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做得相當的旖旎,兩個人甚至有些偷情的感覺,這讓他們覺得愈發的興奮了。
當然,這一頓飯,吃得也相當的愉快,在飯席間,雙方並沒有實質性的探討,更多的是一些家常話,當然了,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下,更沒有半點的不愉快,這完全得益於徐然和白凡老道的拿捏,所有的敏感問題,都被兩個人適時的帶開了,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是,兩個人的配合像是幾十年的老友一樣默契,一切,都是在潤無聲的狀態下解決的。
徐子琪當然不明白兩個人能力,但是,徐勤奮和歐陽若水就完全不同了,當兩個人仔細回想一下徐然和白凡的話時,他們發現,當出現任何的停滯甚至誘發矛盾的話時,兩個人總能你一次,我一次的把話題帶過,毫無拖泥帶水的現象,如果說,徐然能有這種能力是必然現象,畢竟,職位和歲數都擺在這裡,而白凡有這種能力,則讓人驚訝了,無論是職位還是歲數,他都沒有徐然的大,甚至,兩個人完全就是兩代人,如今,卻有着相同的能力,這不禁讓人感慨無限,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事實上,徐然對於白凡的表現也是十分肯定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十分的驚訝,這種老道的手段,寵辱不驚的心態,可以說,他已經具備了成事的所有基礎條件,只要他願意,似乎,只有天空纔是他的極限,本來,他對於徐勤奮的表現已經算是滿意了,畢竟,他當年亦是如此,可是,發與白凡一比,他突然發現,徐勤奮在對大局的掌控與銳利的進取方面,與白凡有着先天的差距,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完全取於兩個人不同的生活環境,優越造成了徐勤奮的羊性,而且殘酷造就了白凡的狼性,若說,兩個人誰的成就更大,這個暫時說不好,如果說,兩個人誰的個人能力更強,雖然徐勤奮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他會毫不猶豫的說,白凡的個人能力近乎於完美,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酒足飯飽之後,五個人齊聚客廳,開心的聊着天兒。
最終,還是徐然把話題帶到了白凡的身上,他主動開口道:“我聽子琪說,你對中醫有獨到的見解。”
“當然了。”白凡嘴角一咧,沒有半分的謙虛之意,直接道:“子琪是您的女兒,受你的影響,也當然是慧眼獨具了。”
這話說的,同時讚美了三個人,實打實的一個遛須拍馬的小人,如果再加上點頭哈腰,他就像是典型的反面派僕人了。
聽到白凡的話,徐勤奮不以爲然,同時略帶挑釁的說道:“是駱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光吹不練假把式。”
“誰是駱子,誰是馬?”白凡嘴角微勾,笑着說道。
“師父,你就跟他們說一說,咱們中醫的真本事。”徐子琪瞪了一眼徐勤奮,然後對着白凡說道。
“我也比較好奇,你到底會不會中醫。”一旁的歐陽若水添油加醋的說道。
“中醫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只是,對自然規律以及人把握的更好一些。”白凡隨意的說道。
“師父,你快點嘛!”徐子琪撒嬌的說道。
“我們就是想見點真本事。”徐勤奮凝視着白凡,道:“如果跟
其他人一樣瞎忽悠,那就算了。”
“就是。”歐陽若水繼續說道,她雖然聽過白凡侃侃而談,但是,能說並不一定會治病,這也是事實。
“你們都想看?”白凡嘴角咧得更大了,燦爛的說道。
另外四個人齊齊的點了點頭。
白凡攤了攤手,勉爲其難,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你們可不要不願意聽,更不能生氣。”
“當然了。”徐子琪肯定的說道。
“只要你說得是真的……”徐勤奮也點了點頭。
“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歐陽若水說道。
“事實勝於雄辨。”徐然道。
看着目光希驥的四個人,白凡稍微頓了頓,然後一一的進行打量,時而搖頭,時而點頭,時而又皺一皺眉頭,頓頭苦思,一副極爲認真的模樣,讓人以爲他真的是在看病診斷,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分鐘,他一言未發,卻眉頭緊皺着。
“怎麼了?”看着糾結的白凡,徐子琪最先忍不住了,緊張的問道。
“我看他是不會看病。”徐勤奮不以爲然的說着,當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你真的不會看呀……”其實,在心裡認爲,歐陽若水覺得白凡即使不是一個正統的中醫,也是能夠看病的,畢竟,在省城大學的合堂教室裡,她親眼目睹了白凡的精彩表演,連自己的母親都覺得白凡博學多才,那他就是真的博學多才,只是不知道現在的他心裡憋着什麼壞呢,畢竟,她早就知道,白凡從來都不拘一格,行事通常都是劍走偏鋒,無所畏懼,又十分的縝密,讓人摸不着他的脈,或許,這就是他讓人着迷的地方,一個神秘而又飄乎不定的男人,總是想讓人努力的抓住他,鎖定他。
