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63.烏托邦的最後一日-爲“ 霍整挺好”兄弟加更【620】
按理說即便是杜姆神君承受百萬梅森和憤怒大羣兩種破格級的能量攻擊就算不死，最少也得是個重傷結局。
畢竟眼下是在烏托邦世界，而並非在他的基本盤鬥界中，他在這裡是無法得到足夠的強化增幅的，也不可能做到如在鬥界中那樣言出法隨。
但事實證明，能在希望理事會這種鬼地方發展出相當不錯的職業生涯的傢伙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前有金色的百萬恆星力量轟炸過來，後有三重歐米伽能量呈吞沒嚼碎之勢，被逼到絕境的神君已經意識到如果再不出大招自己絕對要完蛋，在萬般無奈之下終於還是打開了自己的“外掛”。
一團淡紫色的奇怪能量如擴散的煙霧飛旋着籠罩在神君前後，於梅森眼前化作怪異的妖怪頭顱發出尖銳的聲音，帶着一股急不可耐與不可名狀的貪婪嗷的一聲就將梅森砸過來的注意將星球碾成齏粉的能量一口吃下。
同樣的情況下也發生在大羣這邊，他打出的能量也被那怪異紫光吞沒。
就如無事發生一般讓杜姆躲過了重傷之禍。
然而神君自己似乎也無法良好控制這股奇怪的吞噬能量，在硬接了梅森和大羣的襲擊後，他一句話都不說轉身便消失在了類似量子傳送的流光中。
那逃離的姿態中甚至透露出一股不安。
“那是什麼東西？”
梅森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玩意嚇了一跳。
誠然，哨兵的百萬恆星力量在他手中遠非無敵，但這麼輕描淡寫的被一口吃掉還真是讓人被嚇了一跳。
“妖精之力！”
他對面的大羣雖有福克斯的治癒火焰但也已是強弩之末，眼見逼退了杜姆便喘着氣蹲在了地上，他用虛弱的聲音對梅森解釋到：
“變種人中最古老的天啓大帝曾對我說起過這種力量，它在第一次衝擊發生時出現在平行世界中，曾引發過大規模的混亂與災難，數個位面被它吞吃一空。
但隨後就和它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
別擔心杜姆會回來，他之前捕捉我時使用妖精之力已近飽和，現在又吃掉了龐大能量已讓那桀驁不馴的貪婪力量有失控風險。
若不想被反過來操縱，他就必須花很長時間安撫下它，而你剛纔那一拳是真的精彩，他的內臟被你轟碎了三分之二。
不死也殘了。
我們安全了，你也不用硬撐了快坐下歇歇吧。
我能聽到你身體裡的每一顆水分子都在哀嚎着被分解，再這麼下去你會脫水的不過，謝了，夥計。”
“看破不說破啊，兄弟。”
梅森嘆了口氣，扭頭張口嗷的一聲吐出了鮮血。
激射的熱血中混雜的內臟碎片看起來觸目驚心，充分證明了百萬恆星藥劑這個不完全體狀態的副作用之劇烈。
但它最大的問題不是副作用，梅森此時的鍊金造詣足以保證這些副作用被降低到無害的程度，這玩意的問題在於不穩定。
梅森確實能感覺到在注射了藥水之後，自己體內打開了一扇通往虛無位面的能量之門，一瞬間給自己反饋了無窮無盡的能量。
但這種狀態僅持續了數秒不到就開始了震動。
在剛纔梅森朝着杜姆打出一記致命“太陽拳”後，與能量位面的連接更加不穩，這會已出現了斷斷續續的連接“短路”。
好消息是能量連接在恢復，壞消息是梅森感覺如果自己再用力打一拳，便又會恢復到斷斷續續的充能狀態。
總結一下就是，有用，但不完全有用。
而且這玩意對身體的壓迫太強了，如大羣所說，梅森體內的每一顆水分子都在哀嚎，它們承受不住百萬恆星之力在細胞層面帶來的壓力。
“坐下，我給你治治傷。”
眼見梅森咳嗽到彎腰嘔吐，大羣快步上前攙扶住他坐回了莫比烏斯椅上，這個傳說中多重精神分裂的超級瘋子看起來還挺正常。
而且似乎是個熱心人。
但下一瞬，梅森就看到大羣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己對自己說：
“約書亞，我知道你剛來還不太適應，但沒時間給你交朋友了，出來幹活！”
“唰”
