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養成的生物鐘，將休息了一晚的羅素準時的喚醒過來。
羅素按了兩下手機，接通了阿爾忒彌斯後，邁步走向了窗戶邊，隨手拉開了窗簾，看着外面迷茫時陰雲的天空，開口道：“阿爾忒彌斯，昨天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先生，已經有結果了，但是對方的姓名和社會關係，都是另一個人的，而另一個人已經死了十多年。”
“嗯？是他殺了對方，然後替換了對方的身份嗎？還是他身後的人爲他安排的身份？”羅素皺眉問了一聲，隨即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的收穫嗎？”。
“有的！”
羅素精神一震，只要找到對方身後的人，那麼他就可以將對方揪出來，然後藉着幹掉對方的機會，樹立一個警告他人的‘警示牌’了。
如果他在經過被‘綁架’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表示的話，那會給其他蠢蠢欲動的勢力以付諸行動的力量。
“什麼收穫！？”
“他的屍體。”
“……”羅素嘴角一抽，淡淡的道：“阿爾忒彌斯，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玩嗎？”。
“在今天早上，警方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比對，確定是先生要找的那個人。”
“呵呵……”乾笑兩聲，羅素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話音落下，羅素關掉了和阿爾忒彌斯的通訊。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眉梢一挑，羅素心中有了想法。
不過，讓他有點點猶豫的是，如果他這麼做的話，勢必得召凱撒來哥譚，而如果他不想暴露什麼的話，他這次刷成就點的事情就得這麼結束了，他沒有把握在凱撒眼皮下面隱藏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即使是有替身打掩護，他也沒有把握，以凱撒的目光和特別的身體構造，是不是真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
“那麼，也就不需要隱藏了。”
首先，凱撒他們是他信的過的人，其次，如果他以後還想用天師的身份出去搞事情的話，也有人打掩護了，而且，隨着天師和他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遲早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與其這樣，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和凱撒他們說明了。
隨着做出決定，羅素反倒輕鬆下來。
“轟隆隆……”
突然間，本就陰沉的天空，像是被閃電撕裂了一般，變得越加陰沉，甚至本該明媚燦爛的早晨，在此時變得比夜還黑，給人帶來了極大的陰鬱感和壓力。
擡頭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想起昨天晚上出現的小丑，羅素彷彿看到了一隻只沾染了鮮血的手，在黑暗中肆意的屠戮着。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話落，一滴滴豆大的雨點，打在了玻璃上，‘噼噼啪啪’的砸了個不停，很快就讓羅素眼前的世界變得更加不堪起來。
“看來今天是不能晨跑了……”
……
清晨的暴雨席捲了整個哥譚，而與其一同席捲了整個哥譚，爲所有人帶來恐懼的，卻是小丑。
“大家早上好！”
許多喜歡看清晨新聞的人，在跳到固定的頻道，準備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聽着聲音甜美的女主持人播報新聞時，一個不同於以往，聲音中透着濃濃恐懼的聲音，讓看新聞的哥譚人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女主持是怎麼了。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不禁停止了手裡的動作，面露不解和恐懼之色。
“噠噠噠噔！”一聲輕快的擬音詞從女主持的背後傳來，就在衆人猜測今天的電視臺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抽風時，一張讓人感到不適的小丑臉，從女主持的背後探出，對衆人笑了笑後，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女主持身旁。
有些凌亂的墨綠色頭髮下，一張充滿邪氣詭異的慘白麪容冰冷陰寒，一張笑的開心，彷彿在嘲諷所有人一樣的紅嘴，因爲嘴角疤痕的關係，彷彿直接咧到了耳根。
看着那像是藏有無數把刀子一樣的笑容，即使隔着一個屏幕，也讓看到的人心生寒意。
搞什麼！大早上的玩驚悚節目嗎？
突然看到這一幕，所有被嚇了一跳的人在心裡喝罵一聲，覺得是時候拿起電話舉報一波了。
但是，在小丑開始說話時，卻又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暫時忘記了舉報的事情。
“嗨，哥譚市的各位早上好，我是你們今天的新聞播報員，小丑！”小丑整了整自己的領帶，認真的態度配着那帶着笑的小丑面容，卻讓看到的人完全開心不起來。
“今天我們只有一個大新聞！”小丑敲了敲桌子，像是小時候老師敲了敲被劃了重要知識點的黑板一樣，道：“接下來，有請我們美麗的播報員爲我們播報這個大新聞。”。
身子一抖，以往侃侃而談，笑容甜美的主持人，現在卻沒有一絲笑容，因恐懼而不斷顫抖的嘴，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拼湊不出。
“別緊張，甜心……”小丑溫柔的對女主持說了一聲，伸手掐住對方的臉，道：“臉上來點笑吧。”。
主持人看着小丑的臉，看着對方眼中的殺氣，眼淚在眼眶中不斷打轉，彷彿隨時都能滴下來。
“別吧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表情上。”小丑溫柔的告誡了一句，猛的湊近對方，用力的在對方嘴上一吻，將對方精心畫的妝，用自己紅紅的嘴脣，塗抹的亂七八糟，成了另一張小丑的臉後，溫和的注視着對方，道：“請快點，不然我會殺了你哦。”。
女主持艱難的點了點頭，用顫抖的聲音，道：“從，從今天起，只要蝙蝠俠一天不、不自首，往後每天都會有人死亡。”。
“而這些死亡的人，都，都是因爲蝙蝠俠。”
用顫抖的聲音，勉強播報完的女主持人，看向小丑，眼中滿是祈求之色。
小丑不滿的看着對方，道：“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你說的還算完整，不過全程沒笑，來，現在補一個。”。
女主持咧起顫抖的嘴角。
小丑翻了翻白眼，對着鏡頭招了招手，道：“來，拉近一些鏡頭。”。
下一秒，待鏡頭拉近後，女主持人的頭，卻猛地爆出了一團觸目驚心的鮮血。
“啊……”一片尖叫聲響起，鏡頭也開始晃動起來，而在鏡頭徹底消失前，小丑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笑的可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