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別這麼客氣嘛。”老首長伸手在白凡的肩膀上面拍了拍,臉上的笑意又弄了幾分。
他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看人的品質向來看得準,他雖然還不清楚白凡的性質,但是他隱隱約約的也能夠感覺到白凡不是什麼壞人。
明白了這個之後,老首長對待白凡的態度也有了幾分的變化。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長時間的白凡也是個能夠看透人心的角色,他只覺得老首長對待自己的態度莫名的親暱了幾分,就連臉上的笑意都變得真切起來,不再那麼的疏離了。
“首長您好好休息吧,我……”白凡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老首長的病。
現在任務算是完成了,白凡再在這裡待下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再說了,他還一直想着藍可兒一個人在郊外呢,估計一個人得無聊的將房子翻個底兒朝天。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老首長給打斷了。
“哎,別急着走嘛,留下來吃頓飯再說。”老首長常年位居高位,說什麼話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人無從反駁。
老首長在身邊警衛的攙扶下從牀上坐起來,身上披着一件掛滿了軍功章的外套。
“可是……”
白凡皺了皺眉頭,還想再說什麼。
但是一直跟在身後的張先生開了口,“白先生您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接藍小姐過來了,她應該一會兒就到了,趕得上和你一起吃飯。”
張先生這話,算是完全斷了白凡所有的藉口,他在這京城裡面,唯一需要牽掛的就是藍可兒了。
白凡此時也看出來了老首長這是非要留自己吃飯不可了,也就不在推脫了,從善如流的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謝謝了。”
“您客氣了。”張先生頗有深意的看了白凡一樣之後,便退下了。
張先生出去之後,跟在白凡身後的一羣專家們用着老首長需要靜養的藉口將老首長困在了房間裡面,並且趁機將白凡帶了出去。
白凡不明所以,在一片混亂之中就跟着專家團的那位老專家出來了,被拉到隔壁的房間裡面。
“年輕人,你快來給我看一看我這個方子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快快快!”
老專家的眸中盡是興奮的光芒,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真正志同道合的人一般。
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對於白凡的輕蔑。
白凡好笑的看着這位專家,“不用這麼着急吧,我又不是今天就走了。”
其實對於那個方子,白凡還真是一竅不通,他完全都看不明白其中的那些醫學術語。
但是他卻不可能說出來,只能打着馬虎眼,然後在心裡暗暗的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躲着這位老專家走。
老專家也是害怕自己突然的熱情將這位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嚇跑,只能點頭同意了,放開了緊緊拽住白凡的手。
白凡剛剛走出房間,就看見藍可兒站在門口。
今天的藍可兒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裙,微蜷的長髮散在肩頭,隨着微風輕輕的擺動。
“凡哥,”藍可兒一看見白凡的身影就
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了,掛在了白凡的身上,“你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啊?”
“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白凡伸手將藍可兒跑亂了的頭髮理順。
藍可兒剛到沒多久,老首長就從屋子裡面出來了,笑眯眯的看着站在自己院子裡的這一對兒璧人。
直到他們親暱夠了,這纔開口說話,“快進來吃飯吧。”
這年頭能讓老首長親自出來請人進去吃飯的可是不多了,雖然說這個白凡卻是又過人之處,治好了老首長的病,但是這也不需要老首長做到這樣的地步。
衆人看着老首長的做法,心裡微微的疑惑,同時心裡對於白凡的評價也跟着上了一個檔次。
老首長雖然看起來親切,但是其實骨子裡還是有那種軍人的強硬的,一般人絕對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老首長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別院裡的,平日裡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吃,現在終於有人陪着了,似乎話變得多了一些。
“小白,你今天是不是才二十出頭啊?”
