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面具人似乎對於這種強度的亮光很是不適應。在姬大東的火球術施展出來之後,居然整個身子一陣顫慄起來,然後就突然停止了手中秋水寶劍的揮舞,呼哧呼哧的喘息起來。
不止是他,還有他的手下,那些黑衣人因爲長期處於黑暗當中的緣故吧,對於姬大東揮舞着的大火球也是一陣意想不到的恐慌。
靠,一個個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多麼牛x,原來是一羣見不得光的傢伙。姬大東心中暗自驚愕,可是卻絲毫沒有停止那火球術的運轉。
不,恰恰相反,姬大東的火球術還不斷的加強起來了。只見他左右手全都拎着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衝着那金屬面具人扔了出去。
那金屬面具人根本沒有想到姬大東除了自己手中的神兵之外,在其他道法的修爲上面更是如此精湛。
其實他哪裡知道在姬大東看來,這些也不過只是最爲基礎的道法修爲罷了。不過對付這些地下宮殿裡面的黑衣人來說,卻是很有些不可思議了。
那金姓老者看着金屬面具人如此狼狽,不禁強自忍着自己的重傷,哈哈大笑起來。“哼,金面人,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姬少俠,多謝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狗,都死到臨頭了,卻還有閒心嘲笑別人。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下任何情面了。”被重傷的金姓老者嘲笑了幾句,那金屬面具人扯着嘶啞的嗓音,兇狠狠的說道。
話完,一式揮砍,那秋水寶劍的劍氣頓時就如同一道離弦利箭直接刺向了金姓老者的胸膛。
因爲先前重傷在身了,那金姓老者看着那道青色的秋水寶劍劍氣直刺而來,頓時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對着姬大東喊道:“姬少俠,先前對你的欺騙實在是出於無奈。可是怎麼說,我們也是神州道門的同道中人。而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卻是來自他界的異類。在我死前,我請求你還是直接將他們全部滅殺了吧。也給神州道門做一點除魔衛道的好事兒。”
話音未落,那秋水寶劍的劍氣就刺中了金姓老者的胸膛。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那金姓老者的口中噴了出來。然後整個人的身子就如同被抽空了一樣萎頓在地,一動不動了。
姬大東沒有想到在這生死關頭,金姓老者對於自己倒是開誠佈公的說出了一些隱情了。於是姬大東不等那金屬面具人抽回那一柄秋水寶劍,立刻就扔出了四五個火球砸向了他。
金屬面具人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攻擊金姓老者的時候,姬大東根本不會停止對於自己的攻擊,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他驚慌失措的左右躲閃了幾下,終歸是不能完全躲開姬大東的火球攻擊,一下子被三個火球給擊中了身子,頓時整個身子轟轟的燃燒起來了。
“兒子,別慌。我來了。”那個小丑面具人看着自己的兒子吃虧了,登時惶急說道。整個人就嘶吼起來,一下子改變了形態,就連她本來帶着的面具也給崩裂開來,散落了一地。
姬大東擡眼看去,卻看到了一張毛絨絨的長吻大臉從那個小丑面具後面凸顯出來了。居然是一張狼人的臉龐。
這下子姬大東算是明白了。這裡敢情真的是一間年代久遠的教堂的地下宮殿。而這些人居然都是來自國外的狼人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並且居住了這麼多年的,可是,姬大東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了。手腕一抖,玄天斧應聲而出。
嘩啦啦——
一聲聲如同裂帛的撕裂之聲傳出,卻是姬大東的玄天斧砍在了周圍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發出的碎裂聲響。
血液如同粘稠的番茄醬在地面上流淌,漸漸匯聚成溪水河流。姬大東卻沒有絲毫感到痛心之處。
畢竟半獸人好歹也是屬於神州道門的產物,這麼多年來城主府在神州道門當中也還有着一席之地。
可是這來自番邦的異種狼人卻跟自己實在沒有任何的淵源。所以姬大東對於狼人的態度陡然之間就非常堅定起來了。
不管你們有什麼合理的理由,來到我神州,居然還要謀奪神州道門當中的神兵利器,這本身跟姬大東的立場就有着不可調和的衝突。
姬大東身上還有着凝聚天下神兵的使命。如今豈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把秋水寶劍被這來自異域的金面狼人給霸佔了。
更何況還用這秋水寶劍給重傷並打死了那個城主府當中的金姓老者。所謂兄弟睨於牆共御於外說的不正是姬大東現在所處的情境麼。
