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被關在了別墅的地下監牢裡。
這個監牢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顯得很陳舊,非常的沒有科技感,一看就不是託尼的作品,更有可能是託尼他爹手筆。
被關進來之後,託尼與趙暉談得如何,他根本就無從得知。
監牢外面只有幾個死魚眼的守衛,問啥啥不知道,簡直就跟聾子差不多。
他並沒有試着逃跑,總想着託尼會跑過來找他,可過了三天左右,託尼都沒來找他麻煩。
他的心於是沉了下去。
託尼沒跑過來破口大罵,直接沉默了下來,這隻能說明他傷心了,甚至可能是死心了。
其實張信也不是不能明白他的立場,如果換個立場,如果有人敢這麼欺騙他,他早就抄起傢伙將他人道毀滅了。
託尼沒有衝到地下室來,將他大卸八塊,都算是足夠冷靜了。
但他寧願託尼跑到地下室裡,開着鋼鐵戰甲跟他正面硬剛八百回合。
其實張信是能跑掉的,不過他卻絲毫沒有逃跑的慾望。
腦海裡反而慢慢地浮現了與託尼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捫心自問,就算是爲了家國,手段是不是可以更加的柔和一些,結果會不會比現在更好一些。
然而無論怎麼想,以他的腦袋瓜子,卻怎麼想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來。
於是他又問自己,你後悔嗎?
答案不言而喻。
於是他便枯坐在猶如畫地爲牢般的監獄裡,期待着託尼能理解他的立場,然後跑下來說——我原諒你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就算知道事情不會有絲毫的變化,他還是不想動。
就這般枯坐了四五天,每天都是粗茶淡飯,他反倒是慢慢地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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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始元的心法在他心中緩慢運轉,在他的體內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契機,隱隱有鋒銳之意。
難道殺生始元是一門劍法?
不過這只是一種猜測,想要驗證的話,還需要體內氣機更加清晰才行。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多天,張信已經明確託尼與他已經生了嫌隙,不可能下來看他的了。
就在他開始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希爾來了。
當這娘們兒穿着黑色皮衣,英姿颯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是非常的驚訝的。
因爲這些日子以來,他滿心想的都是託尼沒了,後面又沉迷於修煉當中,再加上此女的存在感有的時候確實也不高,於是他徹底地把這娘們兒忘了。
“你好像在這裡過得很開心,早知道就不來看你了。”
“哦,你來找我做什麼?興師問罪?”
希爾深深地看了張信一眼,然後道:“十幾天前,你跟託尼出去鬼混了?”
張信的腦子有些混亂:“你問這個做什麼?”
按理講她來這裡,就應該對他進行嚴刑拷打,詢問龍華局的各種資料,又或者大義凜然對他的人格乃至於肉身進行鞭撻,以表明自己的立場……那纔對嘛,現在這個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說,你愛上我了?!”
“我呸!”希爾啐了一口,然後冷笑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文件袋,然後把文件袋裡的照片和文件拿給張信看:“我專門去你們鬼混的地方查過監控,當這個服務員從你的房間裡離開的同一時刻,這個服務員也在大廳裡爲其他人服務,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服務員怎麼會有分身術呢?!
很顯然從房間裡離開的人並不是那個服務員,而是你……
於是問題又來了,那晚上你的項圈可一直停留在那個房間裡了呢,難道我的判斷失誤了嗎?
你再看看這個,曼達林此人來到美利堅之後,我們神盾局也注意到了他,一直在暗中監視,你看看這張從衛星上拍攝的照片……是不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掙脫項圈的束縛,然後一個人跑到曼達林的別墅去搞事的呢?”
那晚的事實正在一步一步地被扒開,張信卻一點都沒有驚慌,反而有點淡淡的苦惱。
“哎,觀察得這麼仔細,你果然是看上我了吧。”
希爾點點頭:“我確實是看上你了……”
“呃,真的?!”
希爾自顧自地繼續道:“從我手裡的這些資料上看,你果然沒有跟龍華那邊斷掉聯繫,又或者說你的心是屬於華夏的。
按理說我應該立即上報你的情況,然後讓上級來處理你。
但這件事卻又從側面證明,你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極限。
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張信眉頭一皺,忽然間想起來此女最近一直神隱,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你有事需要找我幫忙?!”
希爾神色不動:“不,是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明白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我強行帶走你,我一樣會與託尼交惡。只要你能幫我解決一個難題,這份資料我立即撕毀。
你放心好了,這個資料現在全世界只有兩份……”
還挺謹慎的。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難題吧,我盡力幫你總可以了吧。”
希爾又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裡,是一個渾身泡在營養液裡的胖子,看上去智商不是很好的樣子。
另外一張照片裡是一個瓶子,瓶子裡裝着一種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
希爾道:“認識這個胖子嗎?”
張信連忙搖頭:“不認識。”
“這是這一代的小丑!”
張信一個激靈,立即坐直了身體:“這個智障是小丑?啊不對,這玩意兒怎麼陰魂不散哪……”
“總之神盾局從哥譚市把小丑帶了回來,對他進行了研究,最終發現他的脊髓液有着活化大腦細胞的作用,在經過一系列複雜的研究之後,我們生產出了這種產品。
最初在動物身上,人體上進行試驗都沒事,但一個月前,所有服用過這些藥片的科研人員、試驗人員的身上,都出現了一些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就是變得癲狂起來,吃得越多的,就越是癲狂……”
張信忽然間神色一凜:“不對,如果只是科研人員和試驗品出現了問題,你不會這麼着急的,還有誰吃了這些藥片了?”
希爾苦笑道:“尼克弗瑞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