就如無縫切換的人格模式，前一秒還熱心腸的年輕人後一秒就變的沉穩且幹練，擡頭對梅森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激活能力使自己的身體皮膚化作金色。
就和之前被瑪德琳殺死的變種人“靈丹”一模一樣，而且靈丹的名字就叫約書亞，後者的能力恰好就是治癒。
眼見換了一種人格的大羣伸手放在自己胸口，源自自己在細胞層面的痛苦就被飛快的撫平，甚至連因爲百萬恆星藥水生效而造成的基因破損都在幾秒之內被修復完畢。
這種超級誇張的治癒力讓梅森不得不對眼前的大羣投以懷疑的目光。
後者感受到了梅森的目光，他也沒隱瞞什麼，指着自己金燦燦的腦袋，解釋到：
“我是約書亞的人格，你剛纔應該見過了我的屍體。但別擔心，這不是大羣強行吸收了我，而是X皇室中的所有歐米伽變種人都和大羣有一個‘協議’。
除了那些不願意放棄自己獨立人格而選擇進入鑽石搖籃的人之外，其他人死去之後，我們的意識會主動進入大羣近乎無限的思維中。
之後以這種‘聚合體’的方式在大羣的腦海裡永遠活下去。
這就是大羣自己的歐米伽變種能力，吸收其他人的意識並還原他們的力量聽到這裡你應該也理解了大羣的存在意義。”
靈丹停了停，繼續解釋到：
“和你與瑪德琳一樣，大羣也是教授爲烏托邦和變種人尋找的‘存在可能’之一，在我幫助他完成鑽石搖籃的製作時，他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
就發生在瑪德琳拗斷我脖子前五分鐘。
好了，治療完成，你的基因重新穩定了。
你可以用操縱能力的方式來嘗試操縱你體內的超級能量，但不要過度使用它，你的基因穩定性還不足以操縱如此龐大的能量。
你爲自己製作的神奇藥水的副作用和它的威能一樣強大。
如果近期無法改進的話，爲了你的健康着想，我不建議你多次飲用。”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讓另一個人格重新出現，自己則回去了大羣的思維世界裡休息，在大羣的主人格換回來的瞬間，他周身纏繞的金色光芒立刻消散。
很顯然他能聽到約書亞之前和梅森的交談，於是在換回來的瞬間就對想要開口詢問的梅森擺了擺手，說：
“不！至尊教授不在我這，他的心靈力量太龐大已經可以脫離血肉以意識體的方式獨立存在，因而即便是我也無法吸收他的完整人格。
其實不是不行
主要是代價太大。
讓至尊教授‘住’進來保守估計得讓我思維裡三分之一的‘客人’搬家，而且那傢伙已經抱定死志。
以他的真實情況，你也知道，讓他繼續活下去完全是一種折磨。”
“嗯。”
梅森點了點頭，在莫比烏斯椅飛起的時候他又問到：
“那些死在入侵中的變種人沒有被你吸收嗎？”
“沒有，一方面是因爲鑽石搖籃已經制作完成，他們可以保留自己獨立的人格在未來重生，你要理解，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和一羣奇奇怪怪的傢伙擠在一個‘心靈大宿舍’裡湊合着過活。”
大羣也飛起來，跟在梅森身旁靠近杜姆被炸燬的飛船主控殘骸。
他一邊飛，一邊指着自己的腦殼對梅森解釋到：
“另一方面，歐米伽級以下的人格貿然進入我的思維裡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我的腦海裡已經住了三百多人，都是很有性格的傢伙。
其中一些不那麼友善的混蛋們組了個‘大羣居委會’。
他們不允許弱者和他們分享同一片心靈世界，任何弱者的人格一旦進來就會被他們撕碎，而我雖然是主人格，但我也不是很能管住他們。
畢竟在我的心靈世界裡，每個人格都是平等的，而且要是粗暴對待引發人格大混戰，那遭殃的就不只是我了。”
說到這裡，這個性格不錯的大羣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指了指前方以奇怪的半生物體形態墜落於大坑中的克拉科島本體，小聲對梅森說：
“那座島的意外破碎就是上一次人格世界大戰引發的最直接的後果，從那之後，包括至尊教授在內的整個X議會都要求我必須遵守‘大羣居委會’定下的規則，不能吸收歐米伽級以下的變種人意識了。”
“你的日常生活聽起來就很，嗯，有趣.”
