，立刻用超快的話速將情況通報給了查克，然後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
剛說完，在女服務員佩吉翻白眼中，沃特整個人的狀態，如果用一個動圖來形容。
那就是被李雲龍指派看守戰利品的小戰士那嘚瑟的笑容。
“不用那麼麻煩。”查克開口了，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沃特一愣，隨後心中就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你們的做法毫無意義。”查克再次擡了擡裝飾用的眼鏡，平靜的說道。
“根本不需要冒險讓飛機低空掠過來下載軟件。
裝有舊版軟件的飛機，直接飛到國外的肯定有。
一個電話就能聯繫好傳過去解決一切麻煩。
就算沒有也沒關係。
既然能派戰鬥機伴飛，完全可以讓戰鬥機駕駛員用手語指揮客機。
一架架降落，客機聯繫不上，戰鬥機還能聯繫不上嗎？
不過是區區56架飛機而已。
很簡單的事情。
就算這些都沒有想到，你作爲一個超級黑客，這麼長時間，完全可以重新編寫一個軟件，來代替破損的新軟件，重新連上這56架飛機。
還是說你連這麼簡單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了？
這樣簡單又簡潔的解決辦法我還可以繼續，但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