“有什麼問題嗎?”徐然最爲沉穩,看着眉頭越皺越緊的白凡,他凝重的問了一句。
“有。”白凡臉色變得有些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難受的說道。
“什麼問題,趕快說……”徐子琪等不及了,當即立斷的說道。
歐陽若水和徐勤奮也是心裡一緊,嘴裡卻沒有說什麼,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凡,希望第一時間聽到白凡的答案。
這時,白凡突然跳了起來,轉身,一邊跑,一邊道:“我內急,要去廁所……”
說完,白凡就如同一遛煙一樣,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這就是他的問題?”徐勤奮啞然,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也是問題嗎……”徐子琪茫然了,卻也是想不明白。
“這肯定不是尿遁了。”歐陽若水緩緩的說道。
“他肯定是尿急了……”徐然給這件事情定了性,畢竟,在飯桌上,他可是親眼見着白凡喝了不少的水,現在要去洗手間,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在這個時間的拿捏上,卻有頗多值得思考的地方,顯然,以他的人生經驗來看,白凡是一個社交的高手,他懂得營造和續接甚至是控制聊天的節奏,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只是不知道他的醫術有幾分功力。
“舒服啊……”出了洗手間,白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臉輕鬆的說道。
“師父,進
入正題吧。”徐子琪一臉期待的說道。
“沒問題,就先來說說你吧。”這一次,白凡並沒有坐下,他在客廳裡來回的踱着步子,張口便道:“你喜歡吃冷飲,尤其是哈根達斯,這直接導致了你脾胃虛寒,具體的表現就是吃飯的時候,明明吃飽了,卻還總是覺得缺一口,另外,你導致了你痛經的毛病,每個月的不是早來幾天,就是晚來幾天,甚至,嚴重的時候就……”
“你怎麼知道的!”被人說中了,而且全中,徐子琪的臉上爬上兩朵紅雲,眼神裡卻流露着不可思議,這讓她情不自禁的驚訝道。
“他說中了?”聽到妹妹的話,徐勤奮眉頭一皺,心裡一驚,不禁問道。
“全對,哈根達斯,還是你買給我吃的呢。”徐子琪轉頭看着徐勤奮,幽幽的說道。
“我哪裡知道吃了這玩意,會引起這些問題,下次保證不買了。”徐勤奮堅定的說道。
“下面就說說勤奮兄弟吧。”這時,白凡完全主導了聊天的進程,他當即說道:“乍一看,勤奮兄弟人高馬大,威風十足,本身也沒有什麼這痛那痛的毛病,其實,你的身體已經危機四伏了,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最近,你經常熬夜,開始有了健忘,腰軟,四肢乏力的跡象了,這說明什麼了,你氣虛了,你虛了……”
“你才虛了呢。”雖然被說中了事實,但是,作爲男人,虛這個詞是不被接受的,所以,徐勤奮毫不猶豫的進行了反擊。
“諱不忌醫。”白凡嘴角微彎,帶着淡淡的笑容,接着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的人,十個人有八個是這樣的,並不丟人,況且,像你這種情況,調理上一個半個月的,就徹底的好轉了,根本就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更沒有必要有芥蒂。”
“就這麼簡單?”徐勤奮心頭一輕,自然的問道,其實,爲什麼說他會緊張,因爲他確實感受到了身體狀態正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爲此,他接連找了幾個中醫,中草藥吃得都想吐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好轉,要知道,那些昂貴的中草藥,可都是專家開出來的,而白凡說得這般簡單,他心裡倒是沒底,卻有一絲的希望。
看到兒子的表現,徐然已經知道了白凡確實有醫術在身,他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自然道:“我這身體啊,毛病多着呢,什麼高壓血,高血脂,這幾年都找上門來了,害我的連肉都不敢多吃了,你看該怎麼調一下?”
“您這個高血壓,高血脂,都是西醫的稱呼,俺們中醫可不這樣講。”白凡自然的解釋道。
“中醫是怎麼講,怎麼治的?”徐然臉上的笑容不變,追問道。
“中醫講辨症論治,即使在科學發展到今天的這種地步,這也是最科學最先進的診療體系,而據我的觀察,您的高血壓,高血脂,也都只是標症而已,根本原因在您的中焦不暢……”白凡侃侃而談,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就是說,我也要吃草藥了?”徐然搖頭苦笑道:“我可沒有時間熬藥。”
“誰說你要吃草藥了!”白凡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臉玩味的說道:“中醫可不代表着中草藥,像您這種情況,只要簡單的按摩幾次,就能搞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