想清楚了這裡面的絲絲扣扣,姬大東當然也就沒有給那個小丑狼人和金面狼人留着任何情面了。至於那些嘍囉一般的黑衣人們就更是毫無異議的被直接給砍翻在地,叫他們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時間整個大大的地下宮殿的後園裡面彷彿如同修羅地獄一般,到處都是慘死的黑衣人。那一直坐在輪椅上面沒有說過話的黑衣斗篷女子突然對着身旁的兩個侍女說道:“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上去幫忙。”
“可是,主人您——”那兩個侍女很是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女主人,實在不放心就這樣出去砍殺敵人。
“不要管我。去多多砍殺幾個黑衣人吧。這樣也好給金長老報仇雪恨。這裡有妹妹守護着,我們不會有事兒的。”
那黑色斗篷的女子拉着紅裝少女的手兒,對着那兩個侍女斬釘截鐵的說道。說着話,一揚手,抖出一條九尺軟鞭將離着自己切近的黑衣人給斬殺在當場了。
那兩個黑衣侍女眼見自己的女主人打定了主意,自然是不敢違拗主人的命令,於是暗自咬牙,拔出腰間的佩劍,一轉身砍翻了離着自己切近的黑衣人,就加入了戰鬥。
姬大東的主要對手始終是那個拿着秋水寶劍的金面狼人。現在知道他是一頭異域狼人了,姬大東哪裡還肯對他客氣。
揮舞着手中的玄天斧,對着金面狼人就是一陣大開大合的劈砍揮殺。那金面狼人一面躲閃,一面嘿嘿冷笑。
“姬先生,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了。”話完,突然將那柄秋水寶劍拋向了高空,同時口中喃喃自語起來。
姬大東突然就感到一陣眩暈,然後就感到那玄天斧猛然沉重無比起來。緊接着就是一陣陣想要掙脫自己的掌握了。
姬大東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玄天斧跟隨自己如此之久了,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想要脫離自己掌控的情形呢。
這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卻絕對不會完全脫離自己的控制了。心念動處,出自玄天斧中的逆轉心經急速運轉起來。
這逆轉心經乃是姬大東從玄天斧中修煉出來的,本身跟玄天斧的聯繫極爲密切。因此姬大東立時就感到玄天斧想要掙脫自己控制的勁頭兒立刻就減少了許多。
不過,爲了不叫玄天斧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姬大東直接收了玄天斧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同時運轉起逆轉心經來,不叫它再被那金面狼人給召喚了去。
這還不算,姬大東直接偷偷從玄天斧開闢的空間裡面取出了師傅雲修給自己的那一部混沌神兵榜,口中訣咒輕聲唸誦。
那本來還在高空中旋轉不停的秋水寶劍突然間就停止了轉動。這一個細微的變化叫那個金面狼人看到了,頓時有些惶恐起來。
“你,你,你怎麼會這個訣咒的?”本來姬大東對於那金面狼人會驅動別人的神兵去找他還很是納悶。如今聽到他這麼一問,姬大東立刻就想到,這個金面狼人手中一定是控制着一卷混沌神兵榜的副捲了。
因爲只有混沌神兵榜以及它的各個副卷纔會記載着這種抹去神兵主人印記使得那神兵可以供自己驅使的訣咒。
只是這訣咒之間也有區別,功效自然也就不一樣。就像現在的姬大東和這個金面狼人一樣,兩個人都會一種驅使神兵的訣咒,可是姬大東的明顯要比那個金面狼人的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姬大東可以反過來將那柄秋水寶劍收歸己有,而那個金面狼人卻是不行了。
姬大東現在可沒有時間跟這個金面狼人解釋什麼,直接就是將那來自混沌神兵榜的驅使訣咒發揮到了極致。
這下子可好了。那一柄原來還受金面狼人控制的秋水寶劍直接在高空裡面轉了幾轉,就飛向了姬大東。
伸手握住了秋水寶劍的劍柄,姬大東神念一動就延伸進了這秋水寶劍的劍身裡面。從中發現了那一本早就該被發現出來的秋水劍訣。
匆匆看了幾眼,姬大東基本上就掌握瞭如何驅使這秋水寶劍的訣竅。原來這秋水劍訣跟仝妍的凝霜神劍類似,只是比之仝妍的凝霜神劍更多了幾種驅使竅門罷了。
姬大東哂然一笑,口中訣咒輕出,那秋水寶劍整個劍身忽然一陣劇烈的顫動,然後就發出了一聲猶如龍吟鳳鳴的劍嘯出來。
那金面狼人這下子才知道,自己會的那點東西在姬大東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哂。想到先前自己還嗤笑姬大東乃是井蛙之見的呢。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纔是井底之蛙,根本就不知道這秋水寶劍還能夠發出這種清越懾人心魄的劍嘯來呢。
心中懊惱錯愕,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時間就全都洶涌而上了,金面狼人仰天長嘯一聲,實在禁受不住這麼巨大的打擊,伸出手掌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面。