梅森吐槽道：
“你和我女朋友肯定有共同語言，她也是人格分裂，不過她只分裂出了一個。現在教授死了，烏托邦也基本完蛋了，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
總隊長看着大羣，他說：
“以你的能力，只要想的話，應該可以將烏托邦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吧？”
“可以，但沒必要。”
大羣叉着腰站在梅森身旁，很風騷的將自己那頗有藝術氣息的長髮甩了甩，他頗爲無所謂的說：
“這破地方毀就毀了吧，至尊教授有句話說得很好，只有承載着仇恨與黑暗的烏托邦毀了，其他地方的變種人才能浴火重生。
更何況，你已經爲他帶來了最好的禮物。
你們打算在即將開始的衝擊裡完成烏托邦沒能完成的世界融合，對吧？
那就走唄，與其待在這裡對一個埋葬着黑暗和秘密的廢墟世界表達懷念，不如用一張通往新世界的門票來告慰此地的毀滅。
你也不喜歡烏托邦。
就和我認識的很多人一樣，長住於這裡不是因爲真的喜歡它，只是因爲無處可去罷了，但現在，我們似乎有了新家。”
“喂！不要隨便讀我的心，這樣很不禮貌。”
梅森摸出老萬的頭盔啪的一下扣在腦袋上，他看着已經徹底損毀的飛船主控臺，又看了一眼周遭一片無法再被還原的廢土風光。
在片刻的默哀之後，他對大羣說：
“那就走吧，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加入我們。”
“我當然願意。”
大羣做了個老菸民的手勢，從梅森那裡弄來一根香菸叼在嘴邊，這個主人格頗爲開朗而外形還有些藝術家氣質的傢伙輕聲說：
“我和你一樣想要趕緊結束這些糟心事，然後放下沉重的職責回到我自己的人生裡，我也想和你一樣遇到一個與我有同樣病症的病友女朋友。
最好再漂亮點，身材再好點，性格再包容一點，就和哈莉與奎茵與你的關係一樣。
然後我與我的愛人就能平平靜靜的互相扶持着走完一生.
嗯，剛纔就想告訴你了。
你那個破頭盔擋不住我的心靈讀取，這是在和我那些不讓人省心的其他人格們鬥智鬥勇之中練出來的被動技能，我是真沒辦法控制。
唔，或許這就是我一直找不到太多朋友的原因吧？
不過說起來，梅森，難道你一直沒有發現你其實也有人格分裂的症狀嗎？
否則解釋不了爲什麼你的每個水分身都有獨立的人格和情緒，而且都是些逗比還是說，你其實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你不願意承認你和哈莉其實是同病相憐的病友？
哎呀呀，這樣一來困擾你的問題就得到解決了，正常人睡神經病當然是犯法的，但神經病和神經病之間的純愛卻沒人能多加指責吧？”
“呵呵，大羣，作爲剛認識還沒熟到可以討論這些私人話題的新朋友，讓我給你個友好的建議吧。”
“嗯？你說，我和我的其他三百多個人格都在聽。”
“閉嘴！”
“嗷。”
——
第四次衝擊倒計時45分鐘。
梅森端坐於莫比烏斯椅之上，在已經淪爲廢墟星球的烏托邦那妖豔的紅色霞光中懸停。
他注視着下方從第三地下堡壘中走出的隊員們，爲首的劍士一邊拍着淪爲普通變種人的小秘客的肩膀對自己的時空異位體說着話，一邊豎起手對天空中的梅森比劃了一個完工的手勢。
所有的平民都已被送入奧斯本塔，暫時被安置於老綠魔通過剋扣昆特會的資源偷偷在大洋洲組建的一個空蕩蕩的備份城市中。
而眼前這些人便是這顆星球上最後的一批人類，在他們身後只剩下了一片異形與屍骸遍地的死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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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每一個踏上這個世界並未來得及撤離的克隆人征服者和鐵血戰士們都已在機械哨兵軍團的追獵屠殺中埋骨於此。
很遺憾，但本該作爲變種人家園的烏托邦星球的終末時刻依然是以一場屠殺收尾。
“我們該走了。”
梅森感受着體內百萬恆星之力的流失，他對身旁懸浮的大羣說了句。
後者點了點頭，轉換人格到至尊閃爍，在一個非常女性化的撥動頭髮的動作後通往奧斯本塔世界的隧道在衆人眼前被開啓。
總隊長酷炫的機械椅在空中轉動，駛入通道的那一瞬，在劍士身旁的小秘客突然有了種相當奇妙的既視感。
在她原本的世界裡，X教授也是這樣坐在輪椅上帶領大家向前。
總是他先走，所有人都會跟在他身後。
雖然梅森並沒有強大的心靈力量，雖然莫比烏斯椅也並非輪椅，但小秘客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羣星會變種人以及那些K戰警們，所有同胞們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梅森身上。
就連劍士大人也是如此。
“像吧？”
麗亞娜突然問了句，讓小秘客眨了眨眼睛。
她很快明白過來，使勁點頭說：
“嗯，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那就好。”
劍士大大咧咧的摘下自己的惡魔戰盔，甩了甩金色長髮，說：
“我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這麼認爲呢，走吧，小姑娘，我們剛救下了你們，現在該去拯救這個無藥可救的時代了。
話說
如果未來我註定要死在這樣一個人手裡，其實倒也不算悲劇，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