周圍站着的警衛員們聽着老首長一開口竟是這樣的家常,驚得手中的槍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他們還真的從沒見過老首長這麼平易近人的和誰拉過家常。
白凡不知道老首長的心思,但是也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來,他的目的似乎並沒有這麼的簡單。
白凡輕咳了一聲,心裡雖然提上了些警惕心,但是表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不能說二十出頭,快要三十而立了。”
“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到你嘴裡的感覺都跟我這個七老八十的人有的一拼了。”人老了之後,胃口自然也就下降了。
老首長吃的不多,白凡也沒有吃多少,兩個人全程都是在說着一些沒有什麼實際意思的話。
飯菜撤下去之後,白凡就讓張先生先將藍可兒送回去了。
經過這一頓飯,白凡也是有點兒看明白了,老首長也就是有話要跟自己單獨說呢。
目送着藍可兒的車離開了視線之後,白凡這才走回四合院兒。
老首長已經在房間裡面等着了。
“首長,您是有話要跟我說吧?”
白凡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首長一笑,示意白凡坐下。
屋子裡面擺着一張梨花木的小圓桌,圓桌上面擺放着一個紫砂的茶壺還有兩個杯子,杯子裡面還悠悠的冒着熱氣兒。
白凡在老首長的對面坐下,一股清新的茶香味兒撲鼻而來。
“嘗一嘗今天的新茶。”老首長親自給白凡倒上了一杯。
白凡連連擺手,“我不行,一個粗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品茶。”
“今天的那個藥方裡面隱藏着的東西,我想了半天,直到剛剛吃飯的時候才弄明白,那裡面似乎是個方程式。”
老首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聽了老首長的話,白凡心裡一驚,但是面上卻沒有什麼。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知道了老首長並不會對他的方程式有任何的覬覦之心。
“首長的聰明睿智,果然是我
想象不到的啊。”白凡搖頭苦笑,自己在藥方裡面埋下的心思已經被老首長探查的徹底了。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現在手裡面掌握的這個東西力量有多麼的驚人。”
老首長輕輕感嘆,接着說道,“這東西對未來華夏國的發展甚至整個是整個人類的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很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進步啊。”
要是說老首長一點兒心思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但是他的心思完全是一個軍人一個政治家的心思,爲了自己的國家,也忠誠於自己的國家。
白凡也聽得出來,老首長的字裡行間透漏出來的意思都是想讓他爲國所用。
但是白凡現在也不可能給老首長任何一個肯定的答覆,只能含糊這過去,“我心裡知道的。”
“我能問問,你是怎麼算出來這個方程式的嗎?”
老首長只要一想到那個方程式就會由衷的感慨其中的精妙所在,所以對於它的設計者以及設計過程也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就是偶然之間得到的……”
這個問題白凡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了半天也只能給出來一個這樣的答案。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老首長又含沙射影的問了好多關於方程式的問題,但是都讓白凡打着馬虎眼給混過去了。
這倒不是他不信任老首長。
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些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他對於這個方程式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的,只明白了其中的很小一部分。
這個方程式中似乎還蘊藏着更大的能量等待着他去開發。
“小白啊,你這是……”
老首長看着自己的回答一個一個的都被打了回來,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他愣是什麼情報都沒有得到,心裡也有些不悅了,誤會白凡不信任自己。
白凡連忙賠罪,“首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複雜了,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去回答您。”
“您等我徹底的把這個方程式瞭解清楚了之後,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您。”
白凡說的誠懇,老首長也看的出來,他說的是實話。
之後,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之後,老首長便放白凡離開了。
白凡一走出四合院的大門,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白凡一直自認爲是個處事不驚的人,但是在面對着老首長的時候,卻總是心懷着一種敬畏。
他也總是能夠感受到那股子來自老首長的壓力。
“白先生,我送你回去吧。”白凡剛剛在車門前站定,張先生就從走了出來,手裡面還是拿着一個公文包,似乎從來不離手的樣子。
白凡饒有興趣的盯着那個包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轉移了視線,微微的點頭,“好。”
坐在車裡,白凡的眼神還是一直瞥向公文包,他似乎從那個包裡面感受到了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曾經當過特種兵的白凡對於血腥味一聞一個準兒。
他記得在早上見到這位張先生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味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