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勞，綽號鐵錘，31歲，有一個兒子，目前住在救濟中心……做獨狼的感覺如何？”
看着面前剛毅的男子，李子濤的表情略顯嚴肅，來見對方不是他的本意。
但架不住雙胞胎的熱情，那晚的拳賽讓他們對鐵錘印象深刻，就算過去這麼久，仍忘不了他犀利的拳法和致命的攻擊手段。
“你想要什麼？先生。”面對保鏢簇擁，乘坐豪華轎車前來的李子濤，沃德勞並未表現出畏懼。
“我想要你爲我工作，一份正常的工作，用你所擅長的。”李子濤說着看向他的拳頭。
“我不是殺手。”沃德勞明顯誤會了，起身準備離開。
“不如聽聽我的價碼再決定。”李子濤不急不緩的說道。
“抱歉，但是再多的錢，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李子濤的話讓他停下腳步，伸手虛託，示意對方重新坐下，他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對方的堅持和底線，讓他改變之前的想法，也許他正適合‘老師’這份工作。
以李子濤的謹慎，自然不會輕易僱一個來歷不明的黑市拳手到自己家裡來，特別對方還能接觸到他的兒子。
所以，爲了確定沒問題，李子濤讓人觀察他已經有幾個月，無論是他在拳場內的處境和表現，還是日常生活。
總體來說，他的表現都很正常。
雖然是名黑市拳手，但他並不以耍拳頭爲榮，反而避免自己和幫派、暴力等扯上關係。
平日裡喜歡長跑，保持鍛鍊，每次結束後，他都會抽出一小會時間，到隔壁的小巷裡喂野貓們食物。
只是一些麪包屑之類的，又或者是丟棄的食物，但他總是會挑選乾淨安全的，把它們送到野貓們面前。
他的兒子在學校表現良好，喜好畫畫，沃德勞對此也表示支持，好男人，合格的父親。
這些標誌都能放在他身上，這也正是李子濤會和對方見面的原因，而現在他們正一起返回公寓。
“你和孩子可以住在員工房內，我會爲你提供住所和食物，這些都是免費的，薪水每週發放，還有其他問題嗎？”
在回來的路上，李子濤已經和他談好了條件，沃德勞對此欣然接受。
“丹，給他換身衣服，再爲他安排個房間，今後他就是這裡的一員了。”
“是的，先生。”帶沃德勞前往員工居住區，丹順便問清楚了他的來歷和職責。
拳擊教練，聽起來有點暴力，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剛看到沃德勞的時候，他還以爲是來了位新的男友，又或者是一名音樂家之類的，他身上帶着平靜的書香氣。
“你喜歡看書嗎？沃德勞先生。”丹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偶爾。”沃德勞的回答讓他確定，自己的感覺沒出錯，錯的是他選擇的職業。
不過，現在看來他已經‘改邪歸正，’從一名拳手成爲教練，應該也算是爲人師表的一種方式……獨特方式。
“老爹，明晚的比賽你有時間來看嗎？”電梯門響後，艾登聽到了管家的問候，所以腳步逼近後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我想沒問題。”李子濤看着趴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雙胞胎，脫掉大衣微笑道：“今天我帶了驚喜來。”
“什麼？”聽到驚喜，雙胞胎立刻扔下雜誌坐了起來。
他們喜歡父親的驚喜，要是說這話的是瑪麗，他們現在就不是微笑，而是驚慌了。
因爲瑪麗最擅長的，就是把驚喜變爲驚嚇。
“出來吧，沃德勞。”李子濤轉身後看。
“鐵錘？”雙胞胎興奮尖叫，接着就不停叫着‘過來，到這兒來，我們去拳場……’
“記得吃午餐。”李子濤向雙胞胎的背影喊道，接着就看到了沙發上陌生的衣服：“有人來了嗎？”
“喬納森……”法蘭帝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怪異眨眼睛。
“明白了。”李子濤瞭然點頭，法蘭帝的表現只說明一件事；有麻煩了。
“給我兩杯威士忌，我得先喝醉再上去。”5分鐘後，李子濤一手拿着威士忌，一手拿着杯子，邊喝邊往上走。
“查理，你回來了？”喬納森像條死魚似得趴在充氣牀上。
“要嗎？”李子濤舉了舉酒瓶問道。
“沒錯，我的已經喝完了。”喬安森晃了晃手裡的空酒瓶。
“說說吧，又出什麼事了。”李子濤很好奇，這次又是什麼事把他折磨成這樣。
“我戀愛了，查理。”
“……”李子濤全當沒聽到，這樣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這次是真的。”喬安森扭頭看向他，滿臉幽怨。
“好吧，是真的，她叫什麼？”李子濤滿臉的‘驚喜好奇，’誇張到不能再假。
喬納森卻很興奮的坐了起來，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女人……維加斯……滾牀單。
李子濤就記住了這幾點，滿臉認真的點頭道：“不錯，不錯，真好……”
“然後呢？”喬納森正聽的認真，擡頭髮現他敷衍的表情，立刻惱怒道：“嘿，夥計，我是認真的。”
“讓我想想……這是你第幾次認真來着？”李子濤心力憔悴的說：“你就不能，快活，結束，快活，結束嗎？”
李子濤現在特別想這麼做，要是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這麼做，看看現在的他……
“夥計，我是有感情的。”喬納森攤手皺眉道。
“那麼情聖，快告訴我你的打算。”李子濤饒有興趣的說。
“你知道我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喬納森只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抱怨發泄。
“最近多麗絲又做了什麼，沒聽瑪麗提起過。”李子濤很好奇發生了什麼，很久沒聽瑪麗聊八卦，信息量都少了。
“沒什麼，只是她現在對賭博的興趣，比對我更多。”喬納森很輕鬆的聳肩說着，只是看他的表現並不輕鬆。
“只是玩玩沒問題吧？”
“玩玩？你知道這半年她輸了多少嗎？”
“……”李子濤自然不知道，又不是他老婆。
“300萬，現在或許更多。”喬納森不在乎錢，何況妻子比他更有錢，300萬隻是個小數目。
讓他受不了的是，妻子把更多時間投入到賭博裡，在維加斯昏天黑地，她甚至忘了他們的紀念日。
聽到喬納森的抱怨，李子濤表情變得怪怪的，上次去維加斯的時候，他就覺得VIP名單裡有個名字很熟悉。
現在，他搞